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期已久(1 / 1)

(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喜欢吗?”

姜听白怔了一下。

沉舟这句话的声音很轻,

低如呓语,眼中的神色也甚至称得上温吞。

这样如水一般的温吞也将她的心包裹住,慢慢的催出一朵花开,

她此刻竟然头脑一片空白,

不自觉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沉舟浅浅勾起唇角。

宫人已经在一旁备好了步撵,恭恭敬敬地挽起了纱帐,

沉舟抬手将怀中的人放了上去,俯下脸去轻笑着逗她:“你支支吾吾什么呢?”

姜听白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他,

但声音依然理直气壮:“我没有啊。”

沉舟正抬手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中捏来捏去,闻言又笑起来,凑过去敲她的眉心:“……小骗子。”

姜听白一听到这个小骗子就条件反射般心虚,想起什么又连忙拽住他:“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讲。”

“怎么了?”

“就是……关于我哑了的那件事。”她声音小小的,

“我其实没有骗你,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提升修为,

我吃了一枚丹药,就说不了话了。”

沉舟闻言皱起眉。

“丹药?”他抬手去摸她的腕脉,

神情不怎么好看,“强提修为都会伤到根本……去将孤找来的那个医修传过来。”

他回过眼,语调冷下来吩咐内侍。

“哎不用。”姜听白忙扯扯他的手,“是个很厉害的医修给我的药,除了一段时间说不了话没什么别的坏处的。”

还一脸自在又天真的神情。

沉舟在心里啧了一声,冷着脸恐吓她:“万一你被骗了呢。”

端坐在步撵边沿的小姑娘眨了眨眼,

用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讨好姿态去蹭了蹭他的手指,

笑吟吟道:“不会的,那位医修人很好,是长辈。”

傻乎乎的。

沉舟在心里下了定义。

他觉得有些头疼,

甚至觉得这世间对这么不设防的她来说也太危险了些。

……还是把她用尾巴卷起来比较安全。

这是未经思考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当然,英明神武的扶风之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的,于是他弯了弯精致的唇角——

低下头咬了姜听白的手指一口。

姜听白:“……?”

“……你在做什么?”她惊呆了。

她细白的小指上整整齐齐一圈牙印,沉舟轻轻扬了扬眉,理直气壮:“……我的牙好痒。”

……蛇也需要磨牙吗???

姜听白一头问号,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本着不能吃亏的原则,嗷呜一口也咬了上去。

又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

沉舟没忍住轻轻一笑,将她的手指拽过来比了比,眼睛的弧度很柔和,嘴上却仍然端着。

“……无聊。”

他义正言辞的斥责她。

“……先诊完脉,我们再动身。”

扶风有能日行千里的兽骑,因此率一队轻骑在一日之内赶往肃王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起肃王,他的造反之路这几日走得颇为顺畅。

他是纵横捭阖沙场几十年的人物,曾率三千轻骑倾敌国五万军马,赤水河边一刀斩杀敌将头颅,用兵诡诈,行踪难测,从南陵一路行军竟生生杀了盛京一个措手不及,待到几日后责难诘问的文书才从都城发出来。

当然,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肃王这一趟是想干什么,但他打的旗号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什么名号呢?按照如今街头巷尾流传的版本,是刚大胜敌军,便为奸人所害不得已销声匿迹数月的肃王如今仍然伤重在身,身边的副将跪地请其保重身体,但肃王勃然斥之,称:“佞幸巧伪之徒尚苟于紫宸,我身为人臣,岂可因病体难支置奸恶于天子之侧?”

奸恶是谁呢?忠君爱国的肃王殿下没有说,但总有有心人猜测,猜来猜去,不知怎么就猜到了身为外戚的宗家。

口号本就喊的十分响当当,再加之肃王的群众口碑够好,这一则小小的“轶事”又被有心人传的格外之广。宗家这一类的门阀世族在民间本身便不得民心,近几年又宗氏子弟又仗着宗后之势欺男霸女鱼肉乡民,导致老百姓茶余饭后之际聊起来都要竖个大拇指:肃王,好样的。

那有人就又要问了,这肃王回京就回京,除佞就除佞,怎么还带着扶风南陵二州的军马呢?

