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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资云没什么长辈的样子,笑了两声:“所以可能要你帮忙。”

费左华压下不满:“怎么帮?”

“刚才说的警校的事。”

费左华点点头:“可以,我找个朋友送一份宣传单。我听说今年会增加很多学校,裴苍玉的学校应该也在其中,所以说不定会有更详细的宣讲会。”

“好。”

但费左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一副向上谏言的样子:“我还是想多说一句。”

“啊?”

“我觉得您这样骗裴苍玉不好。”费左华皱着他年轻的额头,“他这个人……比较……比较……”

他没说出口,屠资云替他说完:“好骗?”

“单纯。”费左华纠正他。

屠资云没有说话。

费左华转过身看着他:“您盯着他就是为了找到白石的破绽吧?我明白您的想法,虽然我暂时没有看到任何白石与任何犯罪活动有关的证据,但您如果要朝这个方向努力我也会提供相应的支持。可是如果只是为了您的一个猜想就把裴苍玉卷进来,甚至影响他的志愿,恐怕我不能同意。如果您确定要推荐他,希望是因为觉得他能够胜任,而不是现在图个方便。裴苍玉是我的朋友。”

屠资云默默地喝着酒,没说话,半天才笑了笑:“朋友啊……不是说不熟吗?”

费左华转开脸,敲了敲他的杯子,在旁边的酒保走过给他添酒:“怎么了,脸色不好啊。”

费左华瞟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太多话了。”

“酒保不都这样吗?”他摊了摊手,故作深沉地叹口气,还给费左华的酒杯上插了把橘红色的小伞,费左华皱起眉来,但没有拿走,酒保哈哈地笑,很愉快的样子。

“鸣月,快点。”那边一个拿着货单的女人叫酒保,“来看看这批。”

酒保朝他们耸了耸肩,放下酒瓶推过去,垂着头看费左华:“都你的了,我请。”

费左华抬起眼:“这么好心?”

“对你这样的人,坏人也会不忍心吧。”

费左华恶寒地皱紧眉,酒保笑呵呵地离开了。

屠资云盯着他的背影问费左华:“他叫什么,前几次来都没见过。”

“鲁鸣月。”费左华打开酒瓶,“桃中轩的老板,好几家分店,不在也正常。”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费左华倒了酒:“嗯……四五年了吧。”

屠资云的手机响动了一下,是条短信。

“怎么了?”费左华问他。

屠资云看完,放下手机,按了按眉心:“八部的,说我可以去见丁川了。”

第27章千只鹤-1

作者有话要说:裴苍玉所知道的事

裴苍玉愣愣地盯着屏幕,看见男主告完白,女主感动地涕泪交加,两人紧紧拥抱在雨夜里,在音乐响起的时候吻在一起,仿佛天荒地老。

他抓过遥控器,快退,重新到了男主告白的时候,又听了一遍那段话,那种语调,那种翻译过的用词,就连表情和停顿,甚至气氛和深情,都被白石学了个九成九,剩下那一成……

裴苍玉听完了一遍,又快退回去,再听了一遍……

不记得多少遍了。

裴苍玉才终于死了心,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摁灭了屏幕。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缠人的家伙被证明是虚情假意,应当觉得轻松。可是被告白的那个瞬间,心动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是不是别人也是这样,就算不喜欢,但被人告白也会多少有些心动?毕竟,被人喜欢应该是件快乐的事?

裴苍玉觉得好笑,笑了两声,捡起了地上的碟片壳,翻了翻。或许也不是因为白石,只是因为自己以前很喜欢这部电影,所以比较容易感动也说不定。

裴苍玉把手边的东西推开,摊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盯着天花板。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本来该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可又完全也不是难过,就是……

裴苍玉抓了抓头发,为自己没能想出一个成语来形容感到难过,这么差的语文,是不是意味着今年也有风险?

