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澄碧,白云飘悠,微风绵绵轻拂。
江臣彦自下朝后,就握着楚倾烟的柔荑,共同走出了府邸,往陆杭和自己所开的“倾楚楼”走去。
双袖迎风飘荡,白衣辉印碧虚,风华绝代的二人犹如仙人一般被街上众人的眼神所膜拜。
江臣彦掌中握着滑腻纤手,柔弱无骨,顿时心中一软,她望向楚倾烟,阳光照在楚倾烟的淡淡的笑容上,金灿生辉。
江臣彦呼吸一窒,脸上莫名的一红,又想到前两日躺在公主怀里睡着了,心里更是充满了复杂情怀。
街上行人寥寥,不断有一群群金吾卫队奔驰而过。江臣彦有些纳闷,心里觉得奇怪,这些金吾卫队都是生面孔,不像是京都禁卫军。
江臣彦微微诧异,有些疑惑地问着旁边的楚倾烟“公主,最近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楚倾烟闭着双眼,凝听着街上卫队奔跑声,蹙眉道“大概又是靖羽军在查岗吧,自从他们被调回,京都已被他们弄的人心惶惶”
“什么,靖羽军在楚都?”江臣彦豁然失声道。
也难怪江臣彦要大惊,靖羽军乃是襄王楚玄的亲卫部队,靖羽军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几千人,但是其骁勇善战却是楚国出了名的。
“皇上怎么会把二皇子的亲卫队调到楚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臣彦诧异道。
楚倾烟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一定和前段时间宫廷刺杀有关,驸马过会儿可以问问陆大人,恕倾烟不知”
江臣彦徒然一惊,看来自己不在的三个月,楚都发生了很多的事,她柔声道“公主,药有一直在吃吗?”
“恩,每天喝三次,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楚倾烟乖巧地说着。
当二人有说有笑时,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楼出现在二人眼前。江臣彦微微一笑,轻声附在楚倾烟耳边说道“老板娘,咱们到了,看来陆老板这次是大费手笔了”
楚倾烟感觉到江臣彦凑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又听到那声老板娘,娇靥忽然酡红如霞,轻轻捏了江臣彦的手。
江臣彦牵着楚倾烟的手,慢慢登上了二楼的包厢。酒楼生意很好,里面不但坐着锦衣华贵的公子商人,也同时有穿着普通的平民百姓。
江臣彦微微一震,顿时明白了,这间大酒楼,并不像一品楼那样,只有达官贵人才去的起。看来自己的“倾楚楼”是本着便宜质朴的理论在经营。
当二人到了二楼一间静幽的房间时,一紫衣女子大声嗔道“状元姐夫,你好慢”于是瞪了眼江臣彦,便去拉楚倾烟的另一只手。
“就是,就是,每次吃饭都那么慢,你们小两口要甜蜜回家甜蜜去”陆杭喳喳呼呼也吵个不休。
“你们怎么来了?”江臣彦望着唯一没有发声音的红衣女子,有些惊讶道。
“我想姐姐了,就和小麒偷溜出来了”红衣女子温柔地说着,眼睛无意识地凝视着江臣彦和楚倾烟牵在一起的玉手。
“晴儿,我也很想你”楚倾烟听到楚思晴的话,神情有些激动。
“姐姐,晴儿对不起你……”楚思晴望着眼神没有焦距的姐姐,心中剧痛犹如针扎,声音充满了哽咽和愧疚。
江臣彦“咳咳”了两声,示意楚思晴不要过分激动,虽然麒公主和陆杭是自己人,但是八公主中毒之事事关重大,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妙,况且,麒公主容易冲动,真的让她知道了,怕是马上会冲回宫中,弄个天翻地覆。
楚思晴明白了江臣彦的示意,神情渐渐恢复正常,拉着楚倾烟的手,贴在她耳朵旁说着贴己的话。
楚麒和陆杭面面相望,但粗线条的楚麒没有多想,而陆杭则神情暧昧地望着江臣彦。如果将这等神情翻成话语的话,应该是“你小子,不会和九公主在这三个月间给八公主带绿色帽子了吧”
江臣彦看到陆杭此等神情,顿时明白他想歪了,但是这三个月中,自己的确与九公主甚是亲近。想到这,江臣彦羞愧地差点连耳根都红透了。
陆杭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笑的那个灿烂啊!
