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一摇头:“还是算了。”
她脸还没好呢。
宋锦英笑道:“为什么不,不愿意让你朋友见我?”
“不是。”柳宜一分了一块蛋糕给宋锦英,“我脸还没好,施诗……就是我朋友,看到我脸肯定会损我的。”
宋锦英吃了一小口蛋糕,没说话。
柳宜一看看她:“你……生日什么时候?”
宋锦英笑了:“要给我准备惊喜吗?”
柳宜一撇开视线:“知恩图报嘛。”
宋锦英道:“可惜呢,我生日已经过了。”
柳宜一遗憾顿了顿,宋锦英放下蛋糕,笑起来:“不过节日那么多,一一想送我惊喜,随时都可以,比如……新婚夜。”
柳宜一脸顿时一红,急忙转移话题:“我户口本都还没拿到……”
宋锦英道:“快了,不着急。”
柳宜一点点头,她相信宋锦英。
“会跳舞吗?”宋锦英转身走到靠落地窗的墙边,那里有一个黑胶唱片机,她挑了一张黑胶唱片,播放。
低缓优雅的古典乐流淌出来,充盈整个溢满花香的客厅。
宋锦英转过身来,黑裙及地,红唇勾笑,眉眼被烛火染得温柔又艳丽,她像是电视里走出来的高贵女神。
柳宜一惊愕而紧张的愣住,在花海与古典乐里跳舞的这样的事情,也是她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
宋锦英走近,牵住她手:“不会跳?”
柳宜一急忙把蛋糕放下,局促道:“不会……”
宋锦英用力将柳宜一拉进怀里,揽住她的腰:“没关系,我教你。”
动作不复杂也不难,只是和宋锦英面对面贴紧实在是太让柳宜一紧张了,她跟着宋锦英转了几圈,不是踩到宋锦英的脚,就是踢到花和蜡烛,越跳越手忙脚乱。
宋锦英不由笑出声来,两人面颊贴得很近,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柳宜一难堪的红了脸,忍不住退缩道:“我不跳了……”
宋锦英停下动作,笑道:“好,不跳了。”
柳宜一低着头,想缩到一边去。
宋锦英却没放手,一手仍旧圈着柳宜一的腰:“你抬头看我。”
柳宜一因为窘羞,她的脸已经红了,只是烛光暗淡,显露不出来,唯有那双眼睛,明亮灿烂,干净澄澈,畏惧却又坚定得望着宋锦英。
“干、干嘛啊?”柳宜一抬头就近距离的看到宋锦英的脸,更是紧张,还是想躲。
宋锦英伸手,扶着柳宜一的侧脸固定住。
“本来想浪漫一点吻你的,可你太笨了……”她俯下面来,吻上柳宜一的唇,呢喃道,“小笨蛋。”
柳宜一脑子里轰隆一声,彻底傻住。
宋锦英捏了捏她的腰,贴着唇含糊道:“张嘴,笨笨。”
柳宜一思绪空白,乖乖张开嘴,让宋锦英的唇舌长驱直入。
宋锦英从柳宜一的口里尝到了蛋糕的味道,比她自己吃时甜美,她忍不住愈发加深这个吻。
柳宜一没有经验,不会回应,更不会换气,被亲得双腿发软,直往后倒,宋锦英圈紧她的腰肢,停顿了一会,让柳宜一换口气。
柳宜一眼睛都湿了,明亮湿润,巴巴地望着宋锦英,像是小鹿的眼睛。
宋锦英忍不住又亲了下去……
柳宜一最后是软着腿被宋锦英送回房的,她脑子里只有绚烂的眩晕,浑身虚软,由宋锦英做一切的事情。
她也完全没有打算拒绝。
但宋锦英只是把她送到了床上,捏着她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下周我们领证,到时候我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柳宜一睁着一双湿润润的眼睛,傻愣愣地看着宋锦英,还没反应过来。
宋锦英勾唇一笑,在她额头亲了亲:“晚安了,宝贝。”
她离开了卧室。
柳宜一m-o着湿润的嘴唇,看着宋锦英离开的方向,渐渐回过神。
她捂着脸,翻身趴在床上,蹭了蹭滚烫的脸。
她好像……更喜欢宋锦英这个老女人了……
躺了一会,柳宜一又到客厅去,拍了好几张照片珍藏进相册,又一个人吃了一大块蛋糕。
三层的大蛋糕,她吃一个星期也吃不完。看着剩下的那些,柳宜一心里可惜极了,只能多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她抱了床被子,蜷在沙发上,看着那些鲜花,蜡烛,还有闪烁的小灯伴入梦。
屋外细雨缠绵了一夜,第二日天色仍旧yi-n沉沉的,带着几分降温的寒意。南城的冬天并不冷。
宋锦英照旧早起,锻炼完下楼时看到了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小人影。
柳宜一裹着一床薄被子,缩在一起的身形也显得小小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乌黑的睫毛和鼻梁。
宋锦英瞧了两秒,忍不住放轻脚步走近,拉开被子,大拇指轻轻摩挲过柳宜一温热的肌肤。
柳宜一记得自己躺在客厅,所以睡得不深,一碰就醒了。睁开眼,迷蒙看向面前的宋锦英,反应了一秒,急忙坐起来。
“你起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天空暗沉沉的,加上yi-n雨未停,还未大明,屋子也暗蒙蒙的,人的轮廓面容跟着模糊温和下来。
宋锦英垂眼看着柳宜一迷糊的表情,竟觉格外可爱。
“怎么睡这里?”她忍不住又碰了碰柳宜一的耳垂,以及那下面的肌肤。
柳宜一年轻,细腻而温热的肌肤让她流连忘返,总忍不住一再触碰。
柳宜一转眸扫过屋子里还没收拾的鲜花,不好意思说实话,撒谎道:“看电视看晚了。”
宋锦英笑没拆穿她,只说:“还早,回屋去睡会?”
柳宜一立马摇头,打起精神起身:“我和你一起吃早饭,然后学习!”
宋锦英道:“你昨晚不是睡晚了吗,再去睡会。”
“不行,我得赶快把基础补上,不然上课又听不懂。”说着,柳宜一抬眼望着宋锦英。
从下往上看,总是显得她眼眸大而亮,黑白分明,可爱又干净:“我不想……”
我不想一直都和你天差地别,不想一辈子依附你,活在你的庇佑之下。
这些话柳宜一没好意思说,顿了一下,她说:“我不想又留级一年,那样的话,别人大学都毕业了,我还是个大一新生,好尴尬的。”
宋锦英笑道:“那有什么?”
“有的。”柳宜一较真道,“有的。”
和别人区别太大的话,就会成为别人议论的中心。
像是小时候的家庭不完整,那些孩子会指着她会说,她没有爸爸;长大后回到柳家,那些同学又指着她说,她是个私生子,她妈是个技女。
而以后,如果她留级三次,再升入大学,别人大概又会说:“哇,你读了四次高中啊。”
宋锦英疑惑:“有什么?”
柳宜一不想解释:“我先去洗漱。”
宋锦英没说话,看着柳宜一快步进卧室,眸色才一点点的沉下来。
她不喜欢柳宜一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