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期待一下吧,在你成功之后和我进行的那一场比试。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可能会在原地等你。”
“我明白……正因为如此,我会将你们作为我努力的方向,并不停地朝着我研究的方向前进。谢谢。”
帕金斯抿着唇朝着陈默和时秋的方向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有些萧瑟的背影。
“啊呀,啊呀,真是后生可畏呢~”
亚特兰大走下来,唇边还啜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其中的意味却不甚明了。
不过这句说出来的话比起夸奖,倒是更加像电影院的观众说出来的感叹。显然,这位时钟塔的校长大人也不过只是在看戏而已。
“选了那么艰难的目标,我应该说他有勇气还是他有韧性呢?真是可怜的孩子。”
时秋将视线从门口的方向收回,淡淡地感叹了一句,合掌之间将银色长杖收归虚无,她捋了捋鬓边的发丝。
“是呢……那么,也许我应该称呼你为同事吗?时秋小姐。”
亚特兰大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时秋,若有所思地说到。
“同事?”
陈默偏头看过去这个名义上的师父,蔚蓝色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对方,大有不做出回答我就用武力值跟你切磋的势头。
这个用词意味太过深长,陈默不得不开始在意起来。
亚特兰大是时钟塔的校长,可是时秋显而易见地与这个职业没有半点关联,那么仅剩的意义……
那可就值得深究了,到底是什么同事呢?
如此谜团,兴许还能够解答时秋云浮这一双姐妹花的实际情况,毕竟时至今日,陈默也不够知道银灰白这三抹色彩实际为同一个人而已,至于其他,还尚且犹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不想率先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时秋,只见她脸上表情沉静一如既往,仿佛对方没有说出奇怪的话一样。
“嘛,你想太多了……你的同事,可是只有四人而已,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第五人呢?”
四个同事——这个不难想到。
这是指五大魔法使的位置吧,亚特兰大是从未现身,甚至通常被认定已经作古的第一魔法使,可是现在他却认为时秋是他的同事。
“呵,也是,五大法则已成定数,第六法也是等待挑战,当年那人……”
说到这里,亚特兰大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抬眼看向时秋,眸里多出了几分探究。
“不仅拥有高速神言,还有魔眼……你刚刚用出来的那些术法比起魔术,恐怕是更加接近魔法,那么时秋小姐,您到底是谁呢?”
“探究人的隐私可不好呢,……先生。”
时秋平静地对上了亚特兰大的眼睛,用唇语吐露出了某个隐秘的名字,只见对方身躯猛地一震,极其罕见地收缩了瞳孔,震惊地看着她久久没有回话。
见此时秋微微笑了笑,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她迎上陈默高深莫测的视线,软声开口。
“那么主公大人啊,我们是否应该就此告退呢?若是一直打扰两千多岁的老师父,似乎也不太礼貌呀?”
“也罢……那就先回去吧。”
陈默垂眼片刻,转身率领他的部下走了出去。刚出门口,陈默立刻伸手扯住了时秋的手腕,翻手一拽,将她生生地撞到了墙壁上,随即伸手以身高优势拦住她所有逃跑的路线。
“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双如银月一般的眼睛瞬间暗了暗,时秋抿着唇没有说话,显然是一副死都不肯说的样子。
呵……宁死都不肯说吗?
陈默冷笑了一声,左手粗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也不顾自己收紧的指节会否给对方带来强烈的生痛感。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告诉我,要么——告诉我一个期限,在那来临之前告诉我你们隐瞒的所有真相。跟随我几百年,你也应该很清楚,我陈默到底是个什么人,不是吗?”
冷冽的声线渗入时秋的耳边,她眸光闪了闪,凝眸飞快地扫了一眼陈默,随后又恭敬地将她头部低垂,十分恭敬地低声回应道。
当初她两姐妹选中眼前这人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一位必将成为王者的大人。
但凡人类耐性本身就不太高,王者行事要顾虑的事情也是有不少,固然耐性更加没常人那么多。所以时秋还是知道进退有度的。
“是……我知道了,您必定会得知真相的,而且日子并不遥远——”
“那么,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你给个定数,在那之前我不会再扰你,但若是在那之后你未曾兑现……”
陈默眯了眯眼睛,蓝色的流光有如等待出鞘的锋利长刃,带着能令人血与肉尽数化为粉末的锋利。
“是,我明白了,那一天并不会遥远啊,主公大人……等你和那个人正式交战之后,我必定会全部如实奉告。”
那个人?
陈默一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前被禁锢的女人。
“那个灰色之女吗?”
“正是如此……”
“呵,那我姑且暂作等待吧,只要你不是觉得我无法胜过对方才提出如此要求。”
“不……怎么会。”
时秋的声线之中瞬间带上了些许惶恐的色彩。
“那么,你知道实际情况就好——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人能够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