江臣彦尴尬之极,只得起个话题“痞子,到底这三个月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靖羽军会出现在京都”
此言一出,楚思晴停下了和楚倾烟的交谈,楚麒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而陆杭脸色也渐变。
“书生,可能要变天了”陆杭苦涩地说着。
“到底怎么回事?”江臣彦更是惊奇,问着在楚都的众人。
“状元姐夫,还是我来说吧,你和晴姐姐走得后一个月,安东郡,启南城,天河县等数各郡城流寇四起,各个大小郡县的的太守府,囤兵营遭到不明人士攻击,父皇震怒,特派太子哥哥率领朱雀军前去围缴逆党。
但没有想到,那些贼子竟然混入了都城,就在一个月前,竟然乘父皇狩猎期间,实行刺杀,幸亏二哥拼死保护,父皇无恙,但二哥却伤势严重。
父皇震怒,直接撤了禁卫统领的职,还连带降了展飞大哥的职。父皇因为这次刺杀事件,迁怒于禁卫军,认为是他们玩忽职守,特把二哥的靖羽军调回都城。以便尽快查出乱党。”楚麒幽幽地说着,语气充满了惆怅。
江臣彦心中一动,隐隐有些不安。
而楚思晴也是脸色苍白,深深凝视着江臣彦。想不到,短短三个月发生的事,竟让二人有着一种恍若隔世,虚无飘渺的感觉。
“还有一件事,十三皇子已经被楚后遣出宫去,说是要“替父出家”,为大楚积德祈福。”陆杭在一旁扇着银扇笑道。
“恩?小麟出家了?这是唱哪出”江臣彦有些惊讶地问着。
楚倾烟浅浅地茗了一口绿茶,淡淡地说道“母后怕太子和二皇子储位相争时会牵连到小麟吧”
众人会心一笑,暗暗佩服皇后心思缜密。
“严魁那个老家伙,这几日跑我吏部勤快地紧,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结党营私””陆杭冷笑道,语气森冷森冷的。
楚麒看大家情绪都不是很高,清澈无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神色,娇嗔道“姐姐,姐夫,我要告状,痞子陆杭乘你们俩不在,就欺负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楚思晴和江臣彦同时大喊“什么,你不要命啦”然后一致对陆杭摇了摇头。
陆杭听了此话,顿时将口中的茉莉茶喷了出来,脸色通红的大叫“楚麒,你不要诬陷我,我对你没任何兴趣”
“哦?那你对谁有兴趣?是御史台萧御史的女儿,还是门下侍中大人的千金,又或者是烟雨阁的红牌言飘渺”楚麒讽刺道,话语中充满了酸涩之味。
江臣彦和楚思晴相视一笑,又异口同声道“看来,我们错过了很多好戏”
几人在欢声笑语中谈笑风声,但唯独一抹白色身影脸上挂着笑容,而心里则惆怅万分。
刚才楚麒直接称江臣彦,晴儿为姐姐和姐夫,仿佛这个称呼自然不过,听到他们每每默契十足的口吻,心底泛起丝丝酸楚,那苦涩的感觉渐渐弥泛开来,空空洞洞,冰冰凉凉,说不出的怅然难过。
虽然自己眼睛看不见,可是她能想象到,自己俊秀文雅的夫君是如此相配于聪慧绝伦,美丽无双的妹妹。
一时间,楚倾烟慌乱之及,心像被玫瑰所刺,被尖刀所锥,疼痛,冰凉,酸涩,麻木……
廊风穿窗,烛火跳跃。而房间充满了诡异。楚倾烟自从“倾楚楼”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弄得江臣彦很是莫明,不明白为何刚才还笑得灿烂的公主现在满脸冷淡之色。
江臣彦小心翼翼坐在床旁,拉起那莲藕般的手臂,两指按在手臂的寸关尺,以为她脸色惨白是病痛所致,因此紧张地为公主诊脉。
“我没有什么事,驸马早点休息吧”楚倾烟只是淡淡落下了这句话,就转过身睡去了。
江臣彦心想,又不是女子葵水来了,何以公主如此闷闷不乐。当下,不明所以,也就轻轻脱了外衣上了床。
“驸马,有喜欢的人吗?”楚倾烟闷闷地问着。
江臣彦心中突突乱跳,有些惊愕公主为什么会有如此一问。
自己有喜欢的人吗?除了曾经一度迷恋过的师兄,自己还有喜欢的人吗?有,可是自己没有勇气承认。
江臣彦不知怎么回答,默不出声。
楚倾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细如蚊吟地说道“谢谢你救了上官哥哥”
江臣彦心里又是一震,呼吸窒堵,一种抽裂的酸疼绞割自己的内心。原来她是在思念上官浩,才对自己如此冷淡。
好久才回了一句,“因为你爱他,所以我会救他”冰冷的话语中夹杂着酸涩。
楚倾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身躯微微颤抖。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静默,江臣彦心中万分刺痛,疼的难以呼吸,在楚倾烟耳边冷冷地笑道“公主,你放心,我会将你完壁归照地还给上官浩”
