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苏和泰的兴奋,章佳氏倒是考虑的多一些。如今自己的女儿和整个是贝勒府的女眷都是对立的。
福晋害怕三阿哥威胁大阿哥的地位,李氏不甘心二阿哥的地位平白低了一节。如此种种,女儿如今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只是女儿身处阿哥府,他们娘家能帮上的不多,不过绝对不能给女儿拖后腿。
想到那些见他们家起来就来占便宜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爬出来的亲戚。
章佳氏觉得自己还是要想个办法整治一番。
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和这老头说了,儿子已经长大娶妻,可以做主了。
章佳氏对于已经有些飘的丈夫无奈,不过他身边都是她的人,飘也飘不到天上去。反正这是公公允许的,丈夫有意见也找不到她身上。
一个月后,龙凤双胞胎满月,苏沫也坐完了月子。原本生下双胞胎是要做双月子的,但是苏沫生的比其他人单胎还顺利,又有空间中的灵泉帮忙。
早在一个星期前,太医诊脉的结果就是已经完全恢复健康。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再继续坐月子了。
这次,四贝勒的龙凤双胞胎满月,京城很多人家都想来沾沾喜气。四贝勒也准备大办。苏沫自然是要趁着这个隆重的场合复出。
双胞胎满月这一天,整个贝勒府十分的热闹。苏沫虽然是侧福晋,但是她不是一般的侧福晋,她是在康熙面前挂了号的,
就算那些嫡福晋看不上她的身份,也不会当面说什么。只是全场的女眷也是泾渭分明。
嫡福晋和嫡福晋一波,侧福晋和侧福晋一波。
说真的这里很多嫡福晋的日子没有侧福晋好过。康熙给自己的儿子找嫡福晋基本上都是按照家世,品行找的。
容貌上都不会找太过出色的,因为这个时代奉行的是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但是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相比于容貌一般的嫡福晋这些皇子们自然更喜欢漂亮的侧福晋。
更何况,有些侧福晋的出身家世并不比嫡福晋低。就如同五福晋塔喇氏,不过是一个从五品员外郎的女儿。五阿哥的侧福晋刘佳氏,瓜尔佳氏哪个娘家的身份不比她高。
她们要屈居一个从五品员外郎女儿之下,凭什么?
塔喇氏就算是嫡福晋又能如何。家世比不过侧福晋,长相比不过侧福晋,子嗣方面更是比不过。能端的也只有嫡福晋这个架子了。
她对有儿子的乌拉纳喇氏嫉妒嘛,自然是嫉妒的。所以这些嫡福晋说是有多亲密,那也是骗人的。
不过是看着别人过的不好,让自己有些心理安慰罢了。
苏沫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一身紫色的旗袍,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肌肤光洁如玉。脸上的妆容更是惊艳众人。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生产过的妇人。
苏沫不理会四福晋看她眼神带着的恨毒。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手上见真章。
苏沫此时虽然打扮的光彩照人,但没有一点是不合规矩的。所以就算乌拉纳喇氏气疯了,也无法说什么。
谁让她的人设是贤惠的嫡福晋呢。
苏沫也不往那些嫡福晋身边凑,而是直接到了侧福晋那边。几句话就让在场的侧福晋纷纷围在她身边。
苏沫和她们讨论自己脸上的妆容,挑了几个身份上比较高的侧福晋。跟她们说了一些化妆的技巧。
一群侧福晋自然是受益匪浅,她们又不管家,让自己美一些争更多的宠爱才是正经事。
在满人入关之前,实行的多妻多妾制。那时候的侧福晋就算是比不过大福晋,但她也是妻子,她的孩子也是嫡子。
虽然入关之后,侧福晋的地位有所下降。但是上得了皇家玉碟的侧福晋那也不是嫡福晋可以随意拿捏的。
她们有嫁妆,有娘家。嫁给皇子也算是一场联姻。自然是底气十足。
乌拉纳喇氏看到苏沫在侧福晋中备受欢迎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都差点维持不住。
大福晋看到四福晋这样子,嘴角勾了勾。她是生了四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对四福晋这样一举得男的妯娌也没有什么好感。
“那就是汗阿玛册封的慧敏侧福晋,倒是长得不俗。四嫂有福了。”大福晋假笑道。
“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侧福晋,大嫂什么时候会给妾室说话了。”八福晋最是见不得妾室得势。
“再怎么样人家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出来的。父兄立了大功勋,汗阿玛看重的臣子,八弟妹还是不要太过于自持甚高。”
“你!”
