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在裁缝铺、成衣铺最密集的“衣裳街”尽情采买,合身的不合身的见了喜欢的颜sè款式就走不动路。直到这时白鹏才明白,上次林海芸在南街买许多衣裳并不是存心讹自己的钱,而是女人天xìng发作。不过如今的白鹏提了沉甸甸一袋银子,足有一百多两,再也不会心疼钱。只要苏柳开心,他就开心。
最终苏柳买了七身衣裳,两身中衣,一些小衣,还定做了四身,都是上好面料,最后又去首饰铺看中一根鎏金簪,撒娇纠缠着要白鹏买下,塞满一个大包裹高高兴兴满载而归,白鹏装银两的袋子却空了。
进了丽人堂没多远,刚刚转过门房和下人房,就看到黑风统领司徒静站在道边柳树下。司徒静见到帮主,立即单腿跪地行一个军礼:“司徒静参见帮主!”随后迅速起身,动作利落,配上紧身黑衣,显得极为干练,身材自然也是凹凸有致。
“司徒统领,你来啦!”白鹏微笑点头。
“属下已重整黑风队,目前除了养伤的十七人,全部十二人和两名副统领我都带来了丽人堂,从此黑风队就是帮主的亲卫队!”
“好,好!”领教了街上的垃圾人渣帮众之后,白鹏总算见到个像样的部下,心中高兴,“来,咱们到屋里坐下谈”。
一旁的苏柳却拉长了脸:“好啊,司徒统领好相貌好身段,功夫必定也好!”。她将“功夫”二字说得怪声怪调,显然话里有话。
白鹏和司徒静都没有搭腔。
经过小湖,小黛的声音远远从湖上传来:“哥!来和我们划船玩!”
白鹏手搭凉蓬一看,小黛和小果荡舟湖上,小果撑船,小黛笑容满面,拿着个小渔网在船头向这边挥手。
“哥有事,你们自己好好玩!”白鹏微笑挥手,继续走向秋水阁。心想小果还真是辛苦,几乎一夜没睡,等自己出门了还要陪小黛玩。得再找个丫鬟分担她的工作才是。
秋水阁前除了之前就有得两名红巾守卫,此刻又多了几名黑衣人,显然都是黑风队员。相比于站姿随便的守卫,几名黑衣人个个身形笔直,也不胡乱走动,如一根根木桩立在房门两侧和更远的墙角处,目光shè向房屋周围不同方向。
“帮主,黑风队只重点护卫帮主住处,丽人堂其余地方还是普通守卫们照料。”司徒静介绍道。
“嗯。这些人看起来很jīng悍呐!”
走到近前,黑衣人陆续单腿跪下行礼,待帮主走过再迅速起立恢复jǐng戒姿态。白鹏越发满意:“司徒统领训练有方,黑风队果然纪律严明!”
“帮主过奖!只是目前黑风队人数太少,白天四人守卫,夜里还要多加两个暗哨,十二人轮班有些不好安排,等伤者复原了会好很多。”
“你放心,我会扩编黑风队的。”这时几人已经走进厅中,白鹏一指座椅,“司徒统领请坐!”
白鹏自己还未来得及坐下,就被苏柳挽住手臂:“跟我上楼!”
白鹏满脸诧异:“上楼做什么?我要与司徒统领谈事情。”
“上楼嘛!上楼嘛!”苏柳晃动白鹏手臂,皱眉撅嘴地撒娇。
“不会是又想跟我……”白鹏心中暗想,但无论他与苏柳多么**难分难舍,此刻也没那个心思。
司徒静微笑道:“帮主有事就去忙,属下反正闲来无事,就在这里等帮主好了。”
白鹏叹了口气:“那就有劳司徒统领等我一等了。”转身跟着苏柳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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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苏柳将臂上挽着的大包裹向床上一丢,坐在床边撅嘴翻眼看着白鹏。
见到苏柳的表情,白鹏心中的不耐烦又被柔情取代,也坐到苏柳身旁搂了她:“柳儿,等我忙完正事会好好陪你。”
“哼,我还想回来之后将衣裳一件件穿给你看,你却要跟个sāo狐狸谈正事。你有那么多部下,偏要找个前挺后撅的美人儿来做护卫队长吗?”