这也很好解释,再过两月便是盛帝千秋,扶风南陵二州有心,迢迢山水进京以朝贺,贡品总得有人抬嘛。

至于其他的,肃王便不清楚了,他只是一个心系天下还被奸人所害的忠臣良将,赶着回去见自己的皇兄。

肃王的此次人马行军格外的快。

盛京城外数百里有道,名曰梁安道,道中有悬崖天险,是庇护都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前朝末年动乱时曾有各地豪强笑言,若能过梁安道,半壁江山可得。

肃王的军队,此时正驻扎在梁安道旁。

主帐内,肃王正背着手低头看舆图,面色倒是颇为沉静,刚瞧出点意思来,帐外便有副将急匆匆的禀报声响起。

肃王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扬声喊道:“进来。”

被打断了思路脸色便不是很好,肃王头都没转的仍盯着舆图,嘴上招呼道:“怎么了急赤白脸的,说。”

副将抱拳行了个礼,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王爷,扶风那位殿下……来了。”

肃王一愣。

姜听白正小心翼翼地掀起锦帘往外看去。

她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军营,这么一看之下只觉得肃王果然治兵有方,名声在外。营地内军纪严明,行列整齐,军号震天,即使有其他州郡的军队混杂其中,也不见有任何混乱。

她看得认真,身后的人却十分的不高兴。

沉舟恹恹地垂着眉眼,对她忽视自己的态度很是不满,但又拉不下脸开口,只好将她的手指捏在掌心一下一下地蹭,像是从这样漫不经心的把玩中得到了什么乐趣。

姜听白完全顾不上看他,只是敷衍一般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捣乱。

……有这么好看吗?

他近乎恼恨地想。

“……好了。”他终于忍不住出声,示意守在轿撵外的随从掀起锦帘,冷冰冰地说道,“下来看。”

他边说边伏低身子下了轿撵,脸色很不好看,但动作却半点不含糊,刚下了地又回过头去,伸出手牵她。

肃王正好在这个时候出了营地,往这边走来。

他这一路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不明白扶风这位又犯了什么病,以至于千里迢迢跑过来。

——他对沉舟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一言以蔽之,就是个疯子。

肃王自认活了大半辈子,再难搞的人都见识过,但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年轻人,阴晴不定,态度轻慢,做事全凭喜好。

就为了借点兵,他是又劳心又劳力,活活让他老了一截。

太糟心了。

肃王黑着一张脸,一路风风火火地出了营地,速度快的连身后跟着的副将都小跑了起来,待望到了什么,他才将步伐慢下来。

营地前,便能远远地看到一队兽骑重甲排开,戴着玄铁面具的修士恭敬地守在轿辇旁,而那睥睨张扬的扶风之主则正抬手挑起锦帘,对着轿辇的方向做出一个等待的姿态。

正满心邪火的肃王愣了愣。

实在是沉舟留给他的疯子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导致他十分惊奇:好家伙,看这架势,这煞星竟然是在屈尊等谁下辇?

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想要看看这轿中坐的是何方神圣。

玄色重锦龙纹的锦帘被掀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只手。

细白如雪,纤细玲珑,精致腕上松松套着一支金蝴蝶镯子,荡荡悠悠的,似乎稍一动作便要从那手腕上滑下来。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湖蓝色的衣袖,云绡纱,玉玲珑,清雅若云水之畔。

且不说在场的将士是何反应了,肃王先惊讶地扬了眉毛。

是个女的!

啧啧啧,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情种……不对,这哪家丫头啊,这么倒霉。

肃王半是感叹半是啧啧称奇,年纪不小的人此刻也顿时起了好奇心,就这么老神在在的立在了原地,打算看看这事态到底作何发展。

轿辇中的人已经低首探身而出,鸦鬓上斜斜簪一朵芙蓉,也是很美的一段风致。

轿辇离地只有并不高的一段距离,但那身份尊贵的扶风之主似乎极是疼惜轿中的女子,仍是伸手半揽着将人抱了下来。

姜听白站定,十分不理解沉舟非要把她抱下来的这种行为,余光瞥到营地前兵士众多更是不好意思,半晌才做好准备大大方方地抬头望了过去,便看到一名铁甲在身有大将之风的中年男子执长-枪立在营前,身后跟了数位副将。

这肯定就是肃王了。

姜听白在心里彩排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唤道:“……父王?”

正在奇怪这小丫头长的怎么有点面熟的肃王:“???”

自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肃王大惊失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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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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