八福晋气的差点原地爆炸,她的身世是她的痛,她是原本是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出身是绝对的高贵。但是康熙二十年因诈赌孙五福二千余两而被判斩监侯。
所以她的身份按父辈算是有罪的,罪臣之女。要不是外祖安亲王岳乐将她接到府中,恐怕她的日子会很难过。
但是疼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已经去了,安亲王府如今的当家人是外祖父的嫡长子。
而她的外祖母,不过是一个侧福晋。所以八福晋在安亲王府的日子也没有看上去那么风光。
大福晋一点也不鸟八福晋,老八干的那些恶心事,还想让她对八福晋有什么好脸色,做梦比较实在。
四福晋对此只能转移话题,她虽然不喜八福晋的嚣张。但是刚刚,她也算是为她说了一句话。所以四福晋也是好言好语的劝慰者。
但是直郡王也是如日中天之时,大福晋她也不好得罪。左右逢源,让大福晋和八福晋心中对她颇为看不起。
三爷是太子的人,三福晋自然是乐得看热闹,五福晋,七福晋一直是小透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满月宴进行到一半,今天的主角弘晛和嘎鲁玳被抱了出来。
这些福晋们都十分眼馋,无论是嫡福晋还是侧福晋都想着抱一抱这对小福星。
两个孩子可能是被乱七八糟的脂粉味给熏醒了。大哭着被奶嬷嬷抱了下去。苏沫想着之后要给两个孩子用灵泉洗一洗。
虽然她闻着这些味道里面没有什么会伤及孩子的东西。但是以防万一。
满月宴结束后苏沫也算是在京城的贵妇圈中刷了一波存在感。侧福晋没有福晋的带领不能出府交际。但是不代表她们的下人之间不能往来。
苏沫也和几个侧福晋有了较好的关系。碰到一起聊聊孩子和妆容,也不会和福晋出门后独自一人尴尬了。
康熙四十三年,这是个普通的年份,但是对于四贝勒府来说可不是普通的年份。这一年四贝勒的嫡长子弘晖会在六月初六病逝。
这些年,福晋看弘晖阿哥就像是看着羊群的牧羊犬一样。不让他和府中的任何一个兄弟有过多的来往。
四爷和福晋对他都是寄予厚望,小小的一个人开蒙后就没有睡过一个饱觉。苏沫都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只是再同情也不会出手救他,因为他是弘晛的阻碍,乌拉纳喇氏这些年对弘晛暗中手段不断。她没有同态复仇已经是很仁慈了。
要她救乌拉纳喇氏的儿子,不可能。
只是乌拉纳喇氏把弘晖看得比命还重,她怕到时候她疯狗乱咬人。
五月,位于四贝勒府偏僻位置的安澜小院就时常在晚上闹出一些吓人的动静。
四爷虽然下了封口令,但是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封得住口。
这安澜院是哪里?正是李氏上一个儿子弘昐住的地方。弘昐夭折后,这个小院就被封住了。
现在闹出这样的动静,府中下人难免传出一些弘昐阿哥死的冤枉的话。
胤禛不想这件事情被翻出来,但是他的‘儿子’却不愿意善罢甘休。
五月底,弘晖就病了,病情来势汹汹。顿时福晋和四爷没有心思在夭折的弘昐阿哥身上了。
而安澜小院闹的更加凶了。苏沫把两个孩子拘在屋子里,她这样的行为倒是一点也不突兀。
毕竟目前府中混乱的很。到了六月弘晖阿哥眼看就不行了,府中有了是弘昐阿哥一个人寂寞想要把弘晖阿哥一起带走的流言。
“主子,外面可是传的有理有据的,您说会不会真的……”
“不要瞎说,爷是皇子,怎么可能会有鬼怪能在府中闹事。”
“可是弘昐阿哥是爷的儿子啊,血脉至亲。”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无法反驳。苏沫无奈,洛儿走了,瓜儿这是要顶上八卦的首席之位吗。
不过苏沫也看出来她是担心弘晛,怕弘昐阿哥也想把弘晛‘带走’。
她看了看四周都有些担心的下人们。
“你去和爷借一件朝服,放在弘晛的房间床头上。私下里和苏培盛说说。”苏沫为了安抚人心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果然这些下人立马就放松下来,苏沫无语,四爷在他们眼里是镇山太岁啊!
“奴婢这就去。”
“你和苏公公说,就是图个安心。”
“是。”
瓜儿急匆匆的来到了前院。
苏培盛一听是芳草院的丫头找他,也不敢耽搁。急忙来见瓜儿了。
“苏公公!”
“哎呦,不用多礼,姑娘来找咱家,可是侧福晋有事?”苏培盛态度很好。
“苏公公,这些天……所以主子想要一件爷的朝服……压一压……就是图个安心。”
“这……”苏培盛知道侧福晋为什么担心。这不是一件大事,爷不缺朝服。但是那毕竟是朝服。
“姑娘,你看这朝服也不是小事,不如咱家先和爷回禀一声。”
“好吧。”瓜儿点头。
书房
“爷!”
“什么事?”胤禛语气沙哑,这几天他真的折腾的够呛。
苏培盛小心的将事情和他说完。
“去拿,用爷最近穿过的。”胤禛停顿了一下回复。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