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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再也不见(1 / 1)

从徐萍到傅辞洲的对比太过强烈,直到被对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祝余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大脑像是突然罢工,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感知。

是傅辞洲?

他怎么会在这里?

祝余手忙脚乱把人推开,握住对方肩膀,死死盯住对方的脸。

傅辞洲?真是傅辞洲?

傅辞洲扯下口罩,摘了帽子,胸膛起伏剧烈:“小鱼…”

真是傅辞洲。

像是突然有一口气堵在了喉咙口,祝余像是窒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鱼,”傅辞洲抬手按在了祝余的左边胸口,另一只手在背后顺着气,“你跟着我,呼——吸——”

祝余跟着傅辞洲的节奏,一呼一吸拖长了频率。

可是他的吐息在颤,目光像是钉在了对方的脸上,一眨不眨。

等到气终于顺通畅了,傅辞洲揽过祝余的肩膀,把人重新抱进怀里。

“我们离开这吧,”傅辞洲把唇贴在祝余的耳廓,“我带了很多钱,我们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祝余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傅辞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之前问我,你和我父母我选择哪一个,我现在告诉你,我选你。”傅辞洲的声音很低,其中压抑了太多的感情,“我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我太想你了,我在那边吃饭睡觉都在想你,再不见到你我就要疯了,我担心你,我想见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祝余呆呆地听着,就像是在听一个童话故事。

他无意识地抬手,圈住傅辞洲的腰,把脸埋进了对方怀里。

我也想你,我今天特别想你。

我去了我们去过的所有地方,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你。

我想你,想你想到睡不好觉,想到心脏也疼。

特别想,想到只想跟你说话,想到看着个影子都觉得像你。

祝余死死抱住傅辞洲,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们可以坐大巴走,不用身份证,”傅辞洲在祝余的额角落下一吻,摘掉他的手臂,拉着他走出巷口,蹲身捡起地上的考试袋,“我们一路往北走,去哪个城市都可以。我带了很多现金,节约点的话,够我们生活一阵子。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出去打工,等过个几年我爸妈彻底放弃我,我就什么也不用在意了。”

傅辞洲重新带上口罩,把手上的鸭舌帽卡在了祝余头上:“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回国了,不过估计一会儿也就知道了,我们得快点离开南淮,不然就走不掉了。”

祝余被傅辞洲拉着往前走,他有点懵,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打车去了汽车站,他们没有进站,而是在出站口后一段路的路上等着。

“一会儿有一班去隔壁市的,”傅辞洲看了看表,拿出一个口罩给祝余带上,“你别说话,我来说就行。”

不出十分钟,果然有一班大巴经过。

傅辞洲抬手拦下:“去隔壁多钱嘛!”

祝余扭头,被傅辞洲一口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给听得一懵。

“四十五!送到汽车站!”售票员扯着嗓子喊道。

“别人都四十你多五块。”傅辞洲推着祝余上车,“我两个人,便宜点。”

“比车站里便宜五块了!”售票员关上车门,大声道,“你外地的不懂,我们南淮就这个价。”

傅辞洲低头掏出一张一百的:“身份证被偷了,带一程吧!”

售票员大手一挥,指向最后一排:“你往里面坐,要是警察检查了,你可要补票!”

傅辞洲拉着祝余走到最里边坐下。

他摘了满满当当的书包放在腿上,从侧兜给祝余拿出来一个橘子:“把橘子皮盖鼻子上,晕车会好一点。”

祝余接过橘子,头一歪就枕在了傅辞洲的肩上。

他想碰他,发疯了地想。

汽车发动,窗外的一切飞快往后退着。

祝余不知道傅辞洲是从哪打听到中途拦大巴车可以不用身份证的。

这个以前连大巴车坐都不坐的人,竟然都能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跟售票员讨价还价。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等到隔壁了我们找地方睡一觉。”傅辞洲的手臂垫在祝余颈后,把人揽进怀里,“你先睡会儿,到时候我叫你。”

