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毯上继续吻,堵住了我未说完的话。
我要是有骨气,我就应该把他推开。但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时候,我心里的枯树就开满一蓬一蓬的花,礁石化为齑粉、海水也未必不可倒流。没有苏简安就没有我,再说骨气、尊严这种东西,早在我高一被包养的时候,不就没了吗?
更何况——苏简安眼角抹了胭脂一般的红,好像要哭了。
我跟他再次纠缠着吻作一团,安抚地搂着他的肩膀:“好,别难过了,我不偏心褚泽了。”
忽然有些悲哀。
我觉得我哄苏简安,像在哄儿子。
我趴在他的肩头上,跟躺在茶几上的蛙儿子手机壳面面相觑。
偏偏苏简安对我随口一说的保证很受用,醉酒的他就是傻得这么不讲道理。
他不知道怎么从我话里得出的结论:“所以你答应不和褚泽在一起了?”
我心想,好嘛,原来苏简安也有像普通人的地方,他跟我一样,都不愿意前任过得好。他就是追不到单挽,却看我和褚泽ji_an夫y-i-n妇、狼狈为ji_an,心里不舒服了。
还说想和我当一辈子朋友——明知道我喜欢他,真是婊得比我还坦荡。
但我只能哄他:“你没看刚才褚泽对我什么态度?他再见到我,不打我一顿就不错了,还在一起?怎么在一起?”
几个小时前。
我对苏简安发出了一起去喝酒的邀请,褚泽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向希,你是不是找死?”
“喝个酒怎么了?”我去拽苏简安的衣袖,轻轻摇了一摇:“简安,好不好嘛。”
“当着老子的面都敢发骚,我看你就是欠操了!”褚泽刚想伸手捉我,苏简安就不着痕迹地把我挡在了身后,然后瞥了身后的秘书一眼。
那位穿着黑色包臀裙、身材火辣的漂亮姐姐就拦在了褚泽的面前,微笑着请他去办公室。褚泽不好去推女孩子,趁他们纠缠的时候,我就大着胆子去捉苏简安的手指,眼巴巴地望着他:“好不好嘛?我等你下班,就在上大学时你带我第一次去的那个酒吧。”
他似乎皱了皱眉,沉静的眼睛终于和我对视了,又很快移开。
然后望着门外,幅度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褚泽气炸了,对苏简安的秘书吼道:“你滚开!去个鬼的办公室!这生意老子不谈了!”
漂亮姐姐吓得躲开,褚泽想越过苏简安把我捉回去,被苏简安攥住了手腕,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一碰,如金石相击,莫名带了些微妙的火药味。
我:“!”
不会吧,我男人又要为了我打架了?!
苏简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褚泽冷冷呵了一声:“别告诉我,你又要为了他打我。上次是你们刚分手,算你一时放不下,我忍了。现在呢?我跟他不知道上过多少次床了,还有之前挽挽生日宴、顾景琛开派对,我都是带他去的。谁不知道他现在是我的人?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舍不得。”
苏简安没有正面回答,松了手,垂着眼睛道:“别胡说了,还有正事要办。”
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褚泽往办公室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褚泽回头用手点了点我,锋利的薄唇,掀出一抹冷讽的笑:“少在这丢人现眼了,喝个屁的酒?滚回家去,晚上来碧景酒店找我,就是我们常开的那个房间。要是九点之前我等不到你,明天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九点早过了,现在是十一点。
褚泽的手机号被我拉黑了,不然我怕我手机会被打爆。
他虽然知道我家,但是我下午没事干,把褚泽的照片给小区保安人手发了一张,告诉他们这是个狂犬病患者,千万不要放进来,最好也不要让他在附近逗留。
我之所以敢这么刚,是因为我以为我今晚肯定能跟苏简安复合——
果然是我想多了。
我打算明天问问褚泽,他说的让我屁股开花,到底是开什么花。
第25章
我把还在跟我胡说八道的苏简安搞到了浴室,把他扒了个干净。
然后打开花洒,两个人都淋了湿透。
浴室里点了香氛蜡烛,灯光就调得暗了些,隔着水雾看过去,苏简安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很朦胧的漂亮,泛着玉质的冷光。他望着蜡烛,眼里映出融融橙光,水流从他的肌理线条淌下来,在大理石的瓷砖上汇成涓涓细流,流进出水口。
他靠在我身上,身体的温度很高,呼吸更是灼热,喷在我的耳边。
然后他微微喘息,暧昧的声响灌进我的耳廓,色气到了极点——
我面无表情地把水温调成了凉水,把两人都浇了个透心凉。
“说你婊还不承认,刚拒绝完我复合的要求就勾引我?苏简安,就凭你喝醉酒这尿xi_ng,我保证,你今晚肯定会一直作妖,直到成功诱ji_an我,明早清醒了又会端着,跟我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简安没听懂,琥珀色的眼睛,很温柔地盯着我。
我又心软了,把水温调高,给他洗澡。
然后他得寸进尺,没过多久就把我按在洗漱台上,去m-o我的腿根,然后指尖试探着戳了戳那个紧闭的地方。他平时不会做这种大胆主动的事,我觉得很稀奇,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苏简安,于是有意纵容,想看更多。
他说:“褚泽也碰过你这里。”
天呐,又提褚泽。
到底有完没完?要doi就doi,难道不提褚泽他就硬不起来吗?
“还有你高一那个男朋友,也碰过,他是第一个碰过你的人……”
我想起之前褚泽说的,苏简安对我的误会,连忙趁机澄清:“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初夜给的你!你脑子里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什么高一那个男朋友,我连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
“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当然记得。”
选择xi_ng耳聋?只能听到后半句?
我于是换了语言顺序:“别管我跟过褚泽还是高一那个谁谁谁,反正初夜绝对是你的。”
“为什么要跟褚泽?世上很多好男人,希希,为什么偏偏是他?你知道,我是他是发小,交际的圈子都是一样,你跟了他,我就要常常看到你们在一起……”
好嘛,又只听前半句了。
我放弃了跟他沟通,直接把他蹭硬,跟他在浴缸里玩了脐橙。
他果然分不出心思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第二天清晨。
我起床的时候,身侧的被窝早就凉了,苏简安走了。
他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希希,是我的错,抱歉。我们都忘了昨晚的事吧,我会补偿你。”
我嗤笑了一声。
看嘛,我料得一点也不错。
把那张纸条团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径直走开了。
片刻后,却又折回来,没骨气地把纸条从垃圾桶里找回来,看着皱巴巴的纸条上,留着的清隽字迹,怔怔发着呆。
一滴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