“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开一桌吧。”
原本脸色难看的男人,见自己的小情人这么会来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是一种说不清意味的笑,就像是养的小猫小狗乖觉懂事地讨主人欢心,这种乖巧听话实在是令人愉悦。
其他富豪没有说话,显然是赞同女人的这个提议。
出来玩嘛,不就是寻开心,现在乐子来了。
孟繁此时坐在沙发上,一袭白裙,脸上化着通透干净的淡妆。
再加上她伪装出来的那副清纯佳人模样,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她其实很想跟着陆景祁,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后,看他是如何在牌桌上谈笑风生。
只是孟繁最近虽然在陆景祁面前表现得有所好转,不像最一开始那样抗拒男人。
然而牌桌周围都是男性,她如果过去,说不定会露出什么破绽。
听到女人的那番话,孟繁刚开始时没觉得什么。
毕竟她不是这些男人带出来应酬的人,孟家的公司在云州市虽然连前十都排不上,但也是上流豪门。
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她注意到视线黏在陆景祁身上的阮书,美眸中划过一丝暗芒。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江声正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暗中观察。
他注意到孟繁和提出这个建议的女人对视了一眼,对方便心领神会地笑着过去叫姐姐,把孟繁半推半就带到了另一张牌桌前。
再然后就是阮书,傻白甜娇娇美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达成共识的两位女士,逞强的上了桌。
行吧,他也该上桌了。
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玩上一把。
不过江声刚准备起身,沐尧就走了过来,清秀白皙的脸上满是不屑轻视的笑意,言语中透着挑衅。
“江声,敢上牌桌和我玩玩吗?”
江声嗤笑了声,尾音拖长,带着些许磁性的哑。
“好,我陪你玩。”
青年上桌的时候,周围那一圈看戏找乐子的大佬有点懵。
这是把保镖带进一号厅了吗?
不过江声的外形条件过于优秀,五官英俊深邃,气质凌厉酷烈,跟火中烧红的刀刃一样,侵略感摄人,身材比例媲美男模,颀长健硕。
应该有人就喜欢这一款吧?
众大佬心想。
阮书看到江声也上了牌桌,精致白嫩的小脸上透着些许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声此时正懒散的抄着兜,闻言瞥了阮书一眼,笑得邪气又勾人。
“阮先生,我比你进来得还要早,你到现在才注意到我,之前是不是只顾着看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阮书听到那声男朋友,眼圈立即红了,声音闷软。
“……他不是我男朋友。”
江声不甚在意的一点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孟繁身上,声音沙哑中透着慵懒。
“你也在啊,真是有缘。”
孟繁看到江声的那一瞬间,呼吸都急了,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这个青年搅事,她那天晚上也不需要通过自杀,来求得陆景祁的垂怜与原谅。
“确实……有缘。”孟繁愤恨地咬牙说道。
此时这张牌桌上,除了江声、阮书、沐尧、孟繁以及提议的那个女人之外,还有一男三女,总共九人。
他们玩的和那张牌桌上一样,也是德州扑克。
发牌的荷官是一名男性,因为赌注就是一件衣服,所以不需要加注什么,发牌的速度非常快。
两张底牌发下去以后,便是五张公共牌。
玩法也很简单,从里面随意选出五张牌,凑出最大的牌,然后所有的玩家一起比大小。
第一局是坐在荷官左手边的第一个人坐庄,也就是按照德州扑克的玩法意思一下,没有什么实质作用。
荷官稍微等了等,说道:“各位先生女士,请翻开你的底牌。”
话音刚落,江声修长的指尖点在其中一张底牌上,语气随意。
“等一下,我想问一声,这鞋袜算不算在赌注内?”
“算吧。”一名穿着长裙的女人说道。
她是被金主推上来的,即使心里很是不愿,但也没有资格拒绝。
其他玩家也相继表示了认同。
江声自然也投了同意票,笑着看向荷官:“可以开始了。”
荷官抬了抬手,说:“请翻牌。”
德州扑克里面,牌型最大的皇家同花顺,也就是同花的10、j、q、k、a。
这一局拿到最大牌的是不知名的三号女士,牌型是葫芦,也就是三张相同的牌外加一对。
拿到最小牌的是一号男士,因为鞋袜脱下来实在是有点有碍观瞻,所以只是记着。
德州扑克的节奏非常快,很快便轮庄了两圈。
这个过程中,只有阮书和江声两人鞋袜都输了,也就是四局。
其他人要输得少一些。
第三圈,再次轮到不知名的一号男士坐庄。
第一局拿到最小牌的是阮书,他脱下了外面薄款外套,里面是浅蓝色的毛衣马甲,搭配着一件白色衬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局,拿到最小牌的是江声,他也脱下了运动服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短袖。
第九局再次轮到阮书,他的哥哥和姜屿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书,别玩了。”
这种场合,只要说一句就可以下桌。
周围看戏的富豪们都自持风度,不会在人前随意为难别人闹笑话。
就连自己的情人撑不住场面下去,他们也只会一笑了之。
但是过后,这位情人很大可能会被抛弃。
阮书一个娇养着长大的小少爷,自然是想要下去,可是视线瞥过孟繁时,女人嘴角的笑意让他顿时血气上头。
少年发脾气道:“我不下去!”
然后便脱了那件毛衣马甲。
第四圈,第二局的时候,又是江声拿最小的牌。
他很无所谓地站了起来,脱下黑色短袖,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背心。
桌上的这一群玩家,要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要不为了迎合富商们的喜好,都属于肤色白净的那一款。
青年则是截然不同,工字背心紧贴在身上,清晰勾勒出精壮结实的胸肌,腰腹处八块腹肌壁垒分明,麦色的皮肤看起来简直荷尔蒙爆棚,透着一种血脉偾张的性感。
这一幕的冲击力实在太强,四周倏地静了一瞬。
江声再次坐下,笑得痞气随意:“继续。”
第六局,阮书拿了一手非常糟糕的牌,连一个对子都没有,最大的是k。
翻牌的时候,果不其然,他是最小的那个。
少年的眼睛都红了,细白的手指抬起,落在衬衫的衣扣上。
而在这时,江声突然开口:“我先声明一下,我不是故意找茬,我这个人疑心重,就觉得我和阮先生输得太多了,从现在开始,能不能让我来发牌?”
看戏的大佬们微微一笑,都第四圈了,才发现端倪,反应迟钝了点。
不过还算可以,至少看出来了。
“你来发牌?”沐尧闻言嘲讽说道:”江声,你就这么输不起吗?”
青年抱着手臂,狭长的双眸斜睨着沐尧,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输不输得起,现在还不好说,”
“但是沐尧,你要是赢得问心无愧,还在乎谁来发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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