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
张四九脚踏封神台,那台上的一切幻象全部消失,就只剩下张四九和余坤、阿兮等人的真灵。
一股力量从封神台涌出,顺着张四九的脚下冲入他的体内。
这一刻张四九豪情万丈,豪气顿生,冲共工大喊一声,道:“今日就是你陨落之时!”
“竖子!”
共工不甘示弱,吼啸连连,以煞气包裹住自己那被洞穿了的手掌,手掌瞬间恢复。
接着,共工张开大手,朝着封神台抓过去。
“小弟,小心!”红莲公主明知自己不是共工的对手,却也不能看着张四九被共工攻击。
她大叫一声,忙把金簪祭出,那金簪化为一道金光,闪电般射落到共工的前心。
“哼!”
共工冷哼一声,一巴掌就将金簪给拍到海中。
吼!
东海龙王敖广见红莲公主出手,自己也不含糊,当时化出百丈金龙之身,一尾巴横扫到共工的面门上。
只可惜共工浑然不惧,伸手抓住敖广的尾巴,狠狠摔到海面上。
嘭!
敖广的身体和海面接触,就仿佛撞到青石地面上一样,口中顿时吐出了金色的血液,将整个海面都染成了金色。
“放开我夫君!”红莲公主大喊一声,撤出宝剑,直奔共工而去。
张四九在封神台上瞧见这一幕,心知凭金簪和敖广的百丈金龙之身都没有办法给共工造成伤害,红莲公主如此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宝剑往前冲有什么用,这不是在找死吗?
“大姐,回来!”
张四九一边喊,一边脚踏封神台。
那封神台仿佛明白张四九的心意,滴溜溜一转,就朝着共工的身体撞过去。
封神台一动,东海之上顿时罡风呼啸,虚空震荡,从四面八方汇聚来无边的云霞,笼罩在张四九的头上,散发着五彩的光芒。
那些光照耀到张四九的身上,比他之前穿着白色纱衣的时候还要显得有威严。
此时的张四九,就仿佛太古神王一般,给人一种厚重、强大、威严、凶悍的感觉。
共工见红莲公主撤剑而来,本想着就将她击杀的。
因为共工实在不将红莲公主放在眼中。
别说红莲公主,就算敖广、白朵朵、辛十四娘、无当圣母、马遂加在一起,共工也不放在眼中。
共工唯一有些在意的就是蔡郁垒和神荼,因为他们两个论起来算是和共工同时代的人。
可就在这时候,张四九脚踏封神台冲撞过来。
共工眼见得张四九的姿态,心知这家伙不好对付,最主要的是他脚下的封神台不好对付。
吼!
共工咆哮一声,撇过红莲公主不管,就连抓着的东海龙王敖广都丢掉,一头往封神台上撞过去。
共工的脑袋当年可以把天柱不周山给撞断过的。
此时无当圣母、马遂等眼看着共工去撞封神台,都暗中为张四九捏了一把汗。
但是他们两个现在要出手阻止根本就来不及,因为凭他们的实力,既没有办法阻止共工,也没有办法阻拦封神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共工和封神台碰撞到一起。
嘭!
封神台只有九丈高,共工却有六百米长,当封神台和共工撞到一起的时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往一个成年人的脸上砸。
可偏偏就是这块拳头大小的时候,当它撞到共工脸上的时候,共工的头当即被弹出去。
接着共工的身子开始摇晃,好像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后面退,直退出了三大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随着共工向后面退,他脚下的海水浊浪滔天,整个海面上不断有百丈高的巨浪被掀起,无数的水族陨落在其中。
无当圣母和马遂见区区封神台竟然将共工给撞了出去,封神台以及封神台上的张四九却没有丝毫问题,不禁面面相觑,同时瞪大了眼睛。
“师姐,那是姜子牙的封神台吗?”
当封神台从张四九的檀中穴出现,逐渐变大的时候,别人或许认不出来,但是无当圣母和马遂却一眼就瞧出,那正是姜子牙斩将封神的时候敕封八部正神、群星烈曜的封神台。
可是姜子牙的封神台是用什么建造的,就只是凡间的沙土石块。
或许因为八部正神、群星烈曜的真灵在上面待过,那封神台已经成了一件法宝,甚至是灵宝。
可即便这样,它也不可能将共工给撞出去啊。
共工可是撞断过不周山的家伙,难道说封神台比不周山还坚固,力量还打?
不周山是盘古大神的脊梁骨所化啊,难道还不如世间的沙土石块?
“师弟,我现在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无当圣母道:“看它的样子,绝对是姜子牙的封神台无疑,方才在台上持旗的男子,那不就是清福神嘛,还有那些虚影,全都是当年封的神。可若是这样,封神台怎么可能抵挡住共工这一撞呢?”
马遂诧异地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可要说张四九脚下的不是姜子牙的封神台,那它又是什么呢?
“师姐,咱们先不考虑那是不是姜子牙的封神台,咱们考虑考虑,共工连不周山都给撞断了,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撞不动,反而将他撞出去的呢?”
马遂的话倒是给了无当圣母一个新的思路,无当圣母道:“不周山乃是盘古大神的脊梁骨所化,按理说是世间最坚固的东西,可共工却将它撞断了,至少说明共工的脑袋和不周山的硬度一样。”
马遂点头,“那还有什么东西比不周山,或者说比共工的脑袋坚硬的吗?”
无当圣母陷入沉思当中,开始将周天之内坚硬的东西全部想了一边,随即轻轻地摇头,“似乎没有了。”
马遂道:“不可能,一定会有的,否则这封神台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依靠加持在上面的众神的力量吗?”
无当圣母道:“众神早已经在天庭任职,他们的真灵都被封禁在封神榜中,留在这封神台上的就只是他们真灵的一点残念,那些力量方才激发了一次,洞穿了共工的手掌,就该不剩下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