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掌柜也怕得要死。
现在这些人一来,他们就后悔当初接了这个活。
就在打手们准备打砸、抢的时候,小白突然来了。
小白就往那里一杵,双手抱于胸前,也不说话,面前的打手突然顿了顿,因为不知道小白的来头,又见小白眼神凌厉,他们摸不清小白有没有真材实料,便不敢上前。
后面几个打手见状,不禁嘀咕起来:“哥,我们还是上吧,怕啥,他只有一个人,我们这里有十多个人呢,他一个打得过我们十个?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练过的呀。”
“是啊,这人看着又年轻,跟个小白脸似的,怕他干什么?”
为首那个一听了这人的怂恿,便立刻摆手道:“好吧,上!”
就在众人都在替小白捏一把汗,以为小白今天哪怕不死也要掉一层皮的时候,那先冲上去的打手却不知怎么已经倒了两人,还是飞出了两米远的那种。
后面的人愣了愣,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冲。
却只见小白一个旋风腿,又踢倒了许多个。
后面剩两三个,也被他三两拳头给解决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那几个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打手。
面前这小白出手如闪电,而且招招直击要害,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手,他们这群人就倒下了。
他们哪里还敢再冲,待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便马上滚了。
街上的百姓却还没有散去,都围着小白,仿佛在看一尊菩萨似的,又崇拜又担心。
三个掌柜见状,也出来了,小吃店掌柜紧张地对小白道:“少侠,您今天挺威风的,不过,接下来我们可能要惨了。”
小白问:“哦,怎么个惨法?”
“接下来,县衙门的人可能就要来了。”小吃店掌柜的道。
“来了又如何?”小白问。
路边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对小白解释道:“少侠,您是不知道,这是秦县令他们的套路了,先派打手上来挑衅,挑衅不成的话,衙门就会派人上来跟你们沟通,然后就说你这个铺子不合规矩,你们要是再反抗,那就会被抓到衙门里面了,上个月就有一个不怕死的,想开一家当铺,结果呢,现在还在牢里呢,都不知道还活着不。”
小白道:“我这铺子怎么会不合规矩?铺子是经过三位掌柜同意了转手给我们的,我想弄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那路人又道:“换在其他地方兴许可以,但是在这里就是不行,咱县里面的秦家饭馆,也就等于你们这里的二个半铺面,你们现在一做就做三个铺面,当然不行了。”
小白却一点都不屑。
他只对身后那几个掌柜的道:“你们别怕,按我的要求继续改造这三个铺子,要是县衙门那边有人来,就说这是我让你们这么干的。”
众人顿时对小白又佩服又惊讶。
还真的有一点都不怕死的?
不过,既然有小白顶着,又有工钱拿,工人们便又继续干活了。
……
客栈那边,店小二出去报信后,第二天就有官府的人来了。
店小二一见到箫宝山他们,就指控道:“就是这几个人,他们不但绑架了我们掌柜,还冤枉我给他们的马下药!”
为首的捕头马上就要来抓人。
可箫宝山往前面一站,他们居然就又怂了,一个两个杵在原地不敢上前来。
箫宝山冷洌地问:“你们现在是凭的什么来抓人?”
“刚刚不是说了吗?凭你们抓了掌柜,目无法纪。”那捕头道。
箫宝山笑道:“是你们掌柜的先下令让店小二给我们的马下毒,我们担心他跑了,这才把他抓起来的,不过现在我们就可以把他放了。”
捕头道:“那你们也要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有什么不满的,让县令大人来评判。”
箫宝山无所谓地道:“行啊,本人就跟你们走一趟,不过还要带上昨晚的马粮,你们请人来验一验,里面是不是放了药。”
箫宝山只带了一个侍卫过去,剩下的留下来保护叶小娴他们。
……
衙门。
秦县令今天原本不想开堂的。
他当这个县令已经很长时间了,平时能偷懒就偷懒,开堂是什么东西,他压根不想理会。
能让他开堂的,便只有他们秦家人受委屈和欺负的时候。
而今天,恰好听说秦家客栈的掌柜受欺负了,他便只好升堂了。
开堂没有多久,捕头就将箫宝山给“押”来了。
秦县令定睛一看,这箫宝山长得很是高大,眉眼清冷霸气,捕头压根不敢给他上压板,而是让他自己走来的。
一旁的秦掌柜被关了一晚上,反而显得狼狈不堪。
到了堂上,箫宝山也不跪,那捕头想要踢箫宝山一脚的后小腿,好让箫宝山跪下,可一脚踢上去之后,捕头反而抱着自己脚直喊疼。
好坚硬的骨头,跟铜墙铁壁似的!
箫宝山回头怒瞪了他一眼,他顿时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
“堂下何人?见了本县令,为何不跪?”秦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
箫宝山道:“那就要看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跪了?”
“放肆,这里是公堂,你要是不跪,那……那本官就先打你三十大板!”秦县令又拍了拍惊堂木。
箫宝山挺了挺腰,目光如同刀剑一样犀利:“你敢?”
秦县令突然就怂了一下。
今天怕是遇到刺头了,而且这刺头还不好惹。
可是,他秦县令是当地的地头蛇,会怕一个外地来的刺头?
这时,师爷上前,在秦县令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告诉秦县令,眼前这个人,就是公然开饭馆的那个。
秦县令顿时来气了。
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人!
他惊堂木又一拍:“好,你不跪就不跪,待本官将你审了再说,你现在有两条罪状,其一,私自绑了秦掌柜,污蔑掌柜给你下毒。其二,你的手下在饭馆那边打了人,这两条罪,够你吃半年牢饭了。来人啊,先打他三十大板,再押到牢里!”
箫宝山眼神突然凛冽,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如同洪钟似的:“堂堂一个县令,就是如此断案的?连基本的审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