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秦言忽然瞪大了眼睛,在彼岸之畔有金龙自天而来,这便是一直与秦言沟通的国运,而也在这一刻,全部大阵打开,囚龙之势,秦言的意识猛的返回。却又被数百鬼神阻挡,彼岸的地府,冥河之上,冲击的两拨鬼神。
那北边如墨一般的鬼神是这以这地府为画的大阵师,就是那夜看到的作画之人,这人从何而来,为何一身的尊贵,满脸的疯狂,他是出现在地府世界里的第三个人,自殷青鸟与殷朝歌前而来,他挥笔,沾墨,画出鬼神狰狞而出。
还有一人是那巫族的女巫,是叫司幻的祖巫,这女子若抛开这祖巫的身份,倒也是人间妩媚之尤物,向前没仔细看,这一会儿倒是看的深刻,薄纱兽皮裹芊芊腰,如梦似幻间,有点类似那长着九尾的女子,但一个是魅惑,一个也是魅惑,一个是幻象万千的祖巫,一个是梦中情人的妖女。
快死了,还得评价一下这世上的花朵,秦言浮现苦笑,或是出现在嘴角,又或是出现在虚空,总之秦言的意识被阻挡,这是针对秦言吗?
他看见墨鬼神对向幻鬼神,冲的山河散,冲的四寂淡,这两人强的可怕,这种可怕就好像不是几尺高的生灵,而是远古的神魔,原来在奇幻的世界里,还真的有这样的人,仿佛一眼望去就是仰望泰山北斗。
为何要阻我与忘川畔?
秦言忽然看见那人画布上的一幕景色,彼岸倾覆,忘川河流里的数万魂灵涌出,如潮水一般扑向那大夏神龙。
“你觉得孤这画如何?”龙袍画师问秦言意识这个问题,可后者哪有心思欣赏这一幕,他继续问:“不留下来欣赏欣赏。”
龙袍画师笑着看着那道意识,笔尖沾墨,泼洒而来,入地即为阵纹,秦言的意识被定在原地,他骂道:“你又是谁,道门的,还是佛门的,阻我,必杀你。”
“孤吗?一个作画的没用之人。”龙袍画师笑了笑,在一笔构成血海,他指着血海对秦言说:“你惹火的这位,孤也怕,所以就不画了,倒是孤想求你一件事情。”
“让我退下,你休想。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秦言满口浩然正气,手中沾染血,写下这两句诗文,这鬼雄二字一出,一位大将的虚影被唤出,秦言不知这人是谁,只知道他手中的枪法着实的俊逸,何为鬼雄,鬼中豪杰是也,此诗为上一辈子形容那位霸王,死后也可执掌万军,这一虚影自长河而来,秦言谢过,谢这大夏铁甲,只是不知道这是那一位,可一定是夏将。
“求将军为我开路。”
秦言声音一出,那名夏将之魂点头,长枪一出,扫平鬼神,秦言踏路远去,龙袍画师无奈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就当你答应了吧!”
意识回来之时,看着万鬼包围的大夏神龙,秦言冷冷的扫着吐血的女子:“告诉我,如何破阵。”
女子没有回答,移过头,即使这幽冥镰刀,抵住他的脖子,也是一声不吭,可幽冥镰最终没有挥出,那人离去,只留下女子虚弱的躺在地上,就像天下最凄美的风景,一滴水珠倒映着满脸的凄婉。
秦言去了那,他一步攀登上天,俯视着若海潮般的群鬼,丝毫不压抑这一刻,燃烧仅剩下的魂力,冷冷的俯视天空,有敌不是鬼,有敌自天外,那双曾经出现在帝都城外的大手落下,到也没有停留,只是放下一名长着鹿角的男子,这位曾经出现过大夏宫廷。
雷电中,有无数修行者踏空而来,为首是一名背着剑的男子,极其英俊,也极其冷漠:“敖冰,你想命丧此地。”
“原来是昆仑的寒云剑仙,我龙族想来此地分个功德,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区区妖族,奉昆仑令,替天行道。”寒云剑仙一声令下,众多修行高手与这自称龙族的妖孽战在一起,好一场大战,剑气纵横,寒冰飞舞,这剑气为冷,这妖气化冰,这天地满是寒气,秦言伸出手,只觉得双手被这寒冷的意念冻结,可问题在于若在战,反而会伤在大夏国运,秦言凌空而来,挥出万千刀气。
“你是何人,阻我昆仑行事。”寒云剑仙冷声道,这人像是不带有半点感情“你想成为逆种。”寒云剑仙的剑指着沉默的秦言,不容分说的就挥出手中剑气,也许这人真的是剑仙,这一简单一剑,就如同冰山破碎,袭向这大夏国运。
三山不是大夏的吗?为何要毁大夏,这一切的真相无比的复杂,又无比的简单,临终之时一切多是疑问。
为何要选帝都云汉作为新地府的承接地,是因为大夏那鼎盛的龙气吗?为何帝都百鬼夜行之时,夏帝却只是做出安民的举动,把矛头剑指自己的胞弟,指向王族,指向一些人,这些人掌握着夏的资源,他是想重新夺回。
可帝都出了这样的乱子,夏帝为何不去紧张,只能说他是知道的,那么作为大夏头号的情报部门,阴阳司处于什么样的地位,为何说这是无意义的守护鬼蜮,地府集合破碎的老冥界,鬼蜮是其中的一部分,这是一件好事,可为什么大夏要葬送三十万铁骑。
齐天是知道的,可为何他在意的也不是云汉,而是关注与那些阻挡他完成某件事的人,比如门族。
这是两位猜不透的市内之人,而山外的那些人呢?夫子呢?
