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她悠闲自在的靠在马车内放置的柔软布匹上,透过车窗向外望去。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青山绿水,芳草茵茵。
她在心中感叹一声,这样的美景是她从未见过的,上一次她被疼痛折磨,根本分不出心思去在意其他。
这一次她有了闲情逸致,嘴里磕着买来的干果,目光还在周围的山水上流连。
看着看着,她便皱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马车越是往前走,山上的树木就越发繁茂,颜色也越发青翠欲滴。
看起来有几分古怪,她正坐直了身体准备细看,就被一只小手拽了拽衣服。
她低下头,见柳儿拿着一块柿饼,怯怯糯糯的往她嘴里塞,嘴里还结巴道:“母亲,这,这个好……好吃。”
她看着柳儿圆溜溜的大眼睛,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来,将柿饼咬在了嘴里。
柿饼清甜的味道涌入口腔,她心里一暖,摸了摸柳儿的垂发,只觉得这口甜味,一直甜到了心里。
她将之前的疑惑抛之脑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柳儿,看她又给沈绿曼嘴里塞了一块柿饼。
她声音软软的说着话,童言童语没什么意义,却十分天真有趣。
柳儿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又与自己血脉相连,荆傲雪很难不去喜欢她。
只是她的性子过于怯懦,说话也结巴。
为了柳儿的将来考虑,必须磨炼一下她的性格,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软弱下去,须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自己从小就是孤儿,也受尽了苦难委屈,绝不愿意看到柳儿也经历这样的过程,被别人轻易欺负了去。
不仅如此,结巴的毛病也必须改掉。
人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其他人的,孩子的世界更加天真也更加残酷。
柳儿要与同龄人玩耍,一张口就结巴,很容易被孩子们当做嘲笑的对象,这对天性娇软的柳儿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荆傲雪光是想到这一幕,就觉得火冒三丈。
她冷下眼眸,想起前世也见过几个相似的案例,虽然是在小说和电视上看到的,不过道理总归是相通的。
生下来就是结巴的人应该不多,大部分结巴,都是后天不注意的时候养成的。
她曾经在几岁大的时候,学着别人的腔调说话,后来便形成了习惯,年纪长了几岁,觉得这样并不好,就硬生生的留意着,改掉了这个坏毛病。
柳儿才四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改正过来。
不过,她还是先确定柳儿这结巴,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形成的吧。
原主对柳儿向来不闻不问,她从记忆中也分析不出原因。
不过,沈绿曼做为一手养大柳儿的娘亲,肯定知道这件事。
她这么想着,便抬头问沈绿曼道:“柳儿这说话结巴的毛病,是从小就有的吗?”
柳儿听到自己在叫她的名字,歪着小脑袋点点头,道:“是,是啊。”
荆傲雪知道她不懂,便挑眉看向沈绿曼,等着她的回答。
沈绿曼最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见荆傲雪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犀利,她下意识的思索起来,回答道:“算是吧,柳儿从学会说话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子了。”
荆傲雪为难的皱起眉头,道:难道真的是天生的?
沈绿曼见状,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荆傲雪唔了一声,拍着柳儿的肩膀,道:“柳儿也四岁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结巴下去,你说她从小就这样,有带她去看过大夫,问他是怎么回事吗?”
沈绿曼听出她语气之中的指责,她在心底冷笑一声,心说:她没带柳儿去看大夫治病,有是谁的错?
她的目光有点冷,让荆傲雪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原主做下的蠢事。
她干巴巴的笑了下,沈绿曼作为一个娘亲,已经尽职尽责了,反观原主简直就是专业拖后腿的存在。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道:“那等回家之后,我先试着教教她,若是怎么改也改不过来,那就带她去镇上的百草堂,就找今日为我诊脉的老大夫看一看。”
“若是可以改过来,那便是平日里没人与她说话,以至于说话不熟练,才有了结巴的习惯,那我们多跟她聊天,总会让她改过来的。”
她语气轻松,似乎此事真就如她说的那般简单。
沈绿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咬牙忍住了,她看着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柳儿,抿抿唇跟她交谈起来。
荆傲雪有些讪讪,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真怕沈绿曼说出刻薄难听的话来。
她转头望向窗外缓解气氛,耳边是沈绿曼和柳儿的幼稚对话。
她听着听着,便也说上几句。
于是,剩下的路程里,便是两个大人想方设法的与柳儿说话。
马车不疾不徐,将近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多宝村。
荆傲雪考虑到马车上拉了那么多东西,便承诺多给车夫一钱银子,让他把马车赶到家门口去。
到了院子外面,荆傲雪下车,将马车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院子里面搬。
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虽矮小却健壮。
他是个老实人,见荆傲雪一个人搬起来麻烦,便下车来帮忙搭把手,二人一起搬,一车货物搬了几趟才搬完。
荆傲雪给车夫付了另外一半车费,车夫笑着接过,赶车离开了。
荆傲雪回头看着大半个院子的东西,沈绿曼正埋头在收拾,她忙道:“先不急着收,等明日再说。”
沈绿曼不解,见荆傲雪态度坚决,这些东西又都摆在一起,也不算碍事,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准备做晚饭了。
荆傲雪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里坐下,将房里和身上的贵重东西,全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开始清点起来。
她今日在镇上买东西花了不少银子,如今只剩下五百多两,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将来用的到银子的地方多的是,便将银票、银子分别收好。
除此之外,还有两张房契,一张是如今住着的院子,一张是前几日从韩家那里得来的。
她看了眼房契上的地址,与记忆中的多宝村对上号,发现这房子正是她前几日去山上吸收木系因子时,经过的一处坐落于山脚下的茅草屋。
那屋子极为破旧,看上去像是荒废了好些年,根本不值钱。
荆傲雪冷笑了下,她倒是没想到那韩老太爷如此不老实,居然敢拿破旧不堪的房子敷衍自己。
她又将地契拿出来仔细看了,发现这地倒是良田,不然她就要去韩家找麻烦了!
