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看到余染莫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多了。
“染染,其实这件事起因在我,你……只是被牵连进来的。我能告诉你的是现在已经被查明的,至于关于你的部分,目前还没有头绪。”
莫旭然想了想,决定还是据实以告,毕竟现在的证据也确实推断不出来许巍然的真实动机,他也不想欺骗余染莫。
余染莫迷茫地看着莫旭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从何而来。
莫旭然走过去拉着余染莫到书桌前坐下,她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巨大的箱子。
“这是什么?我刚才都没有注意到。”余染莫不解地问。
莫旭然拍拍箱子,说:“这里装着的,都是许巍然的仇恨,还有他的企图,你看了,就知道了,只是……”
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把话说完。
“只是什么?”
余染莫觉得莫旭然看起来有些奇怪,往日的冷静自持、杀伐果断好像全都不见了,眼前的男人看上去那么哀伤,又带着隐隐的脆弱。
“只是,希望你能原谅那些因我而起给你带来的伤痛。”
他最终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尽管这句请求原谅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可还是第一次说的这么沉重又压抑。
“好,我答应你。”
余染莫承诺之后,就打开了箱子。
莫旭然在早上看过的东西也慢慢被余染莫翻阅着,她的表情逐渐由疑惑变成震惊,直到看到那件被血浸透的婚纱。
“这……这是……不会是……”
由于太过震惊,余染莫甚至不能很好地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
“没错,这就是原本属于惠惠的那件婚纱。”
莫旭然面无表情地说。
余染莫曾是那个案子凶嫌方的辩护律师,自然对案件的细节知之甚深。
当时惠惠被发现的时候,倒在原本准备结婚的教堂中,赤身裸体,只剩下头上的头纱,身上的婚纱却不翼而飞。
没想到在数年之后的今天,出现在属于许巍然的那箱东西里。
一想到这背后的含义,余染莫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凶手,凶手居然会是他!”
在看过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得出许巍然就是凶手的结论并不难,也不难推断出他的犯罪动机。
上一辈的恩怨,要在这一辈用血来偿还,许巍然一直生活在仇恨值中,他的心早已被扭曲得
不成样子,
余染莫蓦地瞪大眼睛,她忽然想到之前对自己那个冤案的推断时,曾经闪过脑海的念头。
“所以,我会成为替罪羊,也是巍……许巍然设计的?”
她的嘴唇在哆嗦,声音也听起来支离破的。
莫旭然点点头,说:“没错,将目前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看,都能说得通。”
“可是为什么?”余染莫激动地追问道:“他杀惠惠是为了让你伤痛欲绝,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可为什么会选中我来做替罪羊?”
莫旭然抓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说:“染染,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