楚倾烟对江臣彦的话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凉气,刹时间,心中又是惊怒,又是悲楚,同时充满了绝望。
泪水无声地滑落,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愤怒,悲苦,幽怨,刺痛……相交翻涌,寸寸柔肠绞扭在一处,痛如锥刺。
虽然她与他同盖一被,肢体相触,但此时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是如此遥远,如此陌生。她知道自己刚刚开启的心扉再一次关上,而这次却是为了尊严和痴恋。
江臣彦透过月光,可以看到楚倾烟的背脊在微微颤抖,虽然她背对着,可是她可以想象现在的楚倾烟一定是哭了。
江臣彦心中充满了酸苦愧疚,后悔自己的话语如此伤人。
她伸出双臂紧紧将楚倾烟扣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
而怀中的楚倾烟身躯却已僵硬,森然冰冷地说着“江大人,请你放开你的手,既然你已经想好把我推给上官浩,那么请大人,把手拿开”
那冰冷刺骨地声音,听在江臣彦耳中,却犹如晴空中响了一个焦雷,她脑中嗡的一响,呼吸顿时停止,失声道“不,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夺走你”
“是吗,江大人,没有想到你如此自私,既然你没有把我当你妻子,那请大人放开你的手。”楚倾烟突然咯咯大笑起来,泪水涟涟涌出,那笑声充满了尖锐地讽刺声。而僵硬的身躯也做了激烈的反抗,企图从他怀里挣脱。
江臣彦蓦地将楚倾烟的身躯掰过来,只见楚倾烟的眼旁挂满了泪痕。她紧紧扣住怀中佳人,丝毫不让她动弹。慢慢地顺着泪痕吻着楚倾烟面],试图将楚倾烟的泪水吻干,唇瓣间的滑腻,舌尖内的苦涩,使江臣彦心中猛烈剧痛。
果真那密密细吻,让激动的楚倾烟安静下来了,怀中的伊人软绵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任由江臣彦亲吻自己的脸],眼帘,鼻尖。
耳边传来一声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灼热粗重的气息喷洒在楚倾烟的耳垂。江臣彦随后紧紧将楚倾烟扣在怀里,生怕楚倾烟从她身边逃走。
楚倾烟心中突然一软,原本冰封的心又裂开了一道缝隙,原来他也会有失控的时候。自己的心又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所充斥。
江臣彦心中充满矛盾,明知正一步步踩着禁忌之路在行走,却又被这魔魅般的疯狂所吸引。江臣彦抱着楚倾烟,感受她带来的体温,可是心里却是无比寒冷。
现在只是梦,一旦醒了,面对的就是无边的炼狱。
明月高悬,四野沉寂,一个黑衣男子走到另一个高大男子旁低声道“少爷,那些人来问少爷要另一半的五千两”
高大的男子听后,粗暴地厉声喝道“那些废物还敢问我要钱,人都没杀成,还敢问我要钱,和他们说,本少爷不会付的”
“可是少爷,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得罪他们恐怕……”黑衣男子有些担忧的说着。
高大男子正欲回答,从内室传出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五,到账房去取一万两,就说我和他们要交个朋友。”
“是,主人”黑衣男子转身出了房间。
而那低沉声音的主人从内室下走了出来,笑盈盈地看着满脸怒意的高大男子。“我知道,你现在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一定要多交些朋友,也许将来这些朋友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帮助。”
“是,爹”高大男子平复了刚才的怒火,冷峻脸旁露出微笑“禁军统领被撤,太子又出师不利,而襄王又备受皇帝宠爱,看来,天都在帮我们,我看一个江臣彦会有什么作为”说完,得意的露出笑容。
“严儿,你错了,这次齐楚之战反而帮助了他,现在他立下这么大的功绩,皇帝一定会更加器重他,不过,真是不巧,他是八公主的丈夫,呵呵,楚皇是不会喜欢他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满脸笑意。“对了,那里打点过了没?"