她修炼需要许多草药,原本就打算自己种植,这良田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且这良田刚好位于山脚下的茅草屋附近,那里是整个多宝村木系因子最活跃的地方。
荆傲雪之前就打算搬家到山脚下去居住,她之所以没让沈绿曼收拾东西,便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如今田地是现成的,房子也是现成的,虽然破旧了点,但是大体模样还在,翻修一下就可以住人。
既然如此,荆傲雪便打算,明日去山脚下实地勘察一番。
下午吃饭的时候,她将此事与沈绿曼提了下,对方无可无不可,只说全凭她做主。
荆傲雪挠了挠头,虽然沈绿曼面无表情,但她总觉得对方还在为马车上的指责跟她置气。
她觉得愧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消气,索性道:“今夜你别睡了,我给你烧水泡药浴。”
此人名叫梁升荣,是原主身边最亲近的狐朋狗友,原主做下的荒唐事中,有大半都是此人撺掇的。
几年前,原主刚来到镇上,因为不熟悉环境,便找了一个当地人,想要询问关于此处的情况。
当时她选中的人便是梁升荣,彼时梁升荣穷困潦倒,靠着一脸憨厚的笑容和见风使舵的性子,很快在原主面前站稳了脚跟,取得了信任。
然而他实际上却是个心思歹毒之人,很快从不谙世事的原主口中套了话,得知对方的大致情形后,就对原主身上的巨款产生了贪婪之心。
他表面上义气十足,帮原主跑腿,在多宝村置产买房。
实际上却设下了重重圈套,先是哄骗原主以高出市价几倍的价格,买下了一套房产。
之后又忽悠原主,以二十两每亩地的价格,置办了一百亩地。
那些地都是荒地,实际上每亩地只需要五两银子,多出去的银钱,自然都落入了梁升荣的手中。
原主一开始对此毫不知情,还是沈绿曼到她耳边提了几句物价,让她心中产生怀疑。
她面上叱责了沈绿曼一顿,第二天就去找梁升荣对峙,结果被对方唱念做打的一番忽悠,不但原谅了他,还对沈绿曼心生不满。
这也就罢了,但是朝廷却有明令,规定:百姓不能占地不耕,若是半年内没有产出,则一亩地鞭笞十下,十亩地则罪加一等,若是超过了五十亩地,则收监关押一年。
也就是说,若是买了田地不耕种,不但会遭到衙门的鞭笞刑罚,还会被关到牢里。
此计何等恶毒,梁升荣居心不良,等到半年之期将至,才说出了实情来。
原主本就不是踏实种地的性子,这些地买来之后就彻底荒废了,只有沈绿曼尝试着种了几亩地,但是她就一个人,还要带刚出生的孩子,哪有那么多的精力。
原主被朝廷的刑罚吓坏了,最先想到的就是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梁升荣此时又仗义相助,说道这地租期快要到了,处理起来会很麻烦,若想尽快出手,只能贱卖给别人。
原主心中惶然,没有半点主意,将此事全权交给梁升荣处理。
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二十两高价买来的地,最终却以二两的价格贱卖出去。
原主硬生生的亏损了一千多两,却还将罪魁祸首视作知己,对他掏心掏肺。
殊不知朝廷虽有明令,却做不到令行禁止,尤其是在这个偏远山村,地广人稀,再加上都是荒地。
对于镇上的衙门来说,是巴不得有人能将那片荒地买下的,毕竟朝廷赋税是按照地皮和人头来算的。
一百亩地,算起来是一笔不小的税收,衙门供着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责罚地主呢?