于是裴苍玉的反思便转了风向,直到他回房间,他一直都在绞尽脑汁地想一个成语,其他的事反而不太重要。

“或许心如刀绞?”裴苍玉说着便摇摇头,关上门往外走,“没到这个份上。”

“那……心如止水?”他扶着楼梯朝下走,“不对啊,那不就是没感觉?我还是有点感觉的,被骗了谁都不爽吧。”

“要不然,心如死灰?”裴苍玉嘟嘟囔囔,“啊也不至于吧。”

他终于到了自己的门口,反应了过来:“靠,为什么非要带个‘心’字啊?”

“嗯,百感交集怎么样?”他握着门边。

正要转开,却听见楼下一阵响动。

这时间家里有人吗?

裴苍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关了手电筒,脱下拖鞋,摸着墙壁走,从拐角的展览用的木制高尔夫球杆架里轻手轻脚地抽了一支,光着脚朝楼下走。

循着声音的方向,裴苍玉吓到一楼,环视了一下,判断刚才的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左边,是地下室。

裴苍玉握紧球杆,摸上手电筒,准备一边打光一边敲杆,那声音又响了一下。

还没等裴苍玉挥出球杆,马达拉就扑了上来,把他扑倒在地,趴在他脸上舔。

“哈?狗啊。”裴苍玉推开马达拉,手脚并用地站起来,“又是你啊。”

他把马达拉摁住,扑腾着的马达拉在他手下还蹦跶了几下,才终于安生了一会儿。

“是你吗?”裴苍玉揪起马达拉的耳朵转了转,马达拉呼哧喘着气,并没有辩解。

裴苍玉把狗抱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还握了握他的伤腿:“好多了啊……”

马达拉舔了舔他的下巴,裴苍玉急忙把他推开。

裴苍玉站直,又望向地下室。

说起来,那里是什么啊?裴苍玉把手电筒的光照过去。

地下室是一道双开门,古朴的铜门上雕了飞雀,门把手也和别的房间门不一样,是花枝招展的弯曲柄,十分浮夸的样子,怎么说呢,这道门简直和整座房子格格不入,但因为在屋子的最后面,楼梯之后,根本也不显眼。

白石有没有说过不让去地下室?裴苍玉仔细会议着,毕竟他是个非常尊重房屋主人意愿的人,他回想了一会儿,确认白石从来没有说过,那就意味他可以去看看。

裴苍玉笑着搓了搓手,有点期待朝地下室走去。

他握着手柄,举好手电,把球杆夹在腋下,准备推门。

但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完全没上锁的门,居然推不开。

没道理啊,裴苍玉仔细照了照这两扇门,在上面一个锁眼都没发现,那就意味着没有锁啊。裴苍玉再接再厉地推了推,门仍旧纹丝不动。

裴苍玉转过头看马达拉:“你刚才从这里出来的?”

马达拉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仿佛赞同似的汪了几声。

“没道理啊……”裴苍玉自言自语,“外面没锁,你从里面出来,又打不开门……”他笑起来,“不然是从里面锁的?”

他正推着门,手机响了,是白石。

裴苍玉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了电话,听到白石声音的一瞬间还有点开心,因为白石的声音十分愉悦。

“睡了吗?”白石问他。

裴苍玉收起手电和球杆转身朝楼上走:“还没。你也没睡?”

“啊……是啊。”白石好像趴在了桌子上,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好多工作,好烦。”

像在撒娇一样,裴苍玉笑了:“赚钱哪有容易的嘛。”

“……”

裴苍玉在楼梯上走:“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白石那边笑起来:“想你。”

裴苍玉突然停下了脚步,刚才电影里的告白重现他的脑海,他开始回忆,电影里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场景,主人公也说过同样的话。

白石没听见回音又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一直没想到的成语,窜进了他的脑海。

逢场作戏。

不知道为什么,裴苍玉联想到这个,接着便一直挥之不去。

白石的声音低了一些,明显的情绪不高了:“好吧,那就……”

“白石。”裴苍玉出声叫住他。

“什么?”

“再说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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