祝余没有睡着,因为傅辞洲晕车了。

大巴车中途载客,走走停停。

加上汽车后排汽油味超标,连橘子皮都盖不住。

傅辞洲吐了个晕天黑地,祝余想要提前下车,却被傅辞洲死死按住。

“先出市…”他脸上冷汗淌得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没多远了…我吐吐…吐吐就好…”

这个“没多远”一共开了有三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午夜了。

傅辞洲在路边蹲了一会儿就当缓过劲来,又匆匆拉着祝余去找睡觉的地方。

小宾馆,加二十块钱就可以不用身份证。

傅辞洲要了个单人间,随便填了个假名字和电话号码之后,再带着祝余进去。

房间很小,就能放下一张床。

浴室狭窄又破旧,采光不好,看起来不是非常干净。

傅辞洲把书包摘下来,用被子盖住放在床铺最里边,转过身抱了抱祝余,捧住他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嘴巴。

“先委屈一下,到地方了我们住民宿,哪儿老板我认识,偷偷给我们住。”

祝余握住傅辞洲的手指:“傅辞洲。”

“都跟我出来了,就不要说别的了。”傅辞洲的手指抽出来,低头掀掉自己身上的短袖,“一身的味道,我先去洗个澡。”

他把浴室的门关上,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胳膊。

这个地方实在是有点不行,他刚才就翻了一下被子,那一股霉味就差点把他送走。

什么鬼地方,水龙头看起来都他妈是脏的。

傅辞洲勉强洗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刚巧看到祝余从外面回来。

“你去哪儿了?”傅辞洲连毛巾都没用,只是用手拨了拨自己湿淋淋的头发。

“出去了买点吃的。”祝余提了提手上的包子。

傅辞洲“哦”了一声:“你还没吃饭呢。”

“我先洗个澡,”祝余说,“你有衣服给我换洗吗?”

傅辞洲打开书包,扔给祝余一个短袖:“要裤子吗?”

“要内裤。”祝余说。

傅辞洲又翻了翻:“我没带。”

没带那就没得穿,祝余洗完澡套了个短袖,若无其事地在傅辞洲面前遛鸟。

傅辞洲一口包子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你干嘛?”

“没裤子穿,”祝余一摊手,感觉自己很是无辜,“我把衣服洗了。”

傅辞洲勉强接受这个理由,但是还是有点不适应祝余这样。

虽然说他的衣服比较大,基本可以把鸟遮住。但是不说鸟不鸟的,祝余这光着的两条腿,傅辞洲他也受不了啊!

“咱俩好歹也是那种关系,你这样很难让我不觉得你是在勾引我。”傅辞洲否定叠着否定,说得一本正经。

祝余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把塑料袋往垃圾桶里一扔:“啊?你才觉得?”

傅辞洲头皮一炸:“什么玩意儿?!”

“勾引你呢,”祝余踢了鞋子,踩上床铺,“你过来吗?”

傅辞洲自然过来,他不仅过来,过来的还很积极。

他想起当初祝余穿jk短裙的时候,也是这一双腿,他连看一眼都要赶紧移开目光。

可是现在,他不仅要看,他还要摸。

祝余被傅辞洲扑到床上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手指插进发/里,抚摸着那一小块光秃秃的旧疤。

杂乱无章的吻混着粗重喘息,亲在嘴唇上,磕在牙齿上,激烈又混乱。

衣摆被撩起来,手指一路向上。

祝余叹出一声轻哼,惹得傅辞洲更加用力。

他们互相磨蹭着,两人都是头一次,那是一个比一个快。

“小鱼…”傅辞洲碎碎地念他名字,带着好听的鼻音和喘息。

祝余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盒东西,双臂缠在傅辞洲的颈脖,悬在他的后脑勺上打开包装。

一片东西掉下来,傅辞洲抬手一摸自己的颈脖,捏住了薄薄的一片。

他的脑子里登时一懵,傻了似的扭过头去看祝余。

“你干嘛!?”

跟受了多大惊吓一样,差点都破音了。

祝余把盒子往床头一扔,按着傅辞洲又吻了过去:“做吗?”