原主对此一无所知,所以被梁升荣骗了个彻底。
直到后来沈绿曼又隐晦的说了下,她才明白过来。
可那时她已经被梁升荣彻底洗脑,视对方为至交好友,她又看不上凡人界的银子,故而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这件事从头至尾,梁升荣才是最大的赢家,他靠着原主大发横财,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赚了将近两千两。
这之后,他心思活络,靠着这些钱一边在镇上置产,一边开店经商,很快就发达起来,如今已经是镇上小有名气的富商了。
原主与梁升荣之间,如今已是云泥之别。
可梁升荣却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在发达后不但没有跟原主断绝关系,还不断地与原主亲近,引着原主作恶,疏远并殴打沈绿曼和荆柳儿。
前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带着原主去赌场赌博,在原主输光后,还提议原主去借高利贷继续赌。
原主也是不争气的,居然真的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幸好韩举人及时找人来教训原主,将她暴打一顿,让自己意外穿越了过来,不然……
荆傲雪想到这儿,心里便闪过了杀意,但面上却神情温和。
她的性格便是如此,内心越是憎恨外表就越是温柔。
她笑眯眯的道:“原来是梁兄,真巧啊。”
梁升荣故作惊喜,目光隐晦的在她身后站着的沈绿曼身上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抹觊觎。
荆傲雪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并明白过来,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荆傲雪顿时有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感,她虽然不爱沈绿曼,却将沈绿曼看做自己这边的人。
她向来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这梁升荣本就与原主有仇,此刻又碰了她的逆鳞,她不想办法将此一一报复回来,她便不是荆傲雪了!
梁升荣十分客气的道:“可不是巧么,我今日正准备去新的铺子里看看,就遇到了你和弟妹,还有这小姑娘是……”
他皱眉看着靠在沈绿曼身边的荆柳儿,随即恍然大悟道:“这想必就是你的女儿吧,看上去……真是乖巧可人。”
他这么说着,朝荆傲雪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荆傲雪见状,指使沈绿曼道:“你和柳儿回家里去等着,别站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沈绿曼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杀意。
她愣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将柳儿抱在怀里,转身朝家里走去。
梁升荣凑近过来,一脸油腻的笑着,道:“你这女儿长得倒是标致,我听闻镇上刘家的夫人正要给三公子找婢女,我看她性子乖巧,倒是个正合适的。”
荆傲雪沉下脸,忽而笑着道:“别提她了,太扫兴,我几日没来镇上,手上还有点痒。走,咱们俩一起去赌坊搓一顿。”
梁升荣眼含不屑,好奇的道:“也好,只是你如今方便吗?若是没有银子,我可以给你借点。”
荆傲雪淡淡的道:“我还真没有银子,不过梁兄如此仗义,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借我几百两银子耍耍吧。”
梁升荣脸色涨红如猪肝,他只是随口一提,往常荆傲雪性格高傲,从来不会让他掏银子,没想到今天……
他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了荷包,取出来一百两银票,道:“喏,这是一百两,够咱们乐一天的了。”
荆傲雪笑眯眯的收起银票,跟随梁升荣去了赌场。
路上,梁升荣又问了问她的近况,也提到了高利贷借钱方便快捷,更说了刘家夫人寻婢女的事情。
荆傲雪面上仔细听着,实际上却想到:刘家是镇上有名的书香世家,有个在京城做高官的亲戚,在镇上很是得脸。
若是一般的贫穷人家,倒真有人愿意将女儿送去刘家,毕竟刘家有财有势,即便是给人当婢女,也比穷人家的姑娘吃不起饭强。
荆傲雪却不会同意,她从来没低三下四求过人,更没有曲过膝盖,即便是在幸存者基地里,她靠着异能和本事,也是领导的坐上宾。
她自己本性上也是高傲的,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给别人当奴隶。
且梁升荣什么性子,她现在最清楚不过,是绝对不会将好事摊到她身上的,他之所以提起,必然有阴谋。
他们二人面和心不和的来到赌场外面,荆傲雪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壮汉,正是前几日她单方面殴打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还真是巧啊。
她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倒真有点怕收不住手,一个不留钱就将这梁升荣给打死了。
那这还有什么意思,仇嘛,必须一点一点慢慢的报,让其每一分每一秒都更痛苦,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站在梁升荣身后,看对方熟门熟路的与壮汉打手打了个招呼,便率先走了进去。
她走在后面,壮汉认出她是谁,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荆傲雪冷冷的瞥他一眼,轻声道:“给我闭嘴!”
