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这种方式把我抓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要将我关押起来吗?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打开监禁的房间的瞬间,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房间瞬间就亮起了灯,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挣脱了所有的束缚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的肯尼斯。
“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毫无感情的灰褐色的眼睛淡淡地看着肯尼斯,他表面上是十分云淡风轻,但是额角微微渗出的汗珠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呵……虽然论各方面你对于魔术师来说都算得上是个耻辱,但是这种情况我认为一对一地进行作战似乎更加符合常理吧。尊敬的魔术师杀手。”
如今英灵并不在对方的身边,肯尼斯底气自然也变得更加充足了起来,他虽然比不过陈默,但是和面前的卫宫切嗣战斗一场的话——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在这里。
好歹肯尼斯也是时钟塔十分著名的天才,精通的魔术也绝对不仅是一样。
卫宫切嗣稍微往后退开了一步,抬手就将房间的门推到了最边缘的地方,往身后探去的左手已经摸向了他身后的那个裤袋之中,那里面正好装着一只为了以防万一而放在那里的小型手枪。
虽然火力比起狙击枪之类的也许不太充足,但是对付眼前这个人似乎也足够了——因为另一边的裤袋之中装着他最终的武器,也是让他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最后的武器,对于任何的魔术师来说都是致命噩耗的起源弹!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几分,只是在别人看来还不够明显。
玻璃试管被从西装内部的暗袋之中取出来,液体顺着管壁坠落地面的瞬间以极高的速度化为尖锐的刺撞向卫宫切嗣,他堪堪往右边一侧步,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
卫宫切嗣沉着脸看向被那银色的尖刺划破了大半的黑色衣领,稍微松了一口气。
刚刚如果不是他能够迅速地反应过来并且往旁边推开的话,粉碎的可能就不只是他的衣服了。
后退着跳了几步,卫宫切嗣凭借着自己极快的速度直接躲进了身后某条走廊的拐角里躲避着,在这爱因兹贝伦的别馆,肯尼斯不过只是被人打晕了绑架到这里的“客人”,自然不可能比作为这里的男主人所存在着的卫宫切嗣更加熟悉地形了。
“到了这种地步你却只懂得一味地逃窜,而不是正面地接受我的挑战吗?真是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啊,卫宫切嗣!”
肯尼斯看到卫宫切嗣这么一副态度,嘴边的笑容更加十分讽刺,对于魔术师而言,正面应战才是正道,而现在这样的躲躲藏藏的反应必定是大家都所唾弃的。
所以就算是肯尼斯原本对这卫宫切嗣还有几分忌惮,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
银色的魔术礼装如同活着的野兽一样匍匐在肯尼斯的脚下,它安静地跟随肯尼斯前进的步伐不停地往前移动着,明明只是流淌的液体,看起来却煞气极重,简直就好像是沾过人血的利刃一样,隐约透出一种魔性。
“你以为躲在走廊之中就能够凭借地形战胜我吗?这不可能!我的魔术礼装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发明之一呢——卫宫切嗣!”
肯尼斯双手插入裤袋之中,他无比优雅地以那贵族特有的腔调强调了一次对手的名字,话音刚落的瞬间银色的月龄髓液立刻冲了出去。
“这一次,月龄髓液瞄准的可是你的心脏唷……愚蠢的魔术师杀手啊。”
彼时卫宫切嗣还躲在某个拐角里以他特有的方式观察着肯尼斯的来处,他手里还握着那一把没能用出去的枪,他喘着粗气冷静地分析现在的情况。
那银色的魔术礼装集攻击,防御,搜索于一体,显然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存在——但是,我有着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即将靠近他的银色长条触手,眯了眯眼,他直接发动了自己的特化魔术。
“tieatertripestagnate!”固有时制御三重停滞)
将结界的范围设定在自己的体内,就是切嗣的独门魔术“固有时制御”。
将血液的流动、血红蛋白的燃烧、肌肉运动开始到结束所需的时间全部都处于三重停滞的状态的话,即使是那索敌功能无比强大的月龄髓液的“眼睛”都能躲过。
只是这样对于卫宫切嗣的身体而言负担极大,他几乎是以无比扭曲的面容撑过月龄髓液的搜索的。
时钟塔的天才讲师果然名不虚传啊。
“reeaseater!”制御解除)
月龄髓液收回去的瞬间,卫宫切嗣解除了自己的魔术,只是那一瞬间世界作用于他身上的修正效果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地扭曲,他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可是这个男人显然不能在这里止步!
卫宫切嗣摸了摸身后的那一把最终武器,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趁那肯尼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以普通的手枪对肯尼斯无比精准地扫射了一通。
但是月龄髓液全都无愧其美名地完全接受了下来,银光一闪,那银色的液体瞬间化为了枪林弹雨一般的攻击回敬给了卫宫切嗣。
往右侧一个翻滚,重新半跪在地上的卫宫切嗣眼神一凝,瞄准好趁着肯尼斯攻击得意之时,左手紧紧握住的那一把手枪朝着肯尼斯的方向射出了一发子弹。
绝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抱着这样的信念,子弹无比精准地命中了肯尼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