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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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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折枝》最新章节第17章太后

小姑娘扑进裴世衡的怀中,紧紧的揽住他的腰,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裴世衡皱着眉头,下意识将大手覆在她的脑袋上,以示安抚。

裴世衍吃了他一记手刀,此时已经失去意识,四仰八叉的倒在床边。裴世衡看向裴世衍时,眼中便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小姑娘抽抽噎噎,很快便哭的没了力气。裴世衡见状,便将其抱起,打算送回房中。宋声用胳膊环住裴世衡的颈脖,将脑袋埋在他肩上,一双小手紧紧攥着裴世衡的衣衫,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莫怕。”

裴世衡抿了抿唇,在其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怀中人点了点头,一双小手却攥的更紧了,仿若如此,她才能稍稍获得些许安慰。

宋声任其将自己抱在怀中,她闻着裴世衡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渐渐平静下来。直到听见秋实的哭声时,她才彻底恍然回过神。将埋着的脑袋抬了起来——

“请您……请您看看秋实如何,她年纪小……怕……怕是吓坏了。”小姑娘抽抽噎噎,眼中泪盈盈的。因是刚哭过一场,此时眼尾殷红一片,连鼻尖儿都泛着红。不知为何,裴世衡只感觉自个儿一颗心越发的发软。

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经历了这样一桩事后,却还惦记这旁人。

“陆庸。”裴世衡抬眼扫向一旁,吩咐道:“去宣太医……先把人安置妥帖再去。”

……

宋声属实是惊着了,刚回屋不久身上便开始发热。太医来看过后,也道是受了惊吓所致,开了方子便即刻叫人去抓药煎煮。裴世衡本打算安顿好她,再去处理旁的事情。结果宋声直至入睡,都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开。

裴世衡颇为无奈,犹记得小姑娘上次落水后昏迷不醒时,好像也是如此。

紧紧的攥着自个儿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裴世衡心中暗自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挣脱那只手。他坐在床沿上,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起小姑娘的睡颜。这一坐,便是彻夜。

晨熹微露。

宋声终于渐渐松开了紧攥着的柔荑,睡的香甜。

裴世衡活动着自己许久未动以至于有些酸麻的胳膊,叹了口气——

他大抵,是魔怔了。

自己居然会守着一个女子枯坐一夜,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可真够骇人听闻的。

木门吱呀作响,陆庸推门而入。

“陛下,该上早朝了。”

陆庸嘴角噙着笑意,眼中透着十分耐人寻味的神色。

若说起对嘉和帝的了解,不论是先帝还是当今太后,亦或是身份尊贵能与嘉和帝比肩的一国之母文皇后,都比不过陆庸这位与嘉和帝朝夕相处了数载的御前总管。

裴世衡的性子,陆庸再了解不过。自幼便被册为太子,生来学的便是帝王术的嘉和帝,从来都是最板正守礼的存在。帝王术不亚于无情道,前二十年裴世衡活像个不近女色的老秃驴老铁树。人人都知道嘉和帝志在山河朝野而非后宫美眷,如今这位秃驴铁树陛下竟守着一个女子彻夜未合眼,这可不是骇人听闻嘛!

裴世衡被陆庸的目光弄得十分不自在,轻咳一声故意端起架子:“伺候朕更衣吧。”

临了,他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睡的正香的宋声,又补充道:“此处太逼仄了,另寻个宽敞之处吧。”

陆庸默默在心里啧啧两声:不舍得吵醒人家便不舍得吵醒嘛,假正经个什么劲儿呢?整个春晖阁,也就玉贵人住的这间正屋最宽敞了……

……

宋声从前身子骨一直很好,母亲曾说过,旁人家的小孩总是体弱多病,她却不一样。从小打大,宋声好像都没有生过什么病。最大的伤痛也只是磕着碰着,仅此而已。

可眼下,一年比不过才走了个开头,她便接连病倒了两回。可以说,病着的时间比前十五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听春华说,因着前些天夜里春晖阁那档子事,陛下雷霆震怒。隔日便将瑞王一顿重罚,随后遣回了封地无诏不许入京,为此,太后和其起了好大的争执。

听到瑞王的名号,宋声还是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那日夜里的回忆实在骇人之极,她委实不愿去细想,偏偏那回忆宛若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依奴婢看,这点子责罚还算轻了!”秋实说起这事儿时,也总是白着一张小脸儿。她年纪比宋声还要小上两岁,又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如此一来,更是在其年幼的心中蒙上了一层厚重浓郁的阴影。

“休说胡话。”春华对秋实的口无遮拦百般无奈,却也不忍真的责怪年幼的妹妹,便只是劝诫道:“纵然你心有不忿,也不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秋实素日里便不大服管教,宋声也常常惯着她,眼下又为了这事儿,顿时便委屈了红了眼眶子。

“我有说错嘛?那等禽兽,欺负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对贵人主子那般不敬!陛下怎么能轻饶了他!”

“秋实!”秋实脱口而出的话越发无状,春华不由得的拔高了音量。

宋声一直没有说话,神色晦暗不明。

其实对于嘉和帝处置了瑞王,她还有些意外。毕竟前些日子都闹出了人命,比起那位投井自尽丢了性命的女子而言,她们已经十分幸运了。毕竟是有惊无险,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

说到底,瑞王才是陛下的至亲,而她们,不过为奴为婢,无足轻重。

秋实被亲姐训了一句,本就委屈的她,眼泪顿时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将小嘴儿一撅,哼了声,气呼呼的便跑了出去。

秋实跑出屋子,在院子里踢着碎石子儿玩。她正闷闷不乐,却听见春晖阁院门口的动静,逐而抬头望去。待她望见来人的刹那,此前脸上那些个不愉的神色,顷刻间便一扫而空。

她步伐轻巧欢快的迎上去:“陆公公!”

