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外,李秀宁神色清冷,“牛远知,你发现的真及时啊,本郡主未婚夫难得陪我出门一次,你就遇上告状的,好啊,本郡主就看看谁这么有幸得到本郡主未婚夫的宠爱,带上来吧。”
牛远知还真些傻眼,知道平阳郡主生冷不忌性子野蛮,那只是道听途说,这才是百闻不如一见,只听这番话就知道今天这一计很可能付之东流。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来人啊,把告状之人带上来。”
不多时,家奴带上来一男一女,一看这架势,这两位腿就有些打颤,没见过这阵仗啊。
“这位是唐国公的嫡女平阳郡主,你们有什么冤情就讲吧,平阳郡主一定会给你们做主。”
李秀宁一看这一男一女,气就不打一处来,弯弯细细的柳眉刷的一下就竖起来,心说:就凭你们这两个歪瓜裂枣?大师兄脑袋被驴踢了也轮不上你们。
别说李秀宁这般想法,桑楼一众亲兵们一看,都起的差点乐起来,这是什么玩意啊?
那男的身量儿不太高,那脑袋呀就跟那刨地的那厥头一样。眉横一字,一字眉下一双大眼扁眼珠子,塌鼻梁子,这鼻梁子塌得几乎快跟脸一边儿平了。那嘴比别人那大一号,而且他还好撇着。两个耳朵微微有点儿往前扇风。太阳穴上还贴着块膏药,往那一站还站不直,一个水蛇腰站着扭三圈,
桑楼心说:我家师父就算好男风什么样的好男儿没有?就你这样的我家师父怎么会上你?恶心人不带这么恶心的。
再看女的,桑楼真要吐了,就这位长相奇丑,臼头深目,长指大节,皮肤如漆,声如夜枭,还是一脸的麻子外加一嘴的黄板牙,真不知牛远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俩人,看的李秀宁差点吐了。
李秀宁怒了,你们这是闹事还是恶心人?我男人再找不到女人也不会什么玩意都要!
李秀宁不禁怒从心透气恶向胆边生,一声娇叱:“来人,先将这两人重打八十军棍。”
“是!”
桑楼嗷的一声嗓子就冲来上,就把这两人按翻在地。
“郡主,没军棍怎么办?”
李秀宁斥道:“笨蛋!不会拿你们的枪杆揍人?”
桑楼直挠头:“郡主,小的们的枪杆都是精钢所铸,这要打下去会出人命啊。”
忘记这群家伙都是高手来着,李秀宁游目四顾,一指院子里的一棵大树:“爬上去撅根树杈当军棍。”
“好嘞!”
桑楼直接奔大树跑过去,越跑越快,牛志远和宇文士及心说:干什么?想撞树自杀不成?
就看到快要到达大树前,桑咯猛地往上一蹿,就蹿起一丈来高,右脚在树干上一踩,蹬蹬蹬,连踩三步就约上两丈高的树冠,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不禁齐声喝彩:“好功夫!”
桑楼一伸手,咔嚓一声,就折断一根手臂粗的树杈转身蹦下来,落地不过微微一声响,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又是满堂彩。
桑楼只当没听到,大步流星就来到那两人身边,喝一声:“按好!”
亲兵忙按住这两位,桑楼抡起来就是一下。
“啪!”打地这猥琐男子一声惨叫:“打死人啦。”
桑楼打了一下树杈没再落,而是向李秀宁道:“启禀郡主,八十军棍不把人打死也会给打残。”
李秀宁不耐烦的道:“啰嗦!别把人打死打残就行。”
“遵令!”
桑楼抡起树杈就打。
没打几下,挨打的这位就受不了了:来的时候没说还要挨揍啊,这个郡主天仙似的美人,怎么下手这么狠,为了几吊钱把屁股打地皮开肉绽这不是赔本了吗?
这位就喊开了:“公子爷,五吊钱太少了,你得加钱,要不然我不干了,来的时候你没说要挨打啊,啊!打死我啦,我不干啦!”
牛远知一听就知道要坏事,他也没想到还没见到苏尘,就被李秀宁拦住一顿揍,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怎么扛得住?
他还没说话,精灵古怪的李秀宁就听出不对劲,心说:原来这俩家伙是他们雇来陷害大师兄的,好啊,正愁没法给大师兄出气,看这回本郡主怎么闹腾。
牛远知一看不妙,立即向家奴一挥手:“把人犯抢回来。”
李秀宁柳眉一挑:让你们抢回去?没门!
素手一挥:“打回去!押着这两人去见陛下!”
亲兵往上一冲,家奴已经被打一回,不想再挨打啊,这些傻大兵打人真狠,我娇嫩的小身体受不了呢。
见到亲兵往上冲家奴就往后跑,气得牛远知直跺脚。
宇文士及一看不对,真要让平阳郡主把这两人弄走,自己岂不要吃挂落?
“住手!”宇文士及上前,“郡主,这两人乃是我们发现的,还是交还给我们,我们带他们去京兆伊大堂。”
心说:给了我们就把这两人扔到城外,打死不承认。
李秀宁心说:给你们?给你们这个把戏还怎么玩?别以为就你们聪明。
李秀宁小脸一沉:“这两人状告靠山王之子,事关重大,本郡主会亲自带他们前往该去的地方审个清楚。”
他们两个交锋,桑楼可一直没闲着,打的那男子惨叫连连:“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全说,他们拿五吊钱雇我,让我指认一个叫苏尘的搞我屁股,我贪图五吊钱才来的,我不认识苏尘,不关我的事啊。别打了,打死我啦,饶命啊。”
牛远知一看事情不妙,撒丫子就跑。
跑?能让你跑了?
李秀宁素手一指:“抓住他!”
亲兵都是沙场百战兵,令下如山倒,别看牛远知跑路在前,还没跑几步就被亲兵们给追上。
牛志远嚎叫:“我是礼部尚书的孙子,你们谁敢动我,我就让你们全家死光光。”
李秀宁大怒:“打!打的连他妈妈都认不住来!坏事做尽还敢威胁本郡主,打!打死了本郡主负责。”
亲兵们可是敢真下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老拳。
看的宇文士及和薛鹏脸色大变,薛鹏道:“不关我的事,告辞。”转身就跑,却被亲兵抓着脖领子就给抓回来。
宇文士及脸色发白,他是个文官,动手打架可不是他的擅长,动脑袋玩计谋才是他的主业。
这位很平静的看一眼周围凶神恶煞般的亲兵:“我乃是大隋新城县公,有何过错自有陛下论处,走吧,是去京兆伊还是去御书房见驾?”
李秀宁终归年纪轻,还真被他给唬住,想了想道:“御书房!”
宇文士及彬彬有礼的道:“请。”
李秀宁气鼓鼓的瞪着宇文士及:“看你到了御书房还能玩什么鬼花样。押着他们去御书房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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