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5年7月27日,晚上十点半。
由于今天是周六,电视上播放着全鹰家狩猎巡回赛统一组集锦,比起往年平淡不变的套路,今年由于某位搅屎棍装备制造商的搅局,枯燥的比赛竟然多出几分搞笑的感觉。
我一手打晕一头熊!成了酒吧里最新的牛批,不过随后人们会怼上句小心被兔子拖着跑个马拉松,热闹欢快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大大小小的酒吧。
只有望海崖的大鱼酒吧里,人们还是端了一杯酒默默的向北边树林致敬,大家还是会记得那个话不多笑嘻嘻但一肚子怪招的小胖子。他出事了,但从工头那得知只是例行关押,唯一的罪名就是有兔子血统,过几年战争结束了就出来了,人没事就好,赵家在当地的名声一直不错,大家都为这家子感到不值,一家过的好好的就碰上这么帮子烂事,父母现在生死不明,儿子也被抓去。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xx,听城里人说现在除了钞票不涨工资不涨啥都涨,一加仑原油突破3000刀了,人家新一代的劫匪不抢银行专盯着炼油厂的送货车,以至于运油车都快改装成了武装装甲车了;听说鹰联储计划解封1000刀和500刀的票票(一百多年前发行过,但不实用大额走银行小额找不开就全回收了),科学家已经不是面子最大的,最大的两张换成了天台总统和现任总统,一些老人还在咒骂着自己哪天上天台一定先将总统推下去,满足他想和天台总统做伴的愿望;还听说有些无业游民开始计划0元购,政府计划下一步对城镇执行宵禁政策,晚上无证上街直接就地处决,现在在枫叶邦联已经开始执行,据说死了不少人,如果加枫叶联秩序能安定下来那么其他邦联也开始执行,以至于不少人开始往乡下搬…城里这么乱,还是乡下平静,最不用因为晚上在后花园就被警察一枪了账(听说前两天那帮音乐团的在枫叶邦联开路边演奏会,碰上宵禁却不知情,结果被警察当成可疑分子处决了)。大大小小的消息就这么在众人的口中越传越乱…
就在与此同时,那位搅屎棍先生正在偷偷的观察着外头的岗哨,自己在a区102号房间,就在主楼边上,拜当年的豆腐渣设计,主楼与监牢区根本没有间隔墙(主楼里面门一锁就跟堡垒一样进不去,但外面出事了也不好出来,估计游戏里主楼大门口最后架上沙袋和铁丝网是个令人愉悦的小故事),按照飞斋这半个月的观察,由于对机械保安太过相信,人家不值班的看守大概十一二点就睡了(这取决于晚上啥时候没节目),白天听说今晚上有重磅节目,大概12点都会入睡,保守点一点行动(就连炮楼上的看守都扛着枪去看节目了,估计没人值班—这事飞斋碰上好几回了),而自己恰好是单人间(跟他同一屋的那位出了问题,被押走了),明晚是每周一次的人员盘点,平时工作日看守人数要多出三成以上,这恐怕是这几个月唯一合适的逃跑机会了。
飞斋把头缩了回来,看着自己准备的东西:一把大锁头(坏了,锁上开不开的那种,相当结实),外加一块泡泡糖(干活时顺的),几根粗细长短不同的铁丝,一根短撬棍(断了的铁掀把制的,上面钉着一根大钉子),一把由勺子改的一字螺丝刀,以及一个装着些清洗剂的小袋子和半根蜡烛、几根速划火柴、一个牛奶瓶做的简易灯。
自己的牢房是木制结构,锁还是老式转锁,就像前世老防盗门安的那种,不过是反着装,里面的钥匙孔焊死,这样外面可以一拉就开里面却没法大开。不过这种省钱的豆腐渣设计防不住飞斋的脑洞:人家飞斋悄悄的把门板缝撬开一点,一根铁丝伸出去一拉—几天前就确认有效,门板缝平时也被颜色相同的薄木片塞着,粗心的看守从没仔细注意过,飞斋前两天晚上就这么悄悄的出去探路,这主意行得通。
最让飞斋万幸的是:人家斑鸠集中营根没养狗!这对机械保安的迷信太严重了吧!
