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75年2月2日农历腊月十七,晚上9:30。
地点:望海崖汽车旅馆,沼气勘探公司驻望海崖办事处。
在忙活了几个月后,勘探公司经历了多次勘探事故、机械故障、野猪伤人等一系列糟心事后,终于几个好消息从沼泽中传来:
第一,他们发现三个不错的天然沼气室,地质结构坚固,储量大,正好也是沼气集中点,望海崖沼气自生成量可以满足半个马洲供应,少数可以供应dc富人区,沼气公司股票大涨,大家发了!
第二,拜小镇上包工头赛门.格勒里先生引荐,他们在上一个维修员辞职后,终于有了一个靠谱的维修商,这个胖胖的(看看,人家都说你胖,飞斋)东南亚小伙(为了不给飞斋添麻烦,小镇上居民都说飞斋家是东南亚被兔子迫害投奔灯塔国的,担保人是治安官本人)人勤快技术还好,整整一个月的高效勘探胖小子功不可没。
第三,那只可恶的野猪落网了,飞斋那个猎兽夹开了杀戒,第二天正好周末不上工,大家把猪分尸了开了个庆功晚宴。
烤猪排、炸猪里脊是必不可少的,飞斋本计划包点饺子,但一没菜二没面,手艺也不敢打包票,不敢献丑,不过猪八件好像没人要,他还是露了手,溜肝尖烧大肠爆炒腰花拌猪儿,四个小菜让大家胃口大开,结局是玛丽大婶明天才准备上市的月光酒今天就被卖光了…
一群大老爷们喝醉了是啥样?飞斋真的不想回忆了,格勒里大叔抱着猪头亲了口,囔囔着媳妇还是有点肉才漂亮;工程队负责人本来是个严肃的汉斯,喝多了变成了开心的安东尼,非要拿着鸡蛋给大家露一手(最后都飞大家头上了);机械操作是个愉悦的尼哥,喝高了后给大家表演了热情洋溢的手鼓舞蹈(鼓是旅馆客房的电视),估计明早有他哭的;最夸张的是记录员小伙,平日秀气文静的跟小受似的,喝高了秒变攻,破锣一样的粗嗓门声音都快传遍半个游乐场…
这么帮妖怪喝高了,直接可以拍西游去了,都不带化妆的,最后大家喝趴下了,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飞斋费力的把大叔扛出屋子,送回了家,自己回家一摸兜发现钥匙落在魔王洞里了,于是又回去取。但飞斋经过拐角那间窗户蒙死的屋子里时,自己的一颗不安分的心又彭彭跳起来了。
现在是晚上快十点,这周游客都去树林打猎宿营了,旅店没生意,除了小镇另一头的酒吧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据飞斋一个月的观察,现在根本没人注意旅店,唯一一帮住店的都喝高了,自己只要不是院子里放鞭炮,没人注意这,黑天鹅绒窗帘的房间,江博士那一箱资金,这回正是唯数不多的机会,过几个月就是春天了,晚上会有别人,但现在这么冷,别说人了就连老鼠都不愿意出来,自家打扫的时候无意发现一串备用钥匙,这难道是天意吗!
回到家后,飞斋咬了咬牙,干了!想活下去,就要干票大的!