傅辞洲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快的进度,他以为是祝余没有满足,于是又用手给他攥出来一次。

“你不难受吗?”祝余的脚踝有意无意擦过某处,傅辞洲连忙避开。

“还行。”他非要嘴硬。

“不做?”祝余又问。

“你满十八了吗?”傅辞洲坐在床边,心跳加剧,“我可不想犯罪。”

“没关系,”祝余勾住傅辞洲的脖颈,仰躺下去把人往床上带,“谁知道呢?”

这时候的祝余非常勾人,尤其是眼尾泛着的那抹绯红。

傅辞洲按着他吻,把那片红色吻开,一路蔓延到耳尖脖颈。

祝余本来就白,此时皮肤里救参着红,变成诱人的粉色,细腻又温热。

“我喜欢你,”傅辞洲一边吻着,一边含糊说道,“我爱你。”

喜欢和爱似乎不太一样。

前者是明媚的光,后者是深沉的海。

祝余动作一顿,突然扣住傅辞洲的肩膀,一个用力就把人掀翻过去。

“嗯?!”傅辞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祝余按着胸口坐在腰上了。

“少爷,”祝余俯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真不来?”

傅辞洲眸子一暗,但是依旧坚持:“这种地方不来。”

祝余心里一酸,吻了上去。

他记得当初两人去看海,傅辞洲宁愿顶着大雨走上半个小时,也要去正规五星酒店睡觉。

可是现在他却愿意住在这里,一个祝余都觉得不干净的路边旅馆。

祝余握住傅辞洲,上下轻轻动着。

他好心疼。

“怎么突然就…”傅辞洲撑起上半身,十分艰难的包住了祝余的手指,“疼啊,你轻点。”

祝余平日里很少给自己做这种事,手上根本没个轻重,更别提什么技巧。

傅辞洲疼得直抽气,压根出不来。

“别忙活了,”傅辞洲拉过祝余,想亲亲他,“你不如多给我亲一口,我自己来都比你这样快。”

祝余皱了皱眉,突然有些气不过。

他毫无预兆地松开手,低头直接含了进去。

“我操!”傅辞洲直接疯掉,一句粗□□的一层楼都听到了。

他被刺激到眼前发黑,不过几秒就忍不住了。

“你你你你你住口!”傅辞洲推开祝余一路退到床那边,扯着被子惊魂未定道,“卧槽!牛逼!”

祝余刷了牙,漱了口,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傅辞洲要亲亲,却被对方偏过脸拒绝了。

“靠,”他一巴掌把傅辞洲的脸拍过来,“自己的还嫌弃?!”

“我他妈当然嫌弃!”大少爷似乎有些恍惚,“你也真能下得去嘴。”

祝余一眯眼睛,跨坐在傅辞洲的腿上:“那我想要你来,你嫌弃吗?”

“嫌弃啊,”傅辞洲有啥说啥,“你可别让我来,我这辈子都来不了。”

祝余气得咬他嘴巴,傅辞洲笑着抓他后脑勺的头发,然后滚成一团。

“睡觉,”傅辞洲搂住祝余,盖好被子,“明天还要早起坐车。”

祝余窝在他的怀里,手还不老实的一通乱揉:“咦?不行了?”

“都几次了,”傅辞洲按住祝余的手,“别给我瞎闹腾了,快睡觉。”

祝余龇牙一笑,一条腿搭在傅辞洲的腰上,另一条腿搁在他的腿间:“我们要坐几天的车?”

傅辞洲把唇贴在祝余发上,闭上眼睛轻声道:“三天。”

“今天是第一天吗?”祝余问。

傅辞洲点点头:“明天一天,然后后天晚上应该就到了。”

祝余把傅辞洲搂紧了些:“到地方我们就可以做了吗?”

傅辞洲“嗤嗤”笑了出来:“没看出来啊祝小鱼,你还挺饥渴?”

