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越扶桑成功入住主卧,只是,结果跟她想象的有些许出入——
一杯牛奶轻轻放在床头柜,男人肩头披着件宽松的家居袍,俯身时微敞的领口露出大片雪色肌肤,锁骨精致,令人看的牙痒痒。
“你睡这里,我去书房。”
越扶桑:“……”
不待她有反应,男人已经淡定迈步出了卧室。但越扶桑注意到,他的脚步比起平时多了几分凌乱。
“不会吧……他该不会是……”
害羞了?
越扶桑怔楞两秒,反应过来后噗的笑的倒进床里。
男人的主卧风格很简约,样板房一样,看不出太多个人喜好。压抑的黑白色,床上用品也全是黑色,越扶桑笑了会儿,倒在床里,清淡的禅茶气味将她紧紧包裹起来,就像男人近在咫尺一样。
躺了会儿,越扶桑起来出了主卧,一路找到了书房的位置。
笃笃笃——
书房内,男人刚坐下拿起一卷佛经,他急需平复内心的不平静。
而就是这时,门被人敲响。
君爻眼睫一跳,甚至能从那漫不经心的敲门声里,听出些许促狭。
他无奈,认命地走去开门。
“怎么了?还缺什么吗?”
男人垂首,少女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模样,对他摊手,“哥哥,你忘了给我准备换洗衣服了诶…我洗完澡怎么办?”
少女眸光潋滟,噙着狡黠笑意。
呼吸一窒,君爻蓦地关上门。
越扶桑:“……哥哥?”
不是吧不是吧?她摸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委屈巴巴的敲门,“哥哥开门呀,哥哥~”
君爻深呼吸,决定不再开门接受少女无下限的挑逗,“我让孟春来找你,有需要你跟她说。”
“可是都这么晚了……”
两人隔着一扇门对话,怎么看怎么怪异。
越扶桑憋笑,“要不然……不穿也没关系吧?反正也没外人,哥哥说是不是?”
书房内很安静,许久没有传来回答。
“好吧,那哥哥晚安哦,好梦~”
脚步声渐远,君爻才恍然回神,倏地拉开房门。
“等等——”
外面,哪还有少女曼妙的身影。
只是,那句话不断地在耳边回响,逼得他喉结连续滚动。
不穿也可以吧……
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君爻闭了闭眼,喉结耸动间,声音低哑。
“妖精。”
回到房间,孟春很快就找来了,为她送上了干净的睡袍。
对于她为何住在自家先生卧室里,女人表现出了极强的职业素养,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神情。把洗漱用品送到,确认越扶桑没有其他需求后,就恭敬地退出了卧室。
虽然越扶桑嘴上花花,但洗漱后,她还是换上了睡袍,才上了君爻的床休息。
她只是看君爻的反应太纯情了,故意逗逗他而已。
折腾了半夜,越扶桑早就困了,床品里浸染的檀香与茶香气息将她包围,令人无限心安。两分钟后,越扶桑陷入深眠。
而在数墙之隔的书房,有人,却一夜未眠。
翌日,孟冬哼着小曲心情极好的敲响主卧的门,“先生,您起了吗?”
话音落,门后响起嘭地一声,接着是重物落地声。
孟冬吓了一跳,“先、先生?”
怎么先生今天脾气这么大,他心情忐忑。
“滚——”
孟冬倏地瞪大双眼,瞳孔地震。
“女、女人……”
为什么先生的房间会有女人?!等等!声音好像有点儿耳熟……
“你在这做什么?”
正在孟冬为自己的发现震惊到无以复加时,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略带几分倦意的声音。
“先生……”孟冬转身,呆愣愣的指着紧闭的卧房,“房间里有、有……”
“我知道。”
君爻摇头失笑,孟冬敲门时他刚好出门,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脾气还挺大……”
孟冬觉得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先生,房间里的是越、越扶桑?”
“嗯,”君爻转身,“走吧,别打扰她休息。”
孟冬懵逼地跟上,张着嘴巴,“她、她为什么会在您卧室里,还在睡觉,难道你们……”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脸唰地红成虾子,害羞的整个人都要着火了。
“嗯?”
君爻挑眉,并没多想,疑惑地偏了偏头。
见状,孟冬连忙摆手,“没、没什么……”
夭寿啦!!先生的贞洁就这么被那妖女夺走了!!
越扶桑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饭,期间孟冬一直偷偷看她,被她发现就嗖地低头,躲躲闪闪的红着脸不敢跟她对视。
越扶桑不解,看向主位慢悠悠喝茶的男人,“他怎么了?又抽风了?”
君爻头也不抬,优雅地呷了口茶,“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很正常。”
越扶桑点点头,“喔,也是。”
孟冬埋头猛吃,脸红的滴血。
果然,只要当事人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越扶桑在君爻这里消磨了小半天,参观了这座远近闻名的鬼宅。
等她回到卧室,就见孟冬正在收拾行李。
越扶桑抱臂靠在门边,啧啧称叹,“真贤惠。”
孟冬正在叠衣服,闷声不答。
“啧,”越扶桑只当孟冬中二期,换了个话题,“你们要出去?”
不然也没必要收拾行李了。
“嗯,下午就走。”
君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难得穿了正装,黑色衬衣与笔挺西裤,勾勒出清瘦颀长的身材,宽肩窄臀,性感的一塌糊涂。
“哇哦——”
越扶桑吹了个口哨,十分直白的用眼神表达了心情。
君爻低咳一声,主动开了话头,“受老友所托,要去一趟宁川。”
“这么远?”
越扶桑挑挑眉,但也没多问他去做什么,“我会想你的。”
明知道她说话向来直白大胆,不一定就有许多真心,但男人依旧被她的话取悦到,微微弯了弯唇,“我尽快回来。”
越扶桑耸耸肩,“好哦~”
行李很快收拾好,不过在临走前,君爻还是先把越扶桑送到了家。
而后,两人分开。
家里换了新门卫,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人,见她回来立马小跑着来开门。
越扶桑进去,却见家里多了不少陌生面孔,正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