这位大夏第二强者,为何一直闭门不出,可能老师周通知道,可能苏西临也知道,可我偏偏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在时空幻境里,那名老者希望自己理解程仁明,好一个遍布春秋的大言出法随,蒙蔽了多少人。
院长呢?
什么时候离开帝都,什么时候回到帝都,而这过程中,我算什么?我的苏醒和巫鬼有关,我的死亡与地府有关,他为何要给我无字的九字天书,这九字第一字就住着一位神明,若是其他倒也好说,可偏偏就算那位死神。
冥究竟是为何要赴死在这新地府之中,我能感受到再次见到他时,他有些不同。
他们多知道,为何我不知道,我知道又能怎么样?一个个知道的人,看着一些人去送死是为了什么?难道生命就不珍贵了吗?难道就为了你们的目的,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这些年本就迷乱,若无姐姐这档子事情,可能也就过去了,我可能会弃掉书本,做一位武夫,借助家族还有的关系,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可我又为何想起前世的记忆,然后投身与这无尽的混乱之中,还有阿姐也变了。
你们多变了,这世间本就迷幻,但索性还有一件事情我是不会变得。
秦言一步跃出,有时候保家卫国需要的是血肉之躯。
也许我一直没变!
也许我还好没变。
我以我血护夏鳞,在秦言挡在大夏神龙之时,有一幡自混沌而来,掀起滔天巨浪,秦言觉得自己挡不住,这使用混沌幡的存在,极其的强。
可最终剑没有打向秦言,而是冰山融于滔天的血火中,有黑衣女子而来,曾经有人对秦言说过,商国喜欢黑色,女子的胸口插着那把剑,对后面的秦言哼一声:“诛仙剑我用不了,帮我。”
要杀你的人是我,不杀你的人是我,要救你的人是我,我秦言有些看不懂你了,但终究
剑至秦言手,一道血光染红了那双迷茫的眼睛,秦言不知道女子为何要帮他,手中的诛仙剑剑气纵横,这便是剑气化成的裁决之力,两个道门至宝对撞在一起,可终归是秦言太弱,混沌之力四散,搅碎秦言的右手,而大夏神龙瞬间鳞片破碎,萎靡的贴着秦言,一个意念传出:“你打不过她的,快走。”
诛仙剑围绕在秦言四周,秦言收起十方锏,怨恨自己的无能,却听到那女人说:“怎么了,不行了吗?你还是滚吧!我要打开囚龙大阵了。”
“你休想?”原来这疯女人是故意让自己拔剑,这一刻秦言觉得自己被人利用,瞬间心中满是杀意,战神纹下的秦言本就好斗,血海沸腾的秦言本就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气,这一刻那位出剑的寒云剑仙,忽然一愣,那把天山无人可用的诛仙剑,天下杀意第一剑竟然在兴奋的鸣叫,这把剑,可是真的能诛杀仙人的。
世间第一杀剑!
秦言单手持剑,傲立在神龙之前,黑衣女子笑着看着他:“你不快点,你们大夏真的完了。”
希望来世你我不在背负这样的命运,秦言出剑,可是忽然想到若女子死了,地府会彻底奔溃,可就在这时,她迎剑而来,眼中满是笑意,可秦言却能看见她眼中出了光芒逐渐消散,还有一些释然。
为何会有这种释然呢?
我到今天才算搞懂一件事情,没变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这名认识过的女子,好一个殷朝歌,好一个商音,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你不该!
可你不该告诉我你要毁了这个地方,我真的要挥剑吗?不挥剑我会后悔,挥剑了我能保证我会后悔一辈子。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选择。
为何我能拿起这把诛仙剑,为何这把诛仙剑拿起容易,挥剑最难,世间三五六千字,可有一字解释这混乱人间。
秦言最终出剑了,看着这三尺的青锋,划过天地的烟云,杀气搅动冥河畔,一剑若云来,谁魂散在地府彼岸。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若我的故事由他人执笔,我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桎梏,把生活活成爽文,好一个姓叶的,好一个姓萧的。
可我偏偏姓秦,好一个秦,为何要如此挣扎与痛苦。
这一剑!
血低落在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