“是啊,”祝余承认得还挺坦然,“我馋你很久了。”

“馋我的六块腹肌吗?”傅辞洲笑着摸摸祝余肚子,“你一块都没有。”

“还是有点的。”祝余憋了口气。

“闹腾,”傅辞洲拍拍他的小屁股,用手臂把人整个包住,“快点睡觉。”

这一夜祝余睡得很不安稳,隔壁造人声音太大,嗯嗯啊啊吵得他头都要大了。

傅辞洲同样不行,他一会儿抓抓胳膊,一会儿挠挠头发,但是每次折腾完之后,都要把祝余重新抱紧。

跟什么仪式似的,无论干啥都要有固定的最后一步。

祝余也抱着他,抱着还要蹭着。

蹭着蹭着就蹭出火了,两人又踢着被子闹起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一夜没怎么睡觉,光在床上掐架去了。

隔天一大早两人打着哈欠赶车,互相靠着又在车上睡了一天。

不过还好,傅辞洲没晕车。

但更惨的是,他过敏了。

傅辞洲胳膊上腰上腿上起了一堆红疹,被风吹着了痒,被太阳晒着了也痒,必须要用毛巾裹着冰水冷敷,就像是起了痱子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开始出了旅馆,太阳照着汗水浸着,傅辞洲整个人红的像个烤山芋,还非憋着不喊疼。

后来上了大巴车,好在里有空调,温度开得还比较低。

傅辞洲的红薯皮肤渐渐没那么可怕,祝余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敷一下贴在车椅上的后背和大腿就行。

“话说…”祝余悄咪咪凑到傅辞洲的耳边,“你身上都起了吗?”

傅辞洲烦躁地挠了一下脖颈:“脸上没起。”

“那儿起了吗?”祝余用大腿撞了一下傅辞洲的。

傅辞洲掀起眼皮,扭头看他:“你是欠c。”

这个词明晃晃的说出来,就有点让人浮想联翩了。

祝余为这事笑了一路,晚上到地方时,他趁着傅辞洲去便利店买吃的,悄悄用自己的身份证去开了一间单价五百的高级大床房。

“你爸妈找到这个地方来我们早就走了,”祝余安慰道,“中转站而已,不至于…而且你看你那胳膊腿,在住一晚还能要吗?”

少爷就是少爷,细皮嫩肉的,傅辞洲忍得了,祝余可心疼呢、

房间已经开好,木已成舟,就算傅辞洲再怎么反对那也成了定局。

为此他直接板起了脸,也不说话。

找借口出去溜了一圈,进了房间倒头就睡,连澡都不洗了。

“起来洗澡。”祝余拉着傅辞洲。

傅辞洲甩开他的手,把人推出去好几步。

祝余光着脚,干脆顺势往地上一坐。

“嘶…”他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自己的脚踝,“疼。”

傅辞洲先是几秒没动静,祝余跟他犟,就在那儿喊疼。

喊了好几声,傅辞洲到底还是没撑住爬起来看祝余摔着哪儿了。

“少爷,”祝余双腿一伸,扣住了傅辞洲的腰,“浴室里有浴缸,好大,双人的。”

傅辞洲阴沉着脸:“酒店的浴缸花洒开水壶,你最好都不要碰。”

祝余眨眨眼睛,歪头问道:“为什么呀?”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动,也不回答问题,直接按着后脑勺吻了上去。

一路闹腾到浴室,叠在一起胡乱洗了个澡。

祝余刚结束过一次,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着。

“这两天把十几年的量都给浪没了,”祝余把手臂往傅辞洲肩上一搭,恃宠而骄,“腿软,走不动。”

“几步远的路,”傅辞洲用浴巾把他擦干,抱起来扔在床上,“你就在这装。”

祝余被扔的“咯咯”直笑,他套上傅辞洲的短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包装,又气得在床上直蹬腿:“傅辞洲!你过来!”

傅辞洲关掉花洒,把身上擦干:“又怎么了?!”

“我们来嘛。”祝余把小包装举高。

傅辞洲把那玩意儿拿过来,手腕一转扔垃圾桶里:“不来。”

祝余从床上爬起来,又去垃圾桶里把东西扒拉出来:“傅辞洲你不是男人!你不来我就来了!”

“怎么?你还想上我?”傅辞洲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来,“你试试?”