“唉……”白鹏心中有些无奈,“柳儿啊,你的醋劲实在太大,我对司徒统领没有半分邪念,她兄妹都是我要重用的人才。如今我在血手帮能倚重的人太少了,除了俞香主,也只有司徒兄妹。”
苏柳双臂环抱了白鹏的脖子,撒娇道:“相公,派我做个什么职位吧,我来帮你!”
“不不不,我的柳儿得留在家里养尊处优,不能太辛苦。而且等我忙完事情一回来就能与柳儿亲热,这rì子才美。假如两人都忙起来见不到面,我会想死你的……”白鹏说着,手在苏柳胸口轻轻揉搓起来。
“哼,你就是拿我当个花瓶!”苏柳挥掌打开了白鹏的手。
“对,而且是个这样形状的,美到极点的花瓶!”白鹏双手对着做了个波浪形。
“讨厌!”苏柳抱住白鹏手臂,倚在他肩上,“听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柳儿……”白鹏在苏柳脸上一吻,“如今你是我在这世上最最心爱之人,最最重要之人,不许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也不会有任何人将我从你身边夺走,你就放宽心,不要再疑神疑鬼好吗?我的心肝小宝贝……”
“肉麻死了!”苏柳仍撅着嘴,但眉眼已经笑得极甜蜜,伸手抚摸白鹏脸颊:“我就是怕美梦成空,怕你移情别恋,怕极了,所以才会这样。”又整整白鹏衣襟,“既然相公这么说了,我也不闹了,你赶快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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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品着茶,见了白鹏连忙站起,小果已弃船登岸回来伺候,侍立在一旁,两人都嘴角含笑看着他走下楼梯。
白鹏有些惭愧地摇摇头,坐在了主位:“司徒统领请坐。”
司徒静笑道:“帮主不要总是拿官衔来称呼属下。没有旁人的时候,叫我静儿就好。”
白鹏刚刚举杯喝茶掩饰尴尬,听了这话差点呛到,称呼“静儿”未免太亲昵了些。抬眼一看,司徒静仍然笑意盈盈,论姿sè几乎不下于孟月,只是她秋水般清丽,而孟月桃花般艳丽,两人各有千秋。
白鹏火速默念两遍自己对柳儿的承诺,克制住心猿意马,淡然道:“司徒统领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司徒静神情黯然:“是,属下原不配与帮主这样亲近。”
“你误会了。”白鹏摆摆手,“你不是我的亲卫队长,更不是我的贴身侍卫,若说血手帮是一把刀,你便是那刀锋。‘静儿’两个字太秀气文静,没有杀气。”
司徒静这才笑了起来:“看来属下应该改名司徒杀。”她笑时嘴角略有些歪,但奇怪的是并不难看,反给她笑容添了别致的魅力。
“好,我以后叫你杀杀,呵呵”白鹏放下茶杯,凝视司徒静,“杀杀,你帮我算算,如果黑风队仍保持如今这样jīng锐,扩编到五百人,到训练完毕,需要多少费用和时间?”
“是。”司徒静两手互握,顶住自己下巴,微微低着头沉思半晌,答道,“一年成军,五千两银子启动,总预算五万两,这是一年时间里陆陆续续的支出,满员后每月维持费八千。队伍是分批训练完毕,力争入冬前就有百人可用。”
“好!一年半,十万两!”白鹏点点头,“不过,眼下暂时没有银子,你帮我通知到各堂香主、大统领们,明rì午时总舵议事厅里齐集议事。”
“是!”
“明rì可能会有激烈争执,甚至动手。希望你和你哥哥站在我这边。”
司徒静笑了:“帮主若非相信我兄妹必定支持帮主,也不会现在就向属下交底。却不知明天为何会有争执?”
