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听到禹沉朝也这样说,那证明不假了。
她问陆洵:“那你知道霍衍去哪里了吗?他跟你联系了没有?”
陆洵圈起胳膊:“老板还没有跟我联系,不过,他应该已经回到南越了,等他方便了,肯定会跟我联系的。”
苏晚重点听到了‘回到南越’,为什么不是‘到了南越’?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他的家就在南越一样。
“既然你说他回到南越了,为什么说来这里来找他?”
陆洵:“我不这样说,你们会赶我走,我只能说是来找老板,我要是说来找你,你肯定要把我给赶出去,你看你看,他都把我的脚都给弄瘸了。”
听到这里,苏晚基本确认了,这个陆洵,确实跟霍衍熟。
“你联系得上他吗,这么多天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陆洵:“不会,在南越没有人敢打老板的主意。”
话音刚落,禹沉朝侧过头来看着他,看到他和老板娘都盯着他,他下意识捂住半拉脸。
他说什么了吗?
好像说得有点多。
好像把老板的身份暴露了一点。
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把他嘴巴缝上。
苏晚微微笑。
陆洵拿下手,“老板娘,你为什么要这样笑。”
苏晚笑得温和:“看你比较合眼缘,所以笑啊。”
陆洵眼睛一亮。
“我也看你很合眼缘,你看你胳膊,细滑得连根毛都没有,还有嘴巴,像是画出来的一样好看。”
禹沉朝:……
有夸人家女人胳膊好看的吗?
“喔对了,我还给你捏了一双黄金皮鞋,我回头找找放哪里了,我给你捎过来。”
“到底是黄金还是皮?”
“黄金,鞋。”
“能穿吗?”苏晚奇怪的挑眉。
“能穿,三十七码的,刚刚好。”
能她穿三十七码的鞋她都知道,看来,霍衍什么事都会告诉她,引得她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
“你怎么知道我穿三十七码鞋?”
陆洵抠了抠脑袋:“我以前看你鞋了。”
“你什么时候看我鞋子了?我怎么不知道?”苏晚的心惊了一下。
“那个花溪小区里啊,我进来时,你睡着了。”
苏晚:!!!
“你睡着了,居然还笑。”陆洵眨了眨眼,一脸惊异,“我特别想知道你做的什么梦。”
苏晚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的事?”
陆洵歪起脸盯着她的眼睛打量:“你刚和老板拿结婚证的第五天,你抱着枕头笑。”
苏晚顿时笑不出来了,看来这个陆洵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偷着进她房间了,太可怕了。
陆洵发现她眼睛里的端倪,“你肯定是做梦梦见抱的老板,所以开心笑。”
苏晚正色道:“不戳穿,咱们还能做个好姐妹。”
!!
好姐妹吗?
陆洵抠了抠脑袋,对于这个词感觉好新鲜。
苏晚侧头看向地上,地上一片狼藉,可见刚才她和禹沉朝的架打得有多么的激烈。
默了一下,她又问陆洵:“你认识李宸锋吗?”
陆洵:“认识,摩根财团的首领不是,怎么了,老板娘对他感兴趣吗?”
“他认识你吗?”苏晚又问。
陆洵无比自信的圈起胳膊:“没有人认识我,他不可能认识我。”
戴了那么多年的面具,老板都估计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苏晚冲她微笑:“好好养伤,养好伤早点回剧组。”
说着,她转身回卧室,准备去休息,不然太晚不睡,影响宝宝的睡眠。
陆洵眼见着她离开,侧头看禹沉朝:“你有没有感觉老板娘笑得好奸诈。”
禹沉朝:“我觉得,你是嫉妒。”
他走到浴室柜边取出浴巾,系在腰间,遮挡破了的裤子。
“我不是嫉妒。”陆洵跟在他身后跳。
“我晚上睡哪儿?”
禹沉朝鸟都不鸟他,转身朝着卫生间外走。
陆洵跳着转身继续跟。
“我晚上跟你睡好不好。”
“不行。”
禹沉朝走得很快,陆洵跟个僵尸一样的跳得也很快,紧追不舍的。
禹沉朝并不乘电梯,改走这室内楼梯,他倒要看看他提着一只脚,还怎么丁。
陆洵没能跳下楼梯,他伏在栏杆上冲他低声喊:“我可以给你扇扇子赶蚊子。”
“我还可以给你唱摇篮曲。”
“虽然没胸但我可以把屁股给你摸。”手感是一样的。
回答他的是禹沉朝关上的门板。
禹沉朝出门后,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他摸出来看,竟是苏晚的信息。
“她似乎很能打?”
禹沉朝很不想承认‘她’很能打,他想回答只不是误以为陆洵是个女人,所以疏忽了。
可是事实是‘她’确实善战。
犹豫了一下,他回复:“会点功夫。”
苏晚:“要不想办法把她安到李宸锋身边当个卧底?”
???
苏晚:“让她去演女主角,想办法做李宸锋女朋友。”
老板娘确实笑得奸诈。
禹沉朝嘴角抽了抽。
屁股还在火辣辣的疼,他果断回复:“这主意不错(点赞)”
拿捏住了陆洵的秘密,第二天就给‘她’推出去,皮糙肉厚的汉子一枚,还用养个什么伤。
第二天一早,陆洵抱着胳膊蜷在沙发旁边的地垫上睡得正香,禹沉朝来了。
他眯开眼睛,便见禹沉朝拧开一瓶东西往他胳膊上抹。
“抹的什么玩意儿?”清清凉凉的还挺舒服。
“有助你伤口愈合的膏子。”禹沉朝边抹边答。
陆洵翘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胳膊:“我伤的是脚底板,为什么抹胳膊?”
“……”
“是防晒霜吗?”
“……”
“是要陪老板娘出去海边冲浪吗?”
“……”
禹沉朝抹完他这条胳膊又抹另外一条。
“冲浪我冲不了,还是你们去吧,我再睡会儿。”陆洵脑袋一歪,闭上眼睛继续睡,无聊的日子,他最喜欢用睡觉来打发。
任由禹沉朝给他抹小腿。
陆洵睡了一小会儿,又翘起脑袋盯着胳膊瞧。
“为什么我感觉到火辣辣的,像是抹的辣椒。”
还蹲着的禹沉朝嘴角歪了歪。
原来脱毛膏抹身上的感觉和抹辣椒水一样。
“哎哟,毛掉了。”
陆洵像发现了新大陆,在胳膊上捻起两根小毛发。
吹掉两根小毛发,他伸手在胳膊上搓了搓,一抬手,胳膊上好细滑。
“这玩意儿跟沥青一样,我们小时候家里脱猪腿的毛都用沥青浇,脱完比这更细滑。”
禹沉朝拧上盖,将脱毛膏抛给他,他伸手轻松接住。
“拿着,留着下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