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 / 1)

来不及让我接受,父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口气平静的告诉我,虞杰找上门了.

“带雁文一起过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刚知道。”

那边挂了电话。

年年躲在卧室门后偷偷看着我们,我招手让她过来,雁文忧郁的看着我。

“你要知道,我能做的很有限,不要期望我。”我抱着年年到玄关一边换鞋子一边告诉他“况且,事情到底什么真相,你我都不能下定论。”

“你不相信我?”

“你自己能确定吗?”

他没话了,沮丧的低下头去。

远远望过去,院子外停着两辆车,都不是父亲的,柳姨在栅栏边来回走动,应该是在等我们.停下车,回头对准备下车的他警告:“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可是,”他说,“你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就知道了?”我反问,他没话了,心有不甘的瞪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他妈还不老实!”

年年抱着她的童话书,窝在座位上看得很认真,丝毫不理会我们。

我下车走过去,柳姨迎了上来,焦急的说:“你可来了,那小兔崽子呢?弄出这样的事来,老虞家都找上门来了,怎么给人家交代!”

我正要推客厅的门,她抓住了门把手,低声道:“你父亲气的不轻,你别再顶他,外人面前,多少总给他点面子。”

进了门,果然是大阵势,自家人都在,虞家四口也都到齐了,齐刷刷的都看向我。虞杰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抽着烟。

“来了。”父亲点了一下头,看上去很平静,“雁文呢?”

“他有点不舒服,我没让跟来。”我回答。

“那么你来干什么?”虞杰很不客气的问。

我微笑着坐下来,接过柳姨的茶水,说:“虞叔叔,都是小孩子的事儿,您看您这么劳师动众的,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

“你什么辈分,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是跟你老子说!”

“您找错人了。”我说,“雁文一直是我在管教,犯什么错也都是我的责任,您找到我父亲这里,要人没有,要理也没有,您又何必。”

“好。”他指了指在旁啜泣的虞芮,“我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我抿了口茶,看了一眼虞芮又把视线放回虞杰身上,这个男人还在官场上爬,论手段,恐怕父亲都不是对手,但与我无关,我亦不怕,至多就是日后行事不便些。

“芮儿多少天了?”我问。

虞夫人恨恨地应了一句:“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

“婶婶,”我笑着说,“雁文这小东西打小就迷糊,我出门那会儿他还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芮儿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混帐!”父亲开骂了,“人家还能冤枉你了?!”

虞杰示意父亲停下,说:“光明,我和你婶婶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有能耐。小孩子的事情我们都想的开明,你和婷婷没成,我无话可说,但这件事情,是你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和你父亲二十几年的交情,你要这么毁了,就休怪我无情。”

“您可别这么吓唬我这小辈,我哪里敢啊,”我装得无辜,“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这不是下午芮儿刚找得雁文么。我也气得够呛,当时就给了一顿狠揍,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总不能打死他吧?您说是不是?所以啊,我还是厚着脸皮想问问芮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虞芮双眼红肿,半天才开口说话:“是上个月我生日,他喝了很多酒,后来又去唱歌,包了几间房……”

“就你们俩?”

“还有其他同学,但是都在隔壁打麻将,他说他要睡了,叫我扶他……”

“这个小王八蛋!”我骂的真切,说,“那你怎么不出声啊?实在不行就扇他呀,那么多同学在,你还怕他?”

虞芮凄凄惨惨地又开始哭了。我心里冷笑,小东西再怎么有出息,都不会去强暴一个女人,他没那本事。真要是有那么回事,怕也是有人故意引诱。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涧雪嘲笑的声音:“就他那样子,没被人占便宜就很稀奇了,还去强暴人家,谁信呐?”

“住嘴!”父亲喝住了她,对虞杰十二分的抱歉,“阿杰,都是不懂事,你别跟小孩子计较。”

“老李,不是我计较……”

“虞叔叔!”我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雁文是我的人,事情我定会查个细明,真要是他做的,您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是,若不是他做的,您这么理直气状的,日后谁来给我个说法?”

“你是说芮儿诬陷他?”他怒气勃发。

“单凭您女儿一句话,您就要拿我的人,您是知道我有多宝贝他的,”我的笑容连客套不见了,“我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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