决心定下了,但准备不能少,换上一身破旧的衣服,点上壁炉,火小点,戴上一副手套,拿着一个小麻袋蒙上脸,袖子里踹上跟物理圣剑,挎上个旧旅行袋,拿上备用钥匙,给自己鼓了鼓劲出了门。
房间是1—e,驻点是1—a,好在不对门,院落里的灯都关了(飞斋干的,大不了推脱是大家喝高了忘了开,借着远处路灯的余光还是能看清房门的),自己小心的来到房间门口,感谢这半个月没下雪,飞斋打开了1—e房间门,进去后又虚掩了门。
屋里跟游戏中一样,两具已经烂的只剩下骨头的遗骸,一股腐烂的味道弥漫全屋,大开小手电,触目惊心的场景完全可以脑补个福尔摩斯短剧,但最重要的是,卫生间门口那具遗骸边上的那个大箱子。
小心的避开屋里杂物,力争不留下自己的痕迹,跨过两具遗骸进入卫生间,慢慢的抽出箱子,好在箱子只是普通箱子,没有锁,自己打开后,终于舒了口气:
跟此前设想的一样,大部分是整齐的刀刀,边上一格是几件个人用品,自己只为财,其他敏感的东西不动,钱装近旅行袋里,但又仔细想想,留下了一沓—做人不能太绝了;确认其他东西不能拿后合上箱子,按原样放回,合上门,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家中。
在确认确实没人注意自己后,飞斋换下自己一身衣服,手套头套破鞋外套全都丢入壁炉中,自己也进浴室洗澡冷静一下。
时间没用多久,总共不到二十分钟,这时候还不到晚上十一点,在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飞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刀刀。
全是不连号的半旧刀刀,没有记号和跟踪器,一半是科学家,另一半有行长有疯子也有大胡子,看来江博士准备的还挺全。自己盘点一下,大概二百来万刀,科学家一沓一百张,一百四十多沓子,大胡子也有小一百沓子,这些加起来小二百万了,疯子和行长各有三十来沓子,也有十万刀多,权且算二百万吧,三百多沓可真不是个小数(亏着博士箱子大,飞斋袋子大),拿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肩膀疼。
钱到手了,怎么花可也是个大问题。
可不是嘛,自家真正的财务状况邻家大叔比自己还清楚,自己的五金店还是大叔出的钱,自己这一个月收入大头是暴走族的订单,不过人家消费能力有限,最多还有几单万把刀的生意,利润只够五金店运营一年的,勘探公司的买卖不多,零零总总加起来只够自己生活的,如果两年后没末世也罢,但从报纸电视广播里来看玩不好蘑菇能响的更早,自己要是不屯够物资,末世里能撑多久?可要是这笔钱一下子拿出来了,飞斋敢打包票最多仨钟头国税局能带着fbi上门审查,到那时候一切全完了!
至于存起来?你开玩笑呢,刀刀末世就是废纸,瓶盖是王道!你存那么多废纸,留着擦腚都嫌硬。
自己没路子没资源没人脉,偏偏又是兔子裔,这个游戏世界太硬核了,作者我xx你个xx!
算了,先把钱分开,疯子和行长装进自己的工具箱,十来万刀的零钱也够自己用很长一段时间,科学家用防水油布包裹好埋在地窖里,谁也没想到渗水的地窖还能埋钱,反正埋不了几年,自己总有法子花了;大胡子装在一个旧衣箱地下,上面是换季的衣服,收在阁楼上(自己回来后这成了杂物间),钱怎么花自己真需要谋划谋划,在此之前怎么藏可一点都不能马虎。不过飞斋算是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一个小疑问,自己改装的枪去哪了(平胸阿姨房间天花板上的那把短管双筒),他要是没看错的话倒在卧室床上那具遗骸手里攥着的那把就是,手柄上刻着大力水手,这画风真辣眼(嗯,前身就是这么骚)。亲爱的江博士,对不起,害死你的凶器是我造的,不过钱我留下了几沓,算是预支今年清明的份子(在天堂的江博士:王洋同志说得对,你真不是个玩意…)
第二天早上,飞斋去给那些喝多的伙计门送牛奶(前一天说好的),屋里酒味烟味差点顶了飞斋一个大跟头,好在没人吐。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速拍相机(相机还停留在一百多年前,胶卷时代),不然满可以留下点黑料把柄。要是大叔亲猪头的样子发给婶婶,估计今晚上真的有好戏看了,这可比晚八点档过瘾多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一起去吃早饭了,光留下客房清扫人员在那风中凌乱,天是个阴天,听天气预报下午要来场暴风雪,渔船游艇今日都不出海,许多猎手游客一早就来退租和离开,小镇一反常态的热闹起来了,咖啡屋的生意兴隆,大叔家租枪店里汤姆忙成狗(可怜的汤姆,碰上赛门.格勒里是你这辈子的悲哀),镇长一家一反常态的出现在小镇大路边上,说是又有一车土特产要运往dc,怕在那读书的小儿子吃不饱(飞斋:我敢打赌,他儿子能吃到消化不良),小镇北的大道竟然差点交通堵塞,治安官大人直接抓了他外甥苦力(飞斋:哈哈,大叔你也有今天!),但幸灾乐祸没多久,大叔看见飞斋后把飞斋同志也抓了苦力(作者:呵呵,幸灾乐祸的没好下场),现在飞斋同志正苦逼的在镇子路口帮忙引导交通(望海崖竟然没交通信号灯!平时车不多还好说,车多了全靠人工疏导,什么基建吧—by赵飞斋),嘴里叼着三明治,一手拎着核子可乐一手拿着警棍,胸口别这警员的徽标,人身上反而散发着一股流氓气息,反而指挥车辆更有效率了…
忙了一上午,报酬是中午在治安官庄园吃顿便饭,突然飞斋发现了自己忽略的一个洗钱的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