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苏又是一愣。
小锦鲤却轻笑一声,略带嘲讽的道:“看来,我说对了,你一直联合文德法师陷害我,就是为了冷乔,呵,你真可怜!”
岑玉苏心口一窒,她咬着牙,道:“我可怜?到底是即将被沉塘的你可怜,还是我可怜,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岑十七,这件事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若不是她跟她争冷乔;
她不会这样害她!
错就错在,她是岑十七,错在她竟然要跟冷乔好!
对岑玉苏这种极其小人得志的表现,小锦鲤非常的看不惯。于是,她故意恶心她道,“呵,岑玉苏,你以为我死了冷乔就会爱上你么?”
“当然!”
岑玉苏咬牙。
“你好天真,你我都是跟冷乔一起长大的人,十几年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么,这么些年你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那么聪明的人真的看不懂么?但偏偏,他就是不给你回应,要你跟他真的有机会,那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岑玉苏,你以为杀了我,冷乔就会跟你在一起,呵呵……做梦吧!”
“你胡说,你胡说!”
岑玉苏气得眼睛都红了,要不是岑十七被关在了猪笼里,她真想扑上去掐死她。
生气了?
那就好!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叫你痛快了不是!
小锦鲤冷笑着,继续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头清楚。”
一旁的文德法师,瞧着岑玉苏被岑十七几句话就给挑唆得情绪几乎失控,当即眼眸微眯,崩散出一些危险的光芒,对着村里道:“礼成,来人,将岑十七给我丢进清水河!”
“你们敢!”
小锦鲤瞪着文德法师,开口道:“你个妖言惑众的臭道士,这些年就是你跟岑玉苏合伙散播我是灾星的谣传,你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就不怕遭报应么!”
文德法师被小锦鲤给骂的当场就有些恼羞成怒。
手中桃木剑一扬,“义正辞严”的道,“你这个妖孽,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臭道士妖言惑众,诬陷于我,你会遭报应的!”小锦鲤再说了一次。
村民们纷纷一愣。
诧异的看着争吵的二人。
仔细想一想,其实几年前村里有流言开始,好像的确是文德法师与岑玉苏最先传开的。
众人没动。
也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文德法师被小锦鲤的诅咒行为,给气得咬牙,“岂有此理,岑十七,想不到你的心这般恶毒,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诅咒本尊!来人,将她速速沉塘!”
“你用流言诬陷于我,现在还要害我性命,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小锦鲤被村民们抬起来,朝着河心走去。
眼看着就要被丢进河中。
忽然,众人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慢着!”
徐青山和二麻子两人带着一群手里拿着锄头、扁担的村民,飞一般的跑了过来,将岑家湾来的这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徐青山先开口道:“这位就是文殊庙里的文德法师么,法师你德高望重却带着岑家湾的人,跑来我们妙山村抓人沉塘,这未免也太不合规矩了吧?你们这是欺负我妙山村没人么!”
要是换了一个月之前,想让徐青山帮着岑十七说上一句好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是如今么?
一来他是瞧着岑十七的确也不像坏人,孟庭舟以及孟家好似也并没有因为岑十七的到来而倒霉,反而还隐隐的红火起来了,所以他有理由质疑关于“岑十七是灾星转世”的谣言;
二来嘛,就是因为阿雨。
岑十七在整个妙山村,是唯一一个跟阿雨走得亲近的人。
他笃定,阿雨若是走投无路回来,一定会先找岑十七的,所以即便是为了阿雨,他也绝对不能叫这帮村民将岑十七给弄死了。
而很早之前便答应孟庭舟会帮忙照应的二麻子,更是直接带着人跳进河里,想要将小锦鲤给抢回来。
不过,岑家湾来的人;
除了心头是对“岑十七是灾星”这个谣言深信不疑之外,他们还额外得了岑玉苏给的赏钱的,每人一两;
据说事成之后,还能再得一两。
这一来二去,就是二两银子。
要是把人给二麻子抢回去了,别说后续的一两没有,那之前拿了的一两怕是都要退回去了。
到手的钱,又要飞了。
肯定是没有人乐意的。
于是乎,双方的人马很快便发生了争执,孟许氏也立刻上前帮忙,想要将小锦鲤给拖回来。
之前就跟孟许氏打了一架,心头还有火气的周氏见状,为了出这口恶气,她也冲上去凑热闹。
这一来二去的,两方人马在河里打的不可开交!
在这样的争执之下,最吃亏的莫过于猪笼里被限制了自由的小锦鲤,最后,她也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到“扑通——”一声,她便和着猪笼一起栽进了河里!
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让她脑子里懵了一下:我去,这是什么节奏?
双方的人马都在忙着打架,自然也没有人会在意小锦鲤是不是掉进河里了,唯有孟许氏,当即就被吓得脸色惨白,边找边喊:“十七丫头,十七丫头你撑住啊,我来救你了。”
这被捆进猪笼的人,跟直接掉进河里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被严重限制了自由,哪怕就是仅有两尺高的水,那也是要淹死人的。
孟许氏扑进水里,周氏又上前去缠着她。
岑玉苏生怕周氏吃亏,便又上前帮忙。
等着一众打架的人个个都挂了彩之后,众人这才惊觉,事情的主角——不见了!
甚至,因为场景太过混乱,以至于连孟许氏都不记得岑十七掉水的地方。
这下,真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高兴的是岑家湾来的村民,他们不止是赚了二两银子,甚至还除掉了灾星,让家里的人不受连累,这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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