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道观派的车子很快过来,一共开了三辆。
苏清溪跟司徒景上了一辆车,南阳道长三人上了一辆车,剩下的季清风押着几个侍者上了一辆商务车。
季清风准备将这些人带到白云观,好好盘问盘问,另外之前苏清溪给他转发的那些奇怪的文字,他正好也一起问,说不定能将其破解。
车子很快启动。
“清溪,你靠着休息一会吧。”司徒景见苏清溪满脸疲惫,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嗯,你也睡会。”苏清溪打着哈欠,靠在坐垫上,准备睡觉。
司徒景勾起唇角,笑了下,“我不困。”
苏清溪看了他一眼,司徒景一晚上没睡,眼底有些发青,不过精神的确还不错。
苏清溪见此,也没说什么,她一晚上没合眼都耗费了元气,早就疲惫不堪,靠着垫子,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司徒景见她歪着脑袋靠着车垫,车子一震就抖一下,干脆将苏清溪的头揽在自己肩膀上,让她睡得舒服些。
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住处。
苏清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司徒景的肩膀上,赶忙坐直,擦了擦口水,这才发现司徒景的肩膀湿了一片,顿时尴尬不已。
“司徒景对不住,那个,回去我给你洗洗吧。”
“不用了,你上次教了我用洗衣机,我自己洗就行。”司徒景笑着打开车门下了车,如果能一直靠着,就算浑身湿透,他也甘之如饴。
苏清溪见此,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了下车。
大约是坐车太久,腿有些僵硬,下车时,苏清溪脚刚着地,就软了一下。
“没事吧?”司徒景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脸上满是紧张。。
“脚有些僵硬,缓缓就好了。”苏清溪站定后,摇摇头,转而问,“对了,师叔他们呢?。”
司徒景见她站稳后,这才松了手说,“刚刚送我们到路口,才掉头去白云观了。”司徒景说。
“哦。”
苏清溪活动了下筋骨,感觉缓过劲来。两人才上了楼。
“你在车上没睡,赶紧洗个澡睡吧。”苏清溪说,司徒景昨晚一晚上没睡,又耗费了体力,刚刚在车上也没睡,虽然精神看着不错,不过肯定是很累了。
“那你呢?”司徒景见她没有要睡的意思。
“我先摆个阵法再睡。”苏清溪说着拿着铜钱摇铃准备摆阵法。
“嗯。”司徒景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苏清溪摆好阵法,随后也洗了澡。
只是出来时,有些纠结,是去司徒景那边睡呢,还是先睡周嫂的房间。
想了想,最终选择去司徒景房间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万一乌衣巷的人过来伤了司徒景就麻烦了。
苏清溪进屋的时候,司徒景已经睡着了,苏清溪松了一口气,这样避免了尴尬。
苏清溪因为刚刚睡醒,躺下后一时睡不着,翻了个身,刚好看到司徒景的侧颜。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再往下就是微微凸起的喉结,看着竟然有些性感。
想到昨晚司徒景的身手,她突然觉得少年似乎比她想象中要优秀。
渐渐的倦意袭来,苏清溪眼皮打架,很快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傍晚有人敲门,两人才醒来。
司徒景起来去开门,见门外站的两个陌生男子,顿时警惕起来。
“你们找谁?”司徒景冷声问,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少爷,我们是老爷派过来帮你搬家的。”陌生男子说。
“哦,半个小时后过来吧。”司徒景说。
“是,少爷。”
司徒景随后关了门。
苏清溪这会已经起来走到了客厅,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过她没什么好收拾的,之前的那些衣服包包都烧了,剩下的东西就装了一个袋子就完了。
想着司徒景一个少爷,可能不会收拾东西,周嫂又不在,苏清溪想着帮他收拾。
“我帮你收拾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司徒景不想让她将自己当小孩看。
“哦。”苏清溪转而又问,“那周嫂的东西怎么办,还有厨房的东西要搬过去吗?”
“这边房子暂时不会退,周嫂东西放着没事,另外厨房用具就不用搬了,那边都有。”司徒景说着就进房间收拾了。
苏清溪怕他不会,站在门口看他收拾。
结果发现他竟然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倒是小看了他。
苏清溪不知道,司徒景在来的车上没睡,就一直在看收纳视频。
司徒景将行李打包好后,那两个男子又过来了。
两人很快搬去了新住处。
新住处离得不远,在学校的南门边上,也是四室两厅,结构跟原来的房子一样。
司徒景到了新住处后,就让搬家的两人先走了。
苏清溪四下看了下,发现主客厅里有一个箱子,想着难道还有人住进来?
“这是你的新行李。”司徒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说,“我跟我爸说了你的衣服被烧了,他重新让人帮你准备的。”
“谢谢叔叔了。”苏清溪打开新行李,里面的衣服包包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应该是照着之前的单子重新采购了一遍。
“清溪,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去做。”司徒景看了下时间,见已经六点了。
“你不累吗,要不我们出去吃吧,外卖也行。”苏清溪虽然今天睡了一觉,也觉得身体还有些累,不想动弹。
“不累,冰箱里东西都有,你整理下东西,我马上就好。”司徒景笑着说。
“那行,随便做点吧。”
“好。”司徒景随后去了厨房。
……
水龙潭
入夜后,左护法从附近的山头下来,跟乌大师右护法在古墓口汇合。
三人一道进了古墓
因为石门被炸,潭水倒灌,整个古墓一片湿哒哒的。
乌大师进了祭祀台一看,里面的东西全部毁了。
右护法痛心疾首,“我们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多年,一夜之间竟然毁于一旦。”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乌大师面具下表情几乎扭曲,恨得咬牙切齿。
“乌大师,古墓毁了,现在我们去哪里?要不重新再找个墓地?”左护法问。
“去苏家。”乌大师吹了个口哨,水龙潭的水忽然搅动起来,片刻后,一只硕大的蛇头冒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