“那个人,竟然是个贪财的主,楚皇是不是真的越老越糊涂了”冷峻男子眉毛一扬,纵声大笑起来。
中年男子斜睨大笑道“要怪就怪太子这两年想当皇帝想疯了,不然那个昏君怎么会把二皇子掉回,不过,明贵妃那个女人也不简单,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这么会蛊惑人心。”
“是啊,爹,有明贵妃在楚皇枕边吹风,太子地位怕是摇摇欲坠咯”冷峻男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对了,严儿,听说你最近很迷楚歌那女人,你不要小瞧她。楚玄那小子不会全心全意和我们合作的”中年男子面露愠色。
严御楚表面上恭敬地说“是”,但是暗地里,暗暗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疑神疑鬼,做事畏首畏尾,对父亲的话有些不敢苟同。
严魁心里暗暗担忧:严儿什么时候可以改掉生性桀骜自负这个缺点,他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湛星宫中,一个紫缕金衣的黑发女子,正缓缓地替楚皇脱着皇袍,滑腻的手轻轻按着楚皇的肩头。
“爱妃,今日怎么闷闷不乐”楚皇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妃子。
只见一张皮肤白腻,美w绝伦的脸上充满了忧愁之色,使原本妖娆的脸上平添了渐淡的鱼眼纹,不过,这还是不损其魅力,就像陈酿的美酒一般,越是经过时间的洗涤,越是能凸显其浓郁的芬芳。
“爱妃,还是在担心玄儿的伤势”楚皇一把将美丽女子拉到自己大腿上。
紫衣妃子]着楚皇的脖子,楚楚可怜道“不,能够救陛下,是玄儿的福气,只是臣妾奇怪,那么多刺客怎么就能突破太子殿下围缴?跑到楚都来呢”
楚皇一听,眉头顿时皱起,眼睛一闪古怪神色,愤恨道“那些刺客罪该万死,如果不是玄儿拼死相救,寡人一定要死在这帮贼子身上。”然后,柔声对明贵妃道“爱妃,放心,这次朕一定要好好赏罚分明”
明贵妃顿时转忧为喜,眼神变得明亮,娇嗔道“皇上英明”
可是她没看到楚皇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三日后,楚皇下了几道圣旨。“齐王楚商战绩彪柄,封楚商为怀化大将军;兵部尚书江臣彦支援有功,特加封江臣彦为尚书省右仆射兼兵部尚书,襄王楚玄救驾有功,封左右龙武将军”
“不过,有赏必有罚”楚皇望着众朝庭命官,停顿一下,缓缓说着。
“朱雀军缴敌数月,好无建树,罚太子诸率渎职之罪,官降一级,奉禄减半,立刻调太子回都,由刑部侍郎严御楚代其职责”
江臣彦听闻如此召令,暗暗心惊:楚皇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准备废长立幼。
下朝后,江臣彦正欲回家,被一高大男子所拦。男子一脸倨傲得意,眯着眼,精光闪耀,微笑着一字一句说“恭喜江大人荣升尚书省右仆射,可惜严某要马上出征,怕是喝不到江大人升迁之酒了”说完,得意地扬长而去。
江臣彦自然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得意。不过,能不见他那张狂的面容,自己还是有些欣慰的。
“喂,书生,你的表情真是丰富”陆杭早站在一旁,将刚才的场景尽收眼底。
江臣彦望着一身锦衣华服,神色轻松的陆杭,忽然灵机一动,说到“你最近挺闲的嘛!你不是说要调查你的仙子一家被杀一案吗?查到点什么了?”
“走,书生,去我府上具体说”陆杭左右望了几下,拉着江臣彦走出了楚宫。
绮丽奢华的宫殿楼阁,映衬着匠心独具水石山林,池塘亭榭,巧夺天工另人眼花缭乱。
一身绯红羽衣的绝色佳人正挽着一个头戴紫金纱丝帽,身穿金黄锦服的中年男子走在曲栏拱桥上欣赏着两边漫漫相连的桃花。
“晴儿,今日怎么有那么好的闲情意致陪着父皇赏花游园”楚皇双目柔和,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楚思晴嫣然一笑,娇声道“女儿三个多月没有见到父皇,甚是想念,听安公公说,楚辞园的桃花盛开,便想和父皇共享如此美景”
楚皇眼睛炯迥有神地望着自己女儿,朗声笑道“我看你赏花是假,有话要对父皇说是真”
楚思晴一愣,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女儿确实有些话想问父皇”
“如果是关于朕责罚太子之事,那就不必提了,近年来东宫动静太大,朕也是想提醒你哥哥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楚皇冷冷地说道。
“可是……父皇,丞相他……”楚思晴还欲说下去,就被楚皇阻止。
楚皇大怒,蓦地拍了拱桥栏杆上,喝道“晴儿,丞相忠心不二,你休得再胡言乱语,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要陪父皇,那你可以跪安了”
楚思晴惊愕,连忙跪下请罪,颤颤微微地道“父皇,晴儿年幼无知,还请父皇恕罪”
“晴儿,父皇累了,先回寝宫,你跪安吧”楚皇脸色好转,但语气淡淡的。
“恭送父皇”楚思晴望着远去的楚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