壮汉就噎住了,动了动嘴唇,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荆傲雪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轻巧的动作,却饱含着力道,壮汉疼的面色狰狞,顿时什么都不敢做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傲雪走了进去。
下山后,因为荆傲雪担心柳儿一个人在家,回程的速度就加快了许多。
等她微喘着粗气到家时,一推开门就看到柳儿在玩花球,那是她昨日在镇上买回来的一个小玩意,仔细看,柳儿身边堆了好几个这样的小玩意。
柳儿看到她们回来,原本耷拉着脑袋撅着小嘴,立刻变成了兴奋欣喜。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估计是蹲太久腿软了,正往前迈了一步,身体下意识的前倾,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
这可把荆傲雪吓了一跳,还是沈绿曼发挥了自己身为修士的长处,在一瞬间就闪身到了柳儿身边,将她抱在了孩子,才没让她直接磕在地上。
荆傲雪松了一口气,忙走上前,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儿瘪瘪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她,顿时让她忘记了一切。
她拍了拍柳儿的肩膀,道:“下次小心点吧,可把我吓坏了。”
柳儿乖巧的点点头,靠在了沈绿曼的怀里。
沈绿曼看了荆傲雪一眼,知道对方是真的在担心,她心里微暖,道:“你抱着柳儿玩会儿吧,现在时间还早,我去村长那儿一趟,说一下修房子的事情。”
荆傲雪应了一声,抬起手从沈绿曼手中接过柳儿,柳儿趴在她肩膀上,小声的道:“母亲,你,你去,山上了?”
荆傲雪看着沈绿曼离开的背影,抱着柳儿坐在了院子里,将地上的花球捡起来塞到她手上,才说道:“是啊,我跟你娘亲去山上转了转,那边风景不错,改天可以带你一起去。”
柳儿忙睁大了眼睛,她以前也想去山上,但是娘亲总说不可以,因为山上很危险。
但是母亲要去山上,娘亲就带母亲一起去了……
娘亲一定更喜欢母亲,比喜欢柳儿还多一点。
她有些不高兴,心里酸酸的,手指就在花球上扣弄着。
荆傲雪拿着一个小玩意在手里把玩着,虽说是孩子玩的小东西,但她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东西,所以玩的比身边的柳儿还专心。
等她察觉到柳儿神情低落时,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刚才还好好地柳儿,现在就这幅模样了。
哎,女人心思真不好懂,沈绿曼是一个,柳儿也是一个。
她勾起柳儿尖尖的小下巴,温柔的逗她道:“是谁惹我们的宝贝柳儿不高兴了,看母亲帮你去揍她。”
柳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才皱着小眉头,将之前让她心情酸酸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下子荆傲雪是真的懵了,随后就开怀大笑,揉着怀里可爱的小包子,道:“可真是个活宝,你娘亲当然更喜欢你啊,她之所以带我去,是因为我是大人了,遇到危险也可以自保,等你大一些,你娘亲肯定也会带你上山的。哎,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荆傲雪很清楚沈绿曼对自己不错,但那份不错之中绝对没有一分的喜欢。
设身处地的考虑,换做她是沈绿曼,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着拖后腿的原主,就算在她穿越来之后,想法设法的弥补,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让对方转变态度的?
不过,柳儿这是吃醋了吧,这倒是新鲜。
荆傲雪饶有趣味的解释后,就看着柳儿脸颊像是抹了胭脂一般,一寸寸的从脖子红到了头顶,就连软乎乎的耳朵也泛着桃红,看上去可爱极了。
尤其是她脸上羞窘又欢喜的神情,简直把荆傲雪的心都软萌化了。
她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人儿,亲了亲她的脸颊,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孩子果然是萌物,难怪在末世之后,条件那么艰苦,许多人还是想要生育子嗣。
她现在终于能理解了,小小的柳儿就趴在她肩膀上,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不想让母亲笑话她,便转了转眼睛,道:“母亲,我,我们,玩……玩花球。”
荆傲雪自然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听着柳儿的结巴,她挑起了一边的剑眉,认真的说道:“我之前教柳儿什么来着,柳儿还记得吗?”
柳儿迟疑着点点头,憋了许久才道:“母亲,柳儿,记得。”
“恩,”荆傲雪又亲了亲她,道:“真乖,以后说话之前可以多想想再开口,争取将句子断开,说出一个一个的词语。”
柳儿歪头眨眨眼,将花球递了过去,跟荆傲雪玩了起来。
荆傲雪耐性十足,再加上是跟柳儿玩,还能一心二用,一边玩一边思索着之后的安排。
等到沈绿曼回来时,看她们母女两玩的开心,便没打扰她们。
她见时间不早了,也差不多该做晚饭了,便去厨房洗菜做饭。
等吃过饭,沈绿曼给柳儿洗了澡,将她安顿在床上睡下,才转身去厨房继续烧水。
荆傲雪此时正在处理药材,她低着头忙着手上的活,开口道:“你昨日用的药渣和药丸功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