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年的苦苦相望,三年的冷嘲热讽,换不来心上人半点的好感。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对一个青楼妓子如此宠*爱,端木柒怒而扯下长裙,冲到欢香楼指名要买下蔚涟漪,她本来想买了她将她送到外地去,不让她再见自己的夫君。
然而她那凶神恶煞的作风,让隐藏在暗处的冥殇和匆匆赶来的薛钰全都以为她要对蔚涟漪不利。
遂,虐待大戏又开始了,这一次的受虐主角变成了端木柒。
因为她对蔚涟漪出手,所以男主和男配们都受不了了(你们自己虐女主的时候呢?),他们用尽各种办法来虐待蔚涟漪。
先是薛钰,他第一次喝多了酒回到王府来,闯进了端木柒的房间,此时端木柒被冥殇派来的奸细丫鬟下了迷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凭薛钰在自己身上施虐。
薛钰凌虐了端木柒整整一夜,扬长而去。
期间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就凭你也想霸占我的心?告诉你,你不过是皇上的一条拔了牙的狗,没了实权你连狗都不如。我这辈子就别做梦了,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我爱的人只有涟漪,如果你再敢对她伸爪子,别怪我不客气!”
端木柒心在滴血,然而她一直守着为人妻子的本分,辞去了将军的职务不说,还穿起了女儿家的衣服,梳起了女人的髻,只是她长的过于中性,不仅薛钰不喜欢她,连婆婆薛王妃也觉得她各种不好,时不时就让她去立规矩。
因为常年待在军中,她并不知道自己在那荒唐的一夜怀上了孩子。薛王妃借病让她服侍,连续三天没让她合过眼。偏偏这个时候蔚涟漪又失踪了,冥殇和薛钰全都寻不到她的踪迹。
他们就怀疑是蔚涟漪动的手脚,冥殇先于薛钰让人带走了端木柒,逼问她蔚涟漪的下落。端木柒是个坦坦荡荡的性子,何时做过这等事。自然是回答不出来的。
冥殇哪里肯信,亲自挑断了端木柒的手脚筋脉,又剥去了端木柒的脸皮,等到薛钰闻讯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不人不鬼的端木柒抱着肚子惨叫着,身下流了好大一滩血。
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薛钰虽然是个混蛋,可他起码还有一点良心没被狗吃掉,看见端木柒流产不由得起的几分同情和愧疚。忙把端木柒救了回去。冥殇连个歉都懒得和她说,一个没了兵权的女人,比掉了牙的狗还不值钱。
端木柒成为了残废又被毁了容貌,更兼流了孩儿,苦苦痴恋的男人又因为愧疚不肯再见她一面。
端木柒找出当年征战沙场的征袍换上,又从嫁妆箱里翻出了自己原来最爱的宝剑“奈何”,撑着残破的身子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舞了最后一场剑舞,亲手点燃了自己带着憧憬嫁进来、带着悔恨死去的新房,白雪红焰,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端木柒给自己下了诅咒。若能重生,定要让冥殇生不如死,偿还自己和那未出世的孩儿的仇。
至于薛钰,她爱了整整一辈子的男人,她也要让他受到惩罚。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既然前世他不懂得珍惜,这一世定然要让他爱上自己,然后饱尝“求不得”之苦。
再一次醒来的纳兰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出来。端木柒又何曾有过半点罪过,她只是爱错了人。她只是把爱人想象的太过美好,结果爱情的破灭、孩子的惨死让她的心中只剩滔天的恨意。
这个仇,就让我来替你报!
天龙三年,外面停了大雪居然是个响晴的天气。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道路上。两侧挤满穿着厚实的百姓,探头探脑在等待着什么。
架空的世界里民间的氛围较宽松,男女大防不算严苛,贫家女子可以跟随父母或夫君出来看热闹,大胆的富贵人家女子则覆面出门,或是带着婢女坐在酒楼茶肆的楼阁上。摇着团扇,语笑嫣然,害羞又期待地从窗户里探出几分目光。
“来了,来了,我听见马蹄声了。”
兴奋的女人们推开窗,纷纷探出头去,都想一睹天下第一奇女子,西北女将军端木柒。
马蹄声近了,响亮整齐。
迎面而来的是两面巨大的明黄色旗帜,一面绣着龙纹图腾,一面绣着“明”字,跟着又是两面墨色旗帜,一面绣着虎纹图腾,一面绣着“端木”二字,风中飘扬,气势磅礴。
后面跟着一个囚笼,盖着黑色的幕布。突然一阵狂风卷过,那幕布被陡然掀起,里面赫然露出个庞然大物来,一只头大面圆,色彩斑斓的额上有个鲜明的“王”字,全身都是斑斓的褐黄与黑色相间的条纹,一根很粗很长的大尾巴好似钢鞭一样不停地挥动着,砸的铁笼子啪啦啪啦作响。
陡然看到了这么多的人类,猛虎大怒,昂头张开脸盆似的大嘴,露出血红血红的舌头和尖刀般的牙齿,“嗷呜——”一声吓的周遭的百姓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楼上的贵女们也纷纷吓的钻进乳母的怀里呜呜大哭,更有担心的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嗬——”
一声如雷霆般的怒喝,随后一道鞭子带着凛冽的破空声扫来,抽的那老虎惨呼一声,滚落在笼底抱头呜咽,再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凛凛。
女孩们听到那声音立马精神了,纷纷往刚刚甩了鞭子的那个将领的脸上张望着去,不停叽叽喳喳议论着,猜测着。
“呀!那个,那个就是端木将军吧?”
只见最当中的那匹高大白马转身而来,它颈间缀着红缨,披着银鞍,上面坐着一条高挑修长的身影,穿着银光闪闪的锁子甲,带着同色的银盔,腰间佩着重剑,挺直的肩背,宽肩窄腰,乍一看便能看出她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和男性的魅力。
咦?男性?
这样凤表龙姿、气宇昂然的少年将军既然是“女阎罗”端木柒?
“哎呀,我的帕子。”一个看呆了小姐不小心将帕子掉出了窗子,飘飘荡荡的眼看就要落在地上。
刚才打虎的马鞭呼啸而出,如柔软的灵蛇,如情人般缠上了绣着并蒂莲的手绢。
手绢被凑到少年将军的鼻端微微一嗅,嘴角微微一勾,宛若三月春光,险些融化了所有在场女子的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