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最注重的事情就是食不言,寝不语,这饭吃的也自然平静的许多。唐意欢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吃饭。
屋内也只有一些碗筷碰撞的声音,她的心中别提有多么的舒服了。
楚君赫看着唐意欢埋头苦吃,半天不说话,也不讲自己在皇宫之中发生了什么,便有些忍不住的开口好奇心颇为浓烈的问道:
“今日去皇宫,皇后有为难你吗?”
唐意欢先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着楚君赫。
皇后对于楚君赫一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算是她一个外人都能浓烈的感受到。作为风口浪尖里面的楚君赫,她不相信楚君赫没有感觉到什么。
还会声音这般平静的问出这种话。
“皇后娘娘的人很好。”唐意欢实打实的回答道。
纵然,皇后娘娘给她一种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感觉。可,那骨子里面的温柔,怕是骗不了人的。
楚君赫听到唐意欢的夸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干巴巴的点点头:
“皇后叫你去干什么?”皇后娘娘人好不好的事情一点都不归他管,他现在最好奇的是皇后究竟和唐意欢说了什么,又让唐意欢做了什么?
唐意欢放下筷子,神情严肃的为楚君赫复述道:
“然后娘娘自从这些日子知道我会一些功夫,今日便邀请我去梧桐宫就教她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
楚君赫闻言,眸子微微皱着,似乎是不满一般:
“你教了?”
那这边的口气惹得唐意欢有些不痛快。
什么叫做她教了,明明是皇后让她教学的。况且,上次在大宴之上,她已经眼神示意的问过了楚君赫,明明还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
真的,如今好像是自己从未坐过那般动作一般。要不是有楚君赫的同意,他又怎么可能去教皇后一些功夫呢?
“皇后之命,不得不从。”唐意欢心情有些不顺的回答。
楚君赫也没有感受到此时此刻唐意欢已经有些微怒的边缘,只是继续神情焦急的问道:
“那皇后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性,楚君赫心中便有些后怕。
“没,只是告诉我宫里的东西不要乱吃。”
唐意欢略带审视的看着楚君赫,她总觉得,只要是和皇后沾边的事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明明,皇后看起来就像正常人一般无二,可是只要与皇后有关系,在这几个男人当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唐意欢十分不喜欢,甚至有一种窒息感。
闻言,楚君赫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若皇后真的想让你教她功夫,那你便教一些浅显的功夫便好。”楚君赫有些后怕的提醒道。
“嗯,我教的都是一些粗浅的功夫,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若是真的想同人打一架,那学的东西只是空架子一般。”唐意欢为自己辩解道。
“做得好。”楚君赫点头。
想着如果皇后要是学会了功夫,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甚至楚君赫不敢想将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以皇后现在已经养尊处优的身子来说,也不适合学一些功夫。这边是有人真的教,也是学不成的。”唐意欢解释道。
楚君赫自然知道这种想法,可是一个女人一旦心狠下来,不管她是七十还是八十,即便是躺在那里不动,那都是可以致命的存在。
唐意欢见他这般紧张的样子,有些想好奇的问为什么不可以教。可唐意欢又不是一个智力残疾,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弊。
既然楚君赫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便不再询问下去。免得知道的多了,错的就多了,命活着就不久了。
他们二人又恢复了沉静的状态,楚君赫这时候才觉得,唐意欢好像是有一些负气,其实自己刚才说的话说重了一些,于是便打算为自己辩解一番:
“方才,本王说的话有些急了。不是本王想苛责于你,只是,皇宫里的人心太过复杂,险恶。
皇帝不喜欢让外界的人去接触皇后,只要你每去皇后的宫中一次,那皇上便会对你多加忌惮。若是被皇上盯上,那便不是你错吃几口毒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楚君赫耐心的为其解释朝中的利弊,皇上生性多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就连太后也是不相信的。
若是相信太后,也不会拿楚君赫的大婚去打压太后的锐气。
总而来说,楚沁若是没有这层身份的包庇,是一个十足十的暴君。而这种暴君是在楚君赫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倘若有一天,楚君赫控制不住了。
那便是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最佳时机。
他并没有想弑君夺位的心思,可,一个国家没有一个明君,那便是不行的。他自然也没有想要当皇上的想法,但,他会慢慢的去寻觅一个合适的人,在楚沁彻底封魔之前取代他。
唐意欢见楚君赫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没有再气的道理。想到当初在大宴之上,楚沁对于皇后的照料,便有些疑惑的出声:
“皇上好像十分喜爱皇后娘娘,那又为什么不让人靠近娘娘呢?”
这话简直是问到了楚君赫的心坎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于复杂,不是旁人就能说清的,楚君赫只能说道:
“有些时候的爱也不是眼前的爱。你年纪还小,不需要懂得这么多。”
有些爱是可以化作执念深在骨子里,楚沁对于皇后娘娘的爱,便是如此。
唐意欢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要是她没有成婚之前楚君赫对自己这么说,她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可现在她都嫁人了,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懂了。”唐意欢说完便埋头苦吃。
楚君赫看着她吃的这般焦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在抢呢?有些忍不住的打趣道:
“有些时候本王真的怀疑你是不是饿死鬼托生?”
“饿死鬼倒是不至于,只是不喜欢文绉绉的吃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