他没穿上衣,就腰间围了个浴巾,身上的红疹淡了许多,有的已经消失,和肤色融为一体。

“靠!”祝余扑向傅辞洲,直接扯了他围在腰上的浴巾低头看,“哎?你这儿没疹子呢!”

“想看就看,找什么借口?”傅辞洲扯过祝余的胳膊,让他坐在腿上和自己接吻。

祝余被吻得迷迷糊糊,手指还不忘往傅辞洲的东西上凑过去。

傅辞洲抓住祝余的手腕往后一拉,肩膀后撤,挺起胸膛。

他低头吻在了祝余的左边心口,这里有一点点残缺,但是不受刺激的话,还是个棒棒的小心脏。

能不能安分一点,别给我男朋友找罪受。

傅辞洲心想。

“我又不是女人…”祝余有些不好意思,“你弄我那儿干嘛?”

“啊?”傅辞洲抬起头来,“什么?”

祝余一时语塞,看向傅辞洲的目光有点躲闪:“什么…什么什么?好像也没什么?”

傅辞洲反应片刻终于反应过来,气得那叫一个头顶冒火:“我他妈亲你心口!你的脑瓜子里面都想的什么!”

“是是是…”祝余连忙道歉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满脑子黄色肥料没想到您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滚!”傅辞洲把腿一抖,祝余就歪去了床上。

他不服,趴在傅辞洲的肩上和他咬耳朵:“昨天你几秒就出来了,今天还来吗?”

傅辞洲把后槽牙一磨:“你还好意思说。”

祝余按上傅辞洲的膝盖:“今天不会也几秒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傅辞洲半推半就,也就接受了这个行为。

祝余把话说得像是浪荡多年的玩咖,可是真正实操起来,却是生疏得不行。

牙齿乱磕,时不时还能咬上一口。

傅辞洲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按住祝余的发顶。

非常刺激,心里快感要比生理快感要强烈无数倍。

他看着祝余,只要是祝余。

都行。

闹完之后,祝余给傅辞洲身上红疹还没消除的地方喷药水。

药水不是很好闻,虽然是香的,但是香得太浓郁,就有点刺鼻。

祝余捏着鼻子让傅辞洲滚蛋,傅辞洲也就真的裹着被子睡在大床的一边不说话了。

两人隔着将近一米远的距离,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干嘛不上我?”片刻后,祝余率先开口。

傅辞洲没有回答,像是睡着了。

“干嘛~”祝余拖着声音,凑到傅辞洲的背后亲他耳朵,“不上我~”

“是我腿不长?还是我屁股不翘?没吸引力吗?嗯?少爷?”

“上你干嘛?”傅辞洲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面对着祝余,“让你有个念想,以后天天惦记,忘不了我。”

祝余看着傅辞洲,抿了抿唇,像是非常认真道:“我现在也忘不了你。”

傅辞洲嗤笑一声:“嘴上说的好听。”

他把祝余揽进怀里抱住,祝余这会儿老实了不少,就靠在傅辞洲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你的腿,”祝余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严重吗?”

“没什么问题,养养就好了,”傅辞洲揉揉他的头发,“我爸下手有轻重,你别太担心。”

祝余沉默片刻,手臂环上傅辞洲的颈脖:“我睡觉了。”

傅辞洲扣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胸前贴贴:“睡吧。”

“你也要睡。”祝余说。

傅辞洲轻轻“嗯”了一声:“晚安。”

祝余回应道:“晚安。”

房间里没有亮灯,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中。

突然,傅辞洲手臂用力,紧紧抱住祝余,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我爱你。”

祝余的心脏重重跳了那么一下:“我…也是。”

傅辞洲听他有力而激烈的心跳,缓缓道:“你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祝余抱住傅辞洲,跟着他重复道:“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小鱼,我爱你。”

“……”

“不管怎么样,永远都爱你。”

祝余一夜无眠。

凌晨三点,他从裤子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自从离开南淮,这部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也就是高考这两天,祝余才把它充好电,重新带在身上。

