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到洗手间门口,恰好看到“余染莫”从里面走了出来。
莫旭然立刻迎上去问道:“染染,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离开让我好找。”
“余染莫”笑着对莫旭然说:“旭然,你看你,我就是来洗手间补个妆而已,这么长的时间里,脸上都出油了。”
她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像是要来抓莫旭然的手,却又转而将自己鬓角的碎发捋了捋。
莫旭然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总觉得“余染莫”的动作有些许的不自然,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离开太久对其他与会嘉宾也是一种不尊重。”
莫旭然将“余染莫”的手挽上自己的臂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一僵。
他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染染,你是不是不舒服?”
“余染莫”勉强地笑笑,说:“旭然,我刚才好像是多喝了几杯酒,觉得头有些晕晕的,所以才会来洗手间用凉水清醒一下,只是怕你担心,所以才……”
莫旭然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不过恐怕你要坚持一下了,那一位还没走,我们更不能提前退场了。”
他伸手在“余染莫”的头发上摸了摸,她就顺势将身体靠向他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了旭然,为了你,我会忍耐的。”
两人离开之后,从卫生间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她身穿着侍者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后面的休息室。
她的步伐有些僵硬,脸上的微笑也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并不自然。
有会场的安保人员注意到她,过来盘查,她出示的证件却是真实有效的,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被放行了。
再进入到女员工休息室之后,因为是监控的死角,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从房间里凭空消失的,总之没有人再见过这个女人。
而在另一边,莫旭然在之后整晚的酒宴上,都没有离开过“余染莫”的身边。
可让他心中暗自警惕的是,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心底却莫名生出一种烦躁惶恐的不安感。
“旭然,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比我还难看,是不是你也不舒服了?”
“余染莫”原本还在轻啜杯中的美酒,看到莫旭然一直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到。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闷吧。”
莫旭然将领带略松了松,可喉头那种紧绷的勒住感始终都没有散去。
“余染莫”巧笑倩兮地说:“旭然,这一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是最好的消息,你难道不应该高兴才是吗?来,我们喝一杯,放松点儿。”
她将酒杯跟莫旭然的轻轻一碰,从眼角飞出一抹醉人销魂的眼波,带着欲说还休的暗示,像是从眼睛中生出无数只手指,轻轻搔在莫旭然的心上。
她蓦地靠近莫旭然,贴在他耳边暧昧地说:“旭然,你说,等会儿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庆贺今天比较好呢?比如说……我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