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琢稍宽的手掌隔着衣服的布料,扣在她的腰间,莫名带了点压抑感。
直到两人分开,徐雾宁气息不稳的喘着气,杏眸不安的乱逛。
薄斯琢:“说吧,你的解释,我听着。”
她抿着都是他气息的唇,稍侧脸,有些赌气成分。
“脑子乱了,忘记该怎么说了。”
“宁宁,你能来我很高兴,即使你那句话很减分。”
徐雾宁的脸蛋被男人捧起,她鼻息里涌满他的味道,漆黑的杏眸迫使和他对视。
“所以你对我是种什么感情?”
男人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
“月亮。小叔就是月亮,离得太远,就不敢奢想喜不喜欢了。”
徐雾宁茫然了一瞬,认真的回答道。
薄斯琢嗓音低哑混着笑,指腹轻刮着她的脸。
“月亮会吻你吗?会抱你吗?即便是月亮,也是为你踏进红尘,犯尽十诫的人。”
徐雾宁只觉得男人很有一套蛊惑人的招数,他的声音很好听,以至于她都没记住男人说了什么。
“那种话我不太喜欢听,记住了吗?”
她嗯了一声,匆匆垂眸,绝不敢让男人发现她在开小差。
薄斯琢俊美的脸庞带了点笑意,继而把话题引出来。
“白诗然和我是普通同事关系,今天是个意外,让你受委屈,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她摇头,很体贴的说:“小叔,你这么厉害,别人喜欢你是他们的自由,而且这也是规避不了的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但是我不希望影响到你的工作。”
薄斯琢静静盯着她,唇边的笑弧依旧,却让她感觉少了温度。
不想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
徐雾宁走到去,把饭盒拎出来。
“你饿了吧,我今天比较忙没有下厨,在餐馆里带了饭,现在还热着,要吃吗?”
没看出他有拒绝的意思,拧开盒盖,一层一层摆在他面前,拿出筷子递到他手里。
“我是什么巨婴吗?还是半身瘫痪需要人照顾的长辈?”
薄斯琢脸庞淡淡,神色看不出情绪起伏,那语气让徐雾宁笑了笑,也不准备接这个话茬。
“小叔,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合你胃口的话。”她顿了下,“我下次给你做吃。”
徐雾宁吃过饭的,男人没提议让她和自己吃,而是叫人去私厨,要了餐送过来。
她不饿,薄斯琢也没硬要她吃,但徐雾宁闻着饭香,没忍住尝了几口。
晚间,薄斯琢有一场要和北美洲共同交流的实验。
徐雾宁洗完澡,躺在床上,在微信上聊了会天便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小叔,你回来了?”
徐雾宁没有向薄斯琢提过要留下的事,她察觉到炙热的目光,抬手揉了揉眼睛。
男人身上带了股凉气,搂住她,柔声问。
“在这里睡得舒服吗?”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阖着眸,粉色的唇动了动。
“挺适应的啊,我不认床。”
男人低头,在她额头印下轻吻。
“嗯,你先乖乖睡觉,我去洗漱。”
徐雾宁翘开眼睫,惺忪的杏眸弄清楚他大致轮廓,脑袋重新睡回去,手掌顺势伸进枕头下面。
再次回复意识,徐雾宁是被吻醒的。
每次男人亲她时,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但这次薄斯琢不是有意吵醒她,所以吻得很浅。
“小叔…”
徐雾宁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尾音亲昵,好似在撒娇。
薄斯琢刚洗过澡,碎发微潮,睡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胸肌和锁骨暴露在徐雾宁眼前。
紧接着,男人单手托着她坐起身。
“这么困?”
徐雾宁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肤浅的人,但她不得不承认,男色也很勾人。
她趴在男人肩膀,嫩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峰、鼻梁、薄形。
上帝造物真不公平,给他都是世间最好的。
“宁宁?”
薄斯琢挑眉,手掌忽然摸到了东西,他捡起来定睛一瞧,脸上露出戏谑的笑意。
“原来宁宁带了这种东西来找我?怪我忽略了你,抱歉。”
徐雾宁看着那只小盒子,脸皮薄红。
她既然决定来找薄斯琢过夜,所有可能性都要考虑到,况且男欢女爱也正常。
“就顺手的事,也不一定今天用。”
薄斯琢带着薄茧手掌覆在她细腻的肌肤摩挲,把她磨红了眼,掐着腰深深拥吻。
最后,略感失望的落在她耳畔说道。
“太晚了,不舍得再折腾你。”
徐雾宁咬着舌尖,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她太了解男人的本事了。
“…小叔,我们…睡觉吧,你也累了…”
她缓缓躺下后,男人不按套路出牌,缠着她的手指与她交叉,淡淡掀起眼皮。
“宁宁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不怕。”
徐雾宁脑袋被亲昏了头,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浑身都在抗拒。
可男人在这种事上很强势,容不得她拒绝。
事后,薄斯琢直起身子,黑眸溺着笑,像是坠入魔道蛊惑人心的罪仙,唇瓣透着糜色的水光。
她才明白男人那句话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
“嗯,宁宁比较快。”
这男人竟然把话戳穿,直接陈述出来。
徐雾宁翻过身,耳尖红了一片,抿紧唇不想再搭理他。
薄斯琢从背后将她紧搂在怀里:“宁宁,舒服吗?”
她心口悸动了两下,这种事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薄斯琢:“我猜宁宁是喜欢的,以后多照顾你的感受,好不好?”
徐雾宁:“薄斯琢!”
男人惊讶,将她搂得更紧。
“好,宁宁害羞,我不说了。”
徐雾宁以为他真的消停了,闻着男人的气息,耳垂突然被人舔咬。
“我喜欢宁宁叫我的名字。”
她敏感的颤抖身子,眼圈蓄着一汪清泉。
“薄斯琢!你很讨厌。”
男人心眼小,大脑对他来说是座强大的资料库,他甚至不会忘记从小到大所有的事。
为了不让往后余生,每次想到遗憾的事,记忆犹新心生后悔,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求得最好的解法。
薄斯琢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动听,如雨后春笋,疯了般在她心底生长。
“徐雾宁,我不需要你把我捧那么高,我远比你想的卑劣的多,这世上大家都是俗人,我这个俗人希望自己的妻子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