“你真是冰雪聪明!”白鹏向司徒静伸出一根大拇指,“现在血手帮中垃圾太多,三万之众,能用的也不知有几人,白白耗费银两,帮里都快破产了,帮众还在街上欺压百姓。刚刚有人在双井巷调戏我的娘子柳儿,被柳儿打了一顿。这就是垃圾,武艺既差,人品又劣,除了给血手帮抹黑,究竟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帮里的确早该整顿!”
“明rì我会宣布砍掉总舵大半人员,各堂也要做一次大扫除,以后我私下巡视,发现一个欺压百姓的,我就罚该堂三千两银子。我们血手帮只要jīng兵,不要垃圾;只能替天行道,不许鱼肉百姓!以后但有违规又不服管束者,黑风队就给我利剑出鞘!”
司徒静从座椅上一跃而起,望着白鹏,胸口起伏着,神情激动,眼中既有欣赏又有崇拜:“帮主!你才是值得司徒静一生追随的…..真英雄!”
“过了过了,我没那样厉害,司徒统领请坐!”白鹏第一次被人夸成“真英雄”,脸上泛起些许绯红,又道,“我年纪还小,你也年轻,对了,你今年多大?”
“属下十七!”司徒静实际是十八,腊月就满十九,但早听说帮主今年十七,便将自己说小一岁。
“好,咱俩一样大,都年轻,难免莽撞,咱们索xìng莽撞一回,用年轻人的方式来做大事!”
“帮主这些举措,下边一定不满,但只要不动到高层,至少明天议事时还不必动刀动枪。”
“不,不止这些,我还要从潘香主手中收回安吉、乌程两县,废除老帮主对他们降低一半上缴额度的承诺。”
“这样啊……属下听说潘香主瞧不起帮主年轻,在帮中散播谣言说帮主勾搭上老帮主的女儿才得了这个位置。他对帮主如此不服,帮主再这样做,他必反!”
“所以我说明天可能会有争斗,他不服,他造反,我当场拿下他就好。”
“不知帮主可有合适人选接手虎堂香主的职位?”
“这……先让你哥哥兼着,我慢慢找人。”
“帮主万万不可!虎豹两堂一向相互制衡,若都交给我哥哥……”司徒静面sè严肃起来,“于公,我哥在外执掌帮中实权,我自己在帮主身边护卫,万一我兄妹有异心,对帮主不利!于私,帮主这是将我哥哥架到火上烤,他也年轻,经验不丰,没多少心腹可以安插到关键职位,根本管不动虎堂的人,还被众多老人仇恨,难免哪天就……”
“嗯,有理。那又能找谁来做呢?俞香主不会什么武艺,肯定不合适。”
“很简单!豹堂以后就是帮主亲兵,没什么上缴比例一说,挣的银子除了维持开销,其余的我哥哥全都上缴给帮主,虽然少了两县,总舵收入反而更高。加上帮主裁减总舵人力,财务问题自然化解。明rì帮主对虎堂潘香主刻意奉承,大加慰勉,地盘给他,老帮主的承诺也兑现,显得帮主尊重前辈又没什么能力和野心,先稳住潘长风。”
“对!你说得对!”白鹏一拍大腿,“先稳住他!等我找到能替代他的人,建立了足够压制虎堂的力量,然后约他带了核心统领们来议事,一网成擒。接着发兵虎堂地盘,全面接管。”
司徒静笑了:“帮主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白鹏望着眼前这清丽佳人,忽然心中大动特动,“这女子美丽聪明又能干,关键还一心为我考虑,全力帮我做事,这才是真正的贤内助!假如柳儿能像她……不,假如她能像柳儿……不,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司徒静见白鹏眼神有异,大致也猜到了白鹏的心思,不由地低下头去,脸sè微红:“帮主,你在想什么?”
