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山大王,可谢敛这一身精壮的肌肉,倒让姜尹把“你个小狐狸精”这句调情咽了回去,他也就一双眼睛媚得跟女人似的,若是这双眼能满盛情欲到不能自持,那就有趣了。
姜尹将手心贴在他的心口,皮肤相接处传来有力的跳动,仿若是一颗鲜活的心脏被她持在手中。
她曾在志怪故事中读到,有青面獠牙恶鬼,披美貌女子画皮,骗独行良善书生,与其交好后,登其床,裂其腹,掬其心而去。
姜尹用那支白玉簪往谢敛心口一戳,“吃了人心,可延年益寿,功力倍增。”
“小生愿意为娘娘献身。”谢敛装作纯良书生的样子。
白玉簪随即挑过胸口红豆,随意拨动了两下,“你心黑,吃了塞牙,还要闹胃病。”
“那就不能为娘娘效力了。”
“怎么不能,”白玉簪滑过小腹,经过乌丛,点上孽根,“此物甚丑,不过是个好东西。”
那东西难耐地颤了颤,“娘娘可要它好好服侍?”
“让我先玩一玩它。”一只素白玉手扶上那黑紫长物,两相映衬,更显出那东西的狰狞,她指尖轻抚柱身上虬结的青筋,血脉跳动自她指腹传来,她起了玩心,两手合抱,用力掐了掐柱身。
“嗯……”谢敛低吟一声,嘴角含笑,“不是教过你怎么动。”
姜尹不听,又用力捏了捏,“谁要你教!”
谢敛眼中的欲又增三分,贴在她腰肢上的手愈加往下探去,此时姜尹正专心捉弄那物,没有察觉。
姜尹总算摸索出要领,只要她双手紧握,上下稍一动,谢敛便气息一紧,眼中还溢出两分水气,氤氲在他眼中,真不知道,这样一双眼睛,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于是,她又不动了。
“阿阮……”谢敛喃喃着,几乎想要自己发力,那根东西又胀了几分。
“你哭一个给我看看,我就继续。”姜尹凑近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怎么哭吗?”
谢敛眼中的水气却愈加消退,反而渗出笑意,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期待的小脸,他的唇几乎与她相贴,嗓音低哑,“我不知道,你教教我。”
姜尹鼻息中满是他清淡的气息,她又不满,“哭都不知道,你是一下子长这么大的吗?”于是,她手中再次发力,撸动得近乎粗暴。
谢敛的笑声中夹杂着喘息,“呵……是啊……嗯……再用力些……”
姜尹动着动着,便觉得不对,怎么反倒是她伺候他了呢?
男人半眯着眼低喘,脸上满盛情欲,眼角像喜鹊尾巴高高上扬。
这大概就是不能自持的样子了吧。
姜尹想着,臀部微抬,将那东西的顶端纳了进去,那粗大的头部撑开甬道,带来一阵酥麻,她禁不住低叹一声。
谢敛的手贴在她的臀肉上,咬紧牙才忍住不使力往下压。
姜尹不管谢敛怎么想,她自己撑着他的双肩,用力往下一坐,一下子将那东西吞了进去,两人双双发出一声叹息。
硕大的长物撑开层层穴肉,直逼到最里,纵使有春水滋润,还是叫姜尹有些酸胀难忍,她停了片刻,终于抬腰将其抽出一点,如此反复,搅乱了谢敛的气息。
她的两只浑圆上下跳动,红蕊颤巍巍擦过他坚硬地肌肉,意乱情迷地绽放开。
她情动不已,近乎痴迷地颠动着,身下的男人迎合着她,每一次都拨动着她敏感的弱点。
直到春江白浪水花溅,她又将他推到床榻被衾中,再次抚摸啮咬他白玉般的身体。
姜尹终于疲累了,跌在床上,脑中最后的想法是,太爽了,往后要多压压谢敛,如此想着,便心满意足地睡去,隐隐约约间感觉谢敛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说了啥呢?
四十一往事(上)
腊月初十,皇后凤辇入西山华严寺,为天下祈福。
深冬天气寒,早间落起雪来,到午时,山中已一片白茫,山寺檐下的云头瓦当上垂下条条冰凌,如剑,如幕。
姜尹立在一处高屋的檐下,看到有灰衣僧人没有撑伞,只手持一束红梅枝条自山路慢悠悠踱步返回,寺中一片静谧,只听得到雪花落下发出的轻微动静,整座华严寺仿若封印在琉璃里的世界。
这里是她第一次遇到皇帝的地方。
那年她刚及笄,听闻华严寺中秋庙会的繁华,也想要去凑个热闹,可是父亲素来不喜欢府中女孩在外嬉笑玩闹,她也不太敢一个人出门。
她那日正苦恼着,想着要不要和琉璃一起偷跑出去,便手撑着脸坐在院中盯着清香四溢的月桂思索发呆,却突然被人用折扇在头上猛敲一记,正要惊怒,回过头发现是谢敛,便转身不理他。
那时他们虽没有交恶,但姜尹一直讨厌谢敛,因为他最得父亲喜爱,父亲常常在嘴边称颂褒奖他,她在父亲面前也向来规矩,却没见过父亲赞扬一二,于是她又妒忌又讨厌他。
“大小姐怎么了?”谢敛自己走到姜尹面前,他身量高,要弯腰才能与她对视。
姜尹仍旧撇过脸去不睬他。
“打疼了不成?”谢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也没使劲儿啊。”
“你别乱动!”姜尹摇头甩掉了他的手,却突然心生一计,又乖巧道,“二哥你要摸也可以,能不能带我出去玩儿?”
庙会确实热闹繁华,人潮涌动,可跟着谢敛这样的人出来真不是什么好事,一路上好些姑娘的眼睛都快贴到他身上了,他又笑意盈盈的,更惹桃花了。
姜尹不管谢敛,她自顾自去寻找有趣的所在,但转身的那刹那,她却觉得风云俱止,万丈红尘,沧海桑田,只有一位龙章凤姿的翩翩公子在五色的人潮中看着她。
那可算是一见钟情。
可惜一见钟情的感情最为脆弱,因为之后需要不断地靠自己幻想、补充,填补出印象中那人的血肉灵魂,等到再三追逐,终于如偿所愿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一切都是想象,如梦幻泡影,没有一点儿是真实的。
姜尹颇带有几分伤春悲秋地回忆着,回过神来时,那灰衣僧人已经步入寺内,怀中的红梅上都落了白雪。
一位衣着白色狐裘的女子走上前,问僧人讨了一枝红梅,待她回头,是一张清丽秀颜,姜尹这才认出那是卫晗。
卫晗也看见了她,竟往她处走来。
她腹中孩儿月份已大,所以在冬日厚袍下,显得身材微丰,但白衣红梅,仍是风姿绰约。
卫晗走近了,红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