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还是离开了。
无论他嘴上如何说着，要踏灭凌霄天宗，把整个天宗传承，都斩碎。
但最后时刻，还是心软。
这其中，有语柔，有绫清竹，甚至有着当日与无皇天君，在祖地交谈的情义在内。
别人是别人。
叶玄是叶玄。
他们泯灭情感，最后登临绝巅，俯瞰众生，那是他们的事。
叶玄虽然重生一世，前世的他，更证道天玄仙尊。是整个星空万族，数亿年来，最有希望飞升的人。
但叶玄心中的感情，从未灭过。
这也让得叶玄，比起其他高阶修士，更像人一些，也更有人情味。
所以当语柔哀求的声音，在叶玄耳旁响起时，叶玄犹豫了。
最后只杀了上霄掌教一个，未伤其他弟子一人。
说到底，凌霄天宗和叶玄，有着照顾语柔的恩情在内，叶玄哪怕还清，心里也念着。
两边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敌人。
但终究这次，他们选在了万象身上那边，不念一点感情，把绫清竹交出去。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
“这是我叶天玄对你的承诺！”
叶玄目光坚定，心里打算登上万象神山。把这个所谓的神君道统，尽数血脉子嗣，道统传承，全部踏碎。
天药城。
叶玄来到这，目光所至，曾经熙熙攘攘，汇聚无数炼丹师。更诞生出陈九幽这位丹王的万载古城，早已经被踏天神将出手打沉。
矗立在天药城中心，数万丈高的丹塔，也被打打碎。
仅仅因为，当初在凌霄大典上，陈九幽站出来维护过叶玄几句。
就被万象神山，当成叶玄这边，毅然决然荡平整个丹盟。
残垣断壁，法阵破碎，房屋建筑倒塌的废墟中。叶玄甚至看见凡人尸体，堆积如山，几乎是无差别镇杀。
踏天神将出手时，天药城中许多人，都没来得及跑出。就被一位元婴天君，以无上法力，攻破天阵，屠戮殆尽。
叶玄毫不意外。
不管是万象神山，还是其他域外大教，乃至星空古地。
能被称为神将，必然是征战星海，动辄血洗一国，弹指斩杀亿万生灵的狠人。相比下，踏灭一个天药城，在他们眼中就像碾死一群蝼蚁。
叶玄越看，眸光越冷。
“踏天，哪怕杀你千次万次，都难平息我怒火啊！”
叶玄从虚空葫中，取出被封印的踏天元婴，他的容貌与踏天神将生前一模一样。
“哼，一群蝼蚁罢了，本将多少年来，不知杀过多少。便是一整颗原始星辰的生命，本将都抹除过。”
“叶天玄，到了你我这等层面，就应该明白。我等已化作高级生命，与这些地面爬行的蝼蚁，再非同族。”
“杀再多又如何，在我神山威严面前，即便是屠杀一个天域，也是弹指罢了。”
即便修为被叶玄封镇，踏天元婴依旧开口。
语柔和鱼薇薇，则愤怒看来。
“简直一派胡言，即便是化神大能，也是从弱小时，一步步走来。你们身为人族强者，应该保护人族安全才是。”
“即便不屑人族，你也不能随便杀戮同族。到头来，反而是你们这些高阶修士，杀人族最多。”
语柔被踏天神将这些话，气歪下巴，愤怒反驳。
“哼！”
踏天神将嘴里冷哼，一副轻蔑的样子，答都未答。
接下来，叶玄找到曾经在天药城外，炼制神丹的地方。
在这，一条庞大地脉，连绵不绝，首尾何止十万里。才来到，语柔和鱼薇薇，甚至听见大地下面，无穷无尽的地肺精火燃烧。
天药城，便是建设在这条地脉上面。
以无数法阵鼎炉，沟通一丝地肺精火，用来炼丹。
“叶天玄，你要干什么？”
踏天神将似乎猜到，身上再没半点威严高贵的样子，语气惊恐叫着。
他本以为，叶玄留下自己元婴，是想要用来和万象神山交换。
结果却见，叶玄根本没有一丝和万象神山谈判的打算。
在踏天神将惊惧的神魂波动中，叶玄嘴里冷笑：“当然是兑现诺言，将你镇压在这条地脉核心，一千年，一万年，受尽地火焚魂之苦。”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瞬间灰飞烟灭，那样太便宜你！”
叶玄一脚跺下。
百里震动，地脉上面的大地，被叶玄一脚踏碎。
露出一条不知多深的巨大裂痕，叶玄直接带着踏天元婴，往地脉中射去。
“不！”
“叶天玄，你不能杀死本神将！”
踏天神将叫着，甚至要震碎自己魂魄，不给叶玄机会。
可惜他肉身破碎，剩下的神魂，已经没有多少法力，早被叶玄封印。
“叶天君，你若放了我，我可以保证你无事。”
踏天元婴惨叫连连。
叶玄理都未理，打下重重封印，将踏天元婴，掷入地脉核心。
然后冷笑：
“踏天！”
“要比狠，你狠得过我叶天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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