时间已经到十二点半了,半小时前主楼熄灯了一片漆黑,跟飞斋设想的一样,今晚炮楼看守都翘班了—主管回家了。探照灯只扫描着牢房密集区,自己靠近主楼的地方根本没人注意,望海崖的夏天天黑的晚亮的早,四点多天就蒙蒙亮了,自己的脱身计划不能拖下去了,必须走—早上五点看守们就会醒来,六点点名,自己跑路的消息最多拖不到六点,加上飞斋还有自己的小计划,自己必须行动了。
飞斋将东西往口袋里揣,拿上撬棍,事先准备好的备用枕头和杂物窝成一个人型,撒上清洗剂,盖好毛巾被,然后悄悄的大开房门,把木片塞回原处,然后安静的关上门,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今晚天气有点阴,还有点闷,像要下雨,飞斋猫着腰几步来到主楼前,拜这个世界电子工业不发达所赐,监控器贵的跟汽车一拼,整个集中营只有大门和主楼内几个地方有监视器,别的地方一片空白。飞斋想了想,放弃了原计划的口香糖塞门计划—这样里面的警卫一出门就会发觉不对,不值当提前打草惊蛇—于是飞斋猫着腰顺着墙角来到楼后焚尸炉地下室入口。
跟之前看到的一样,地下室大门根本没锁,小心的消除了自己来过的痕迹,飞斋鼓起胆量进入了停尸间,并且掩好了大门,一点一点的摸着墙壁走下去,划着了火柴电灯照明(里面是发电机供电,要开灯就会启动发电机,也容易惊动主楼的警卫),飞斋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爬柜子。
踩着一边的休息椅子,飞斋把灯放在柜子顶上,小心的用力向上怕,心里默默的向已经躺进柜子里的王洋祈祷,愿平胸小阿姨保佑我成功(王洋:老娘保你个锤子,有本事你来陪老娘呀,就在你右手边那个格子,里面躺着的就是老娘本人),终于飞斋费爬上停尸柜,拿起灯,来到传说中的通气孔边上。
由于之前手欠把螺丝都松动了,在勺子柄的转动下螺丝很快卸下来了,飞斋用撬棍开开的铁栅栏,自己钻了进去—还好,没生锈,用不到油了。自己小心的把螺丝又上上,至少不能让人发现他是怎么跑的,计划不顺说不定还要在这里躲几天,一切不能马虎。
然后飞斋快速穿行,蜡烛很短照亮不了多久,但好在是个单向通道,十多分钟后抵达那个传说中的出口—灌木丛。
在确认没有人后,飞斋看准方向,向河边走去。
夜晚的沼泽是危险的,飞斋的撬棍兼职探路棍,小心的避开了几个泥坑,很快来到河边,飞斋休息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是几点,但自己平日的经验,从出门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如果没错现在差不多两点了,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如果后面计划不顺利的话飞斋会很麻烦的。
飞斋仔细观察了自己的方位,这里离着最近的钓鱼码头不到一公里,正好顺着河流往下走就行—这太好了,飞斋之前最糟糕的打算是全程步行—很快二十多分钟后,飞斋靠近了钓鱼码头。那里今晚上只有一个宿营的,小船系在码头桩子上—还真是个新手,晚上船不用应该拖到岸上,系不牢靠船会飘走的—算了,算你命不好,全当长个教训吧。
飞斋上船,解开缆绳,让船顺河飘下,大概百米后启动发动机(怕吵醒人),然后中速顺河行驶,小心的渡过了大桥营地和几个码头,好在现在大家大都熟睡,仅有的几人也没多看他一眼—夜钓又不是没见过。
就这样飞斋一路小心翼翼的开到河口三角洲,看见自己的五金店码头附近没人也没船,直接把小船动力开最大,向北面驶去。
拜最新的蘑菇电池技术,发动机动力十足,一艘小钓鱼船可以开到前世大飞的速度,不到十分钟他就到了自己的第二个坐标点:搁浅的勘探船。
从船舱仓库拿出几瓶压缩瓦斯燃料后,飞斋小心的将小船驶向自己的秘密基地—海涯洞穴,把小船开入下面的船库里,这时候远处的海面上太阳已经开始露出自己的光芒—天快亮了,此时差不多四点多了,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暂时安全了。
更完美的是,飞斋这时候借助亮光看了看海钓船里面,有个大午餐盒,打开是面包煎蛋和熏肉—倒霉孩子,希望你身上带够钱,这回你不光要向大叔家赔船还要自己重新准备食物了。不过庆祝自己获得自由,飞斋开了瓶之前储备的月光酒,狼吞虎咽的解决掉了食物,自己的大逃亡计划完美成功,接下来开始新的计划:壁虎尾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