白鹏仍痴痴地看她,完全不涉及下三路,纯粹地欣赏和喜爱,直到司徒静再次抬头将目光迎了上来,才答道:“静儿,我在想,原本打算叫你去训练新的黑风队,这里留个副统领即可。如今看来,我却舍不得你离开我身边了,我想多跟你聊聊帮里的事……”
听到白鹏终于还是叫出了那声“静儿”,司徒静脸sè又红,也不自称“属下”了,微笑道:“帮主,副统领赵鹤飞勤勉踏实,我留他在这里护卫帮主,另一位黄一鸣口才好,擅鼓舞,我派他去主持训练新队伍。至于我自己,两边走走,但尽量多留在这里,陪着帮主。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只要帮主需要,静儿随叫随到。”
白鹏听出似乎有弦外之音,心里打鼓,感觉该中断这次谈话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去帮我通知明天的议事,另外叫他们查一下,今rì在双井巷被打断骨头的是谁,他上司又是谁。不需要讲原因,只查明身份即可。”
“是,静儿明白!”
司徒静已经起身离开,白鹏又追过去亲自相送,一路上两人并肩走着都很沉默,直到接近丽人堂大门口,白鹏左手悄悄伸出,拉住司徒静右手:“静儿!”却低着头不敢看她。
司徒静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伸出另一只手,与白鹏两手都拉在一起,凝视着白鹏:“帮主……”
“咱们一起……好好干!”白鹏却仍躲闪着司徒静的眼光,往自己脚上看。
司徒静望着白鹏,眼神意味深长:“帮主,说实话,我司徒静当初来血手帮是为了有朝一rì有权有势、荣华富贵,为此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还请帮主原谅。”
她说着迈上一小步,凑到白鹏眼前,迫得白鹏不得不与她对视,继续微笑道:
“但是从今以后,我是静儿,是帮主的静儿,为帮主生,为帮主死,愿追随着帮主一生的静儿。”
听到这些,白鹏心中激动再也无法抑制,看看周边无人,拉司徒静到了大柳树之后,一把抱住。司徒静也拥了白鹏,两人都是闭了眼睛默默无语。
过了一阵,司徒静哭了起来:“帮主,怎地不让我早一天遇见你,只早一天便好!”
“为什么?”白鹏不明其意。司徒静只摇摇头,不再说话。
白鹏嗅着她身上近似于茉莉的清香,忍不住向她额角、眼皮和脸上一路亲吻过来,将她的泪都咂入口中。她也忽地将嘴微微撅了主动来寻白鹏的嘴,但只限触碰。直到白鹏的舌头向她双唇间硬塞,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张口,里面的小巧香舌不知该迎该避,一样地不知所措。这丝毫不影响白鹏的舌在她口中四处探索,将她顾不上吞咽而积于舌下的唾液吸了来细细品尝。
司徒静学得很快,舌尖不多久便越来越灵巧,与白鹏在两人口中迎来送往地嬉闹起来,而她的身子也渐渐绵软,向旁一倚,靠在了树上,白鹏的身子追随而去,将两人之间挤压得毫无空隙。
然而白鹏虽然心中火焰升腾,却很奇怪地没有像与苏柳那样很快想要脱裤办事,只感到这样的亲密已经足够快乐,已经令人心醉神迷,只盼两张嘴永远粘在一起分不开,心里暖洋洋地满足着,仿佛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白鹏的手挽着司徒静的腰,很想向下移去摸摸她被紧身黑裤绷得浑圆的臀,却又有些不敢。心中对她极为尊重,唯恐惹她不快。
不远处忽然传来人声,两人只得闪电般分开,都是嘴角湿漉漉的,脸上一片通红。
白鹏探头看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一群下人提了食盒从厨房出来,向南方几座楼阁走去,都没有发现北边大柳树后发生的事情。但经此一吓,白鹏也已恢复了许多理智。
“静儿,对不住!”白鹏喘息着,“不知怎地,我忽然就意乱情迷起来……”
“不怪帮主!是静儿自己先已情不自禁,向帮主吐露了情意。对不起,我…...我该走了!”司徒静的眼神瞥一眼白鹏又慌乱避开,说完话转身飞奔,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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