……

春华发现,秋实近来很不对劲。

倒不是因为受前些日子夜里的事儿影响,秋实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儿,忘性也大。虽说那日夜里的确吓得不轻,可不出几日的功夫,便又重新活蹦乱跳了起来。此前,春华一直为自家妹妹感到担忧,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学了之前那个寻短见的宫女。

可观察了几日,也不见秋实有这样的倾向。

要说她的不对劲,大约是在见到陆大总管的时候。

就比如此刻——

陆庸是来给宋声送赏赐的,宋声一连病了几日,赏赐是一日不落的送入春晖阁。大多都是些稀罕玩意,或者是是进贡的果子,亦或者是绫罗绸缎。

“陛下近来被一些琐事扮住了脚,待哪日得空,便会亲自来看望玉贵人。”

春华瞧着,自家主子的目光一一落在陆大总管送来的好东西上,就连她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直看的挪不开眼。可秋实那厮却与她们不大一样,她的目光始终都落在送东西来的人的身上。

从始至终,秋实的目光便落在了陆大总管的身上,不曾挪开过。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脸颊更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那目光像极了自家贵人主子看陛下时的眼神,女儿家的含羞带怯展露的淋漓尽致。豆蔻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说宫女在出宫之前是没有儿女情长的权利的,可她们这些妃嫔身边侍奉的,若是主子开恩,或许便能成了一桩好姻缘。

若是秋实看上了某个俊俏的侍卫便也就罢了,她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家贵人主子待人宽厚,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去求上一个恩典也就罢了。

可那个人,不该是眼前的陆大总管……不该……是个太监……

……

于是,自察觉出自家妹妹对一个太监动了春心之后,春华便有些忧心忡忡了。她有好几次想要同秋实说些什么,可每每话茬子都到了喉咙眼儿了,她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给生生咽了回去。

然后眼看着秋实提起陆大总管时那雀跃的神色,春华便更忧心忡忡起来。

日子久了,就连素来不大会察言观色的宋声,都察觉到她不对劲了。

这日。

宋声特意支开了秋实,又将春华召至跟前,打算关上门说两句体己话。

“你可是还在担心瑞王……”

春华每日愁眉不展,宋声自然而然的误以为她是在为那夜的事发愁。

春华摇摇头。

虽说秋实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那档子事走漏了一点儿风声,无异于都是要将其的清白毁于一旦。春华作为秋实的姐姐,理应是要为了这事儿发上一阵子愁的。可偏偏春华还没来得及愁上几日,便遇上了更愁的一件事。

她憋了好几日,此刻实在是不大憋得住了,于是想自己的揣测隐晦的说给自家主子听,也好请其为自个儿拿个主意。

她刚张嘴要说,一个音节儿还没吐出来,便被门外传来的通报声给打断——

“贵人,寿康宫来人,说是太后娘娘要见您。”

太后?

高太后怎么会要见她?

自先帝驾鹤仙去,高太后便终日青灯古佛,不问世事。她老人家回宫之后,便是连皇帝都没有见过几次,更别说旁的妃嫔了。那日嘉和帝醉酒,同宋声说了许多有关于这位高太后的事情。宋声知道,陛下并非高太后所出,真正从其肚子里托生的,唯有三皇子一人。

宋声还知道,陛下和这位养母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母慈子孝。

高太后同嘉和帝尚且如此,难道还能指望她找自己,会是什么好事嘛?宋声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她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来通禀的宫人又喊了两声,她才恍然回神,宋声望向方才欲言又止的春华:“你方才可有什么话要说?”

春华好容易酝酿出的句子,再次咽回腹中。

她摇头道:“奴婢没事,贵人还是赶紧去见太后吧,切莫叫娘娘久等。旁的……待您回来再说。”

……

寿康宫。

自瑞王被遣回封地,寿康宫中的气氛便诡异起来。

虽说遣回封地不伤经不动骨,相较瑞王本人做下的那些恶事,已经是极轻的处罚。可高太后仍是十分不满:“不过是几个宫女嫔御,既没酿出大错,便口头告诫衍儿一番也就是了。他倒好,竟不顾哀家的意思,将瑞王赶回了封地,当真是孝顺至极!”

在高太后看来,嘉和帝这皇位都是她和衍儿不争才落到他手中的!若是当初她想争,哪里还轮得到他裴世衡?

高太后越想越气,顺手便将手中的茶碗掷在了地上。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殿中响起,那茶碗顷刻间便摔得四分五裂。

带路的宫人面不改色,似乎已经对眼前的情况见怪不怪。倒是初次见到这阵仗的宋声,着实给吓了一跳。

“启禀太后,玉贵人带到。”

宋声应声而归,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安:“妾贵人宋氏,给太后娘娘请安。”

高太后高坐上位,听见问安声,却并不叫起。她拨了拨手中的佛珠,冷哼一声,缓缓开口:“抬起头来,叫哀家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

宋声闻言,不敢不应,于是缓缓抬起头来。

“好,好,好!”

待高太后看清眼前女子的容貌之后,便一连说了三声好。可她口中说的虽是好字,听起来却颇有些咬牙切齿。宋声一时胆战心惊,乃至背心额角都沁出了薄薄的细汗。

“果然是一脸狐媚之相,后宫之中竟有你这般的狐媚子,勾的瑞王和陛下兄弟相争!不要脸的东西,你若还有半分廉耻心,就该在前几日便自裁谢罪!居然还有脸苟活至今!”

高太后面露愠色,一面说着,一面重重的一掌拍向桌面。继而又高声喝道:“既然你毫不知廉耻,哀家便亲自教你!来人!给哀家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拖出去剥了衣裳,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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