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比较顺利,天气也好了很多,没有太大的风雪,经过昨日的休整,大家都恢复了不少精神,尤其是光头,腿上的伤几乎已经好了,十分的神奇。
当我们一路走到雪山脚下的小旅社时已经是傍晚了,敲了半天的门才被打开,旅社老板刚打开门的时候本来十分的不满,但当看到是我们的时候,立马换了脸色,强打着精神微笑着将我们迎了进去。
这家旅社的老板和老狼有着不少关系,所以对我们也十分客气,尤其是大潘他们也不避讳的将猎枪等敏感的武器随手一扔在桌子上,让这家旅社的老板更是有些害怕,我们这一群人,大部分一眼就能看出都是一些亡命徒,再加上一身的装备,更是让旅社老板小心翼翼的服务了起来。
毕竟是大半夜的,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是让他帮我们弄些热乎吃的,又开了几间客房,这个季节本就不是旅游的时候,旅社里都没有什么客人,只有在旅游季节时候,这里人才多,尤其是这家老板和老狼等当地势力有着不少的关系,使得这雪山脚下只有他一家旅社,基本上垄断了雪山脚下唯一的补给点生意,而且价格也贵的离谱,当然,这都是针对别人的,尤其是外地人的。
随便吃了一些热乎的面条,喝了足足两大碗面条汤,感觉浑身都舒服了很多,在大家都一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我站起身,见那老板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也没有别人,因为不是旅游季节,连服务员都没有,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看店,我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说道:
老板,跟你打听点事情。
兄弟,什么事您说?
那老板揉了揉眼睛,好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知道我是这里的头,便强忍着困意,笑着又说了一句:走,进屋说。
进了屋,他给我倒了一杯茶,便询问我什么事情,我问他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从雪山上走出来的人?尤其是自打我们进山以后,有没有人出来?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个季节,正是天气多变的时候,有时候晴空万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乌云突变了,一点不是吓唬你,再说你既然进了雪山也应该知道的,真刮起了雪泡子,那是真的危险啊,哪有多少人进山,自从你们进山以后,就没有人在进山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了起来,昨天早上,我起来给炉子里面添煤的时候,发现外面有脚印,估计时间不长,夜里风大,有脚印的话肯定过不了多久就吹没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没走多久。
老板一说完,好像也陷入了疑惑当中,我急忙问他:脚印多么?几个人?
应该是一个,虽然有些黑看的不清,但我绝对没看错,就一个脚印,后来我也奇怪了,你说这天气,尤其是天还没亮,这一个人怎么能出雪山的,最近一段时间,我还没见着一个人单独进雪山的呢,而且一般从雪山下来的人都会来我这里暖和暖和,休息一下的。
又唠了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让旅社老板早点休息,独自一人走出房间,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点了颗烟思索了起来。
一个人的话,只可能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六月仙,另一个就是柳宗云了,不过时柳宗云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六月仙的话,我记得他往万年不死树的底部走了下去,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出来,而且以他的身手就算走出来不想让人发现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况且那老板也说了,最近这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一个人进山,那估计他连六月仙进山都没发现,又怎么可能发现他出来呢,这么一想,也就只有柳宗云了,他自己一个人出来了,昨天出来的,按照时间,他现在很可能应该到了格尔木。
其实我心里面一直是有一个打算的,本来我是准备在这里等候几天,如果柳宗云出来了,那就做掉柳宗云,如果不做掉他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加彻底的报复,而且只会比之前更加猛烈,毕竟我手里可是拥有着多把寻龙图的钥匙,他们柳家试寻龙图的秘密为性命,怎么可能会允许我身上有着这么多的关键物品呢。
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柳宗云既然已经走出了这里,在要对付他的话就难上加难了,想了一下,终究是没有什么太好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么想着,开门走进了房间里面,躺在床上,感受着多日以来没有的那种舒适感,很快,我的脑袋就迷糊了起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身去方便,发现鬼脸早就起床了,正坐在一楼的餐桌旁发呆,我方便完洗了一把脸,朝他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在想以后的路。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人能活着,不比什么都好?
他朝着我笑了一下,只不过脸上的伤疤太吓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给他扔了一颗烟,自己也点着一颗,闲聊了一会,鬼脸说只要我还用他,就准备跟着我了,第一是他觉得跟着我有种像是找到了组织的感觉,二来,他也需要挣一笔钱给家里人用,一说起家里人,我不由得也有些伤感了起来,想起一天比一天老去的父母,心里十分的内疚,同时还想起了谢雨彤,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自从给了人家一个承诺以后,就消失了,想一想还真是有些过分。
到了中午,大家都睡好了,吃过午饭,给了旅社老板一些钱,对方显然没打算给我们高价格,只要了一些成本钱,不过我们当时开来的车都趴窝了,这也正常,毕竟这里天气这么冷,车放在外面这么长时间,肯定打不着火。
又费了半天劲,将车子的电瓶拆下来挨个充了会电,又用开水顺着发动机浇了一会才将车子都打着了,搞这些我们这里的行家不少,整起来也很快。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精神都不错,就没有中途休息,直接一口气开回了格尔木,到了地方,给刀子打了一个电话,也没管时间有多晚,如果不告诉他一声,终归有些不好。
没想到这么晚了,刀子还没有睡,接到我的电话后,急忙让我将车子找个地方停好,先不要开了,他很快会来接我,虽然不明天他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照做了,不过听他的语气里面多少有那么一丝担心。
在格尔木外围的一处比较偏僻的区域,我们将车子停在了几处破旧的民房旁边,下车点颗烟,没过多久的功夫,就见一辆老旧面包车开了过来。
开车的是刀子,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我们让我们赶紧上车,我见他脸色不太好,也没多问,就招呼大家先上车,这面包车改装过,后面的空间很大,不过我们人太多,东西也不少,都进来以后显得特别挤。
我说刀哥,你就不能整个好点的车,咋说你也是个大哥级别的人物啊,咋开这么个破车啊。
阿飞有些不满的刚说完,没等我开口说话呢,刀子就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不过现在你们有些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没等我继续问呢,刀子就转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眼神,示意我先别问,因为我坐的是副驾驶,看的比较清晰,刀子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用手指很隐晦的指了指后面,很明显,他指的是杰布,我寻思了一下,不让杰布知道也对,毕竟人家只是收了钱的向导,虽然关系处的不错,但毕竟不是自己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而且看样子,刀子口中的麻烦事,是真的很麻烦,不然在这个地界上,也不会有让刀子皱眉头的事情。
刀子开着车,先将杰布送到了他家附近,我们告别了一下,而杰布也很热情的邀请我们下次一定在来玩,他请我们喝酒,看着他一脸高兴和不舍的转身回家,我心里也有些感慨,他高兴的是挣到了一笔钱给家人看病,不舍的肯定是我们了,只是我们身上的事情太多,太复杂,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
杰布一走,车上的气氛果断就变了,刀子将车停在了一处胡同的角落里面,低声在我耳边问道:
这些人可靠么?
我回头看了大家一眼,随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群兄弟经过这么多天的经历,已经变得很交心了,尤其我还是很自信的觉得,自己在看人这方面还是不会看错的。
那就好,其实这件事麻烦的不光是你,也包括狼爷,就在昨天晚上,忽然有警察去抄了几处赌场,而且都是狼爷的产业,不过没搞太大,只是两处赌场,看着有些像是警告,我后来也查了查,那些警察竟然都不是本地的,是异地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