其实心里也暗暗的期待着什么,总觉得傅辞洲也可能回来高考。

可是傅辞洲没高考,但是他回来了。

祝余没想到傅辞洲竟然背着一背包的现金,真的要跟自己一起离开。

他甚至做好了计划,像一个专心致志越狱的犯人。

不现实。

像是痴人说梦。

甚至是幼稚、极度不成熟不理智的表现。

可是祝余舍不得再打断他。

他纵容着傅辞洲,用着最后的温柔和眷恋,陪他放肆地闹了两天,像做了一场荒诞无稽的梦。

但是梦总会醒的,他也要走了。

祝余一点点从傅辞洲的怀里抽离开来。

他下床,穿衣服,把凌乱的衣服和被子叠好收拾整齐,然后走到傅辞洲的身边,俯身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我爱你。”

他说的非常小声,像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淡淡的,在呼吸间就消散了。

这好像是祝余第一次表达自己对傅辞洲的感情,他跳过了喜欢,直接说爱。

从傅辞洲说出“我选你”的那一刻起,祝余就知道自己完了。

以后就算傅辞洲可以走出来,他也不可以了。

他栽进去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他得用一辈子去爱这个人。

我很爱你。

但是很对不起。

祝余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一边看着傅辞洲睡觉,一边给钟妍发信息。

一连串的地址和定位,连房间号是多少都一并告诉了对方。

祝余发送完毕后,把自己电话卡摘了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傅辞洲,在五点左右起身离开。

“咔哒”一声,酒店的房门被关了上。

走廊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听不见任何脚步声。

隔着一道门,祝余就像是瞬间消失。

傅辞洲睁开眼睛,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那一张电话卡。

他撑起身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包烟来。

点燃一根,慢慢地抽着,吞云吐雾间,回味着前两晚妖精一样的祝余。

祝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离开。

他的一腔孤勇和破釜沉舟,不过是场感动自己的笑话。

有些人一旦做出决定,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回头。

傅辞洲用尽了所有办法,始终留不住一个祝余。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轻轻笑了笑。

上午九点,钟妍赶到酒店房间。

傅辞洲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抽了一烟灰缸的滤嘴。

地上七零八落散着拆开了的避孕套,被子是乱的,衣服丢的哪里都是。

“傅辞洲,”钟妍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吗?”傅辞洲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失望什么?是我喜欢男人,还是我和他做了?”

钟妍抬手指向他,止不住的颤。

“您也挺让我失望的,”傅辞洲笑了笑,“和我爸一起对付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还是一个把你们看得很重的未成年。他有心脏病啊,万一死了你说怎么办?”

傅辞洲掀开被子,随手捡起地上的短裤套在身上:“你们成功了,他铁了心不跟我在一起。但他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为了我,他是为了你们。”

“祝余很清楚我和他在一起未来会更开心,他也愿意和我一起走那条并不好走的路。但是你和爸利用他的善良,利用你们以前对他的那些蝇头小利逼他离开。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祝余要是活着我还能有个念想,他要是死了我孤独终老。我不会娶别的女人,也不会生孩子。你要是对我彻底失望,就自己再生一个,别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一边说着为你好,一边捅刀子。”

傅辞洲走到钟妍身边,错开身子走进浴室。

“我一直觉得您和祝余的亲生母亲不一样。”

他停在门口,淡淡道:“但是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钟妍睁大眼睛,转身盯着傅辞洲,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下。

“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害别人,您和徐萍又有什么区别?”

“妈,您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傅辞洲抬手撑住墙壁,像是结束一场马拉松,被折腾得精疲力尽。

单向的奔赴没有意义,祝余无法面对自己的父母,是不会留下的。

他和祝余,真的结束了?

好像是真的结束了。

烂俗的青春剧里,最后在一起的永远都不是教室里的前后位。

少年不懂结局是因为他们仍在盛夏,没见过秋季的落叶和冬天的雪。

祝余暂时离开,去看远方的落叶和别样的雪。

寒来暑往,春秋交替。

可傅辞洲却把自己永远停在了那年吵嚷的盛夏。

无尽的蝉鸣,阳光灿烂。

祝余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歪头笑着和他说话。

“外面蝉叫得好大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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