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色渐浓。
阳江城的销金窟不夜城却是一片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射灯,舞池上缠绵暧昧的“食色”男女。
宋熙然趴在吧台上,一杯一杯地灌着杯中的酒。
李暮今晚是来这不夜城消遣的,在包厢喝了几分醉,就被着身旁的女伴缠着到舞池跳舞,两人才热了个身,他就瞧见趴在吧台喝闷酒的宋熙然。
那女人身上只穿了件贴身的黑色吊带裙,纤弱有致的曲线尽显无遗,修长匀称的双腿交叠搭在椅子腿上,在这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更显几分诱惑。
李暮顽劣地舔了下嘴角,凑到身旁穿着低胸装的女伴耳边低语了几句,抬脚往宋熙然的方向走去。
“喲,宋大小姐,这么独自在这儿喝闷酒啊,你不是才刚拿了下陆氏的楼盘项目吗?这可是华荣的大功臣啊。“
宋熙然拿着酒杯,偏头醉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熟视无睹地转过身,低头细细啜饮杯中的酒来。
李暮热脸贴了冷屁股,倒也不觉失面,仍旧笑笑,伸手覆上宋熙然正欲拿酒杯的手,轻佻地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他话音刚落,迎面就是冰凉的酒水。
湿淋淋的酒水浸湿了一脸,还有一些浸湿了衣襟,李暮抬手抹了下脸,咬牙切齿道:“宋熙然,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宋熙然却莞尔一笑,细长的胳膊就这么缠绕上李暮的脖颈,红唇轻吐:”我就给脸不要脸了,暮少,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温香软玉在怀,李暮转怒为笑,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隔着薄薄的丝袜抚摸着她滑腻的长腿,意有所指道:”你说呢。”
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
宋熙然坐在床头,指缝间夹杂着一根烟,她熟稔的轻吐云雾。李暮从浴室出来,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拨了拨她的肩带:“两年不见,宋小姐果然够味儿,胆子够大,倒是和两年前....”
她抬眉,冷冷地道:“李暮。”
“好好好,我不说,你大小姐不喜欢听的,我就不说。”李暮知道她不爱听他提及两年前的事,毕竟当时若不是她一时糊涂....
他跪坐在床上,宽厚的手掌沿着肩头□□的皮肤摩挲,渐渐有往下的趋势,宋熙然抬手拨开:“没兴致。”
李暮轻笑了声,也不强求,从床头柜的烟盒抽了根烟,几线青烟升起,他眯着眼问:”回来见到你的衍衡哥哥娶了别的女人,心里不好受吧?我估摸着,陆衍衡会娶那女人,也不过是因为愧疚。“
”你懂什么?“
李暮哼笑了声,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看着自己:“我是不懂,不过你宋大小姐竟然会回来,也不会什么就不做就看着那两人琴瑟合鸣鹣鲽情深,而自个形单影只,毕竟这陆太太的身份原本就是该属于你的。”
宋熙然冷笑了声,挥开他的手:“怎么,你是看上了江熹,还是记恨着当初衍衡哥对你的打压?”
记恨,当初陆衍衡对他的打击,还不是因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气的他老子打了他半条命,那伤痕如今还在背上,可不是记恨着吗?
他笑:”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替你惋惜罢了。“
宋熙然捻灭了烟头,也不追问他这话的真伪:”那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暮少是帮呢还是不帮?“
”帮,自然帮。“
——
时隔两个月,江熹再次见到徐时臻家的小家伙,那小家伙已经出落地非常漂亮,粉雕玉啄的,圆圆的大眼睛还有卷翘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十分惹人怜爱。
徐时臻见江熹逗弄着婴儿床上的小宝贝,笑道:“看你挺喜欢小孩子,要不就提早生了,毕竟你这个年龄怀孕对孩子也好对你自个也好。”
江熹摇着拨浪鼓:“我是喜欢你们家的小宝贝啊,长得这么俊俏。”
徐时臻这个把月一直都在照料孩子,今天突然想到商场去购买些小家伙的衣物用品,便找来了江熹陪她。徐时臻喂饱小家伙等他安稳睡下时,便让保姆在一旁照料,自个便开车和江熹到附近的商场逛一逛。
徐时臻便挑选着婴儿用品边道:“有了小朋友就这点不好,出个门还不能走远,时时刻刻担忧着小家伙醒来找不到人要哭。哪像秦旭东自个舒服了,还有个大胖小子喊他爸爸。”
江熹笑:“秦大哥,对你也很好啊,在你怀孕期间,听说还亲自下厨一直照料你,直到你月子做完不是吗?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
徐时臻其实也只是随口抱怨,两人经历了许多,才能拥有现在的生活。她如何不珍惜呢?只不过秦旭东出差都一个星期了,她一个人在家看着小家伙,难免有些时候心情有些不舒坦。
如今听到江熹说羡慕她,她道:“放心,等你怀孕了,陆衍衡也会亲自下厨照料你。不过他们这群人啊,就是这点好,看着以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厨艺倒是挺不错的,嗳,你尝过陆衍衡煮的食物没?”
江熹想起了那次在陆宅陆衍衡煮的食物,抿着唇道:“嗯,尝过,上次在陆宅陆先生的生日时,他有下厨。”
“味道怎么样?”
“嗯,还不错。”
两人又是一番闲聊,逛到最后,还去了女士的服装店。徐时臻挑了几件裙子,随后又扯着一件玫红色的裙子,递给江熹:“来,你试一试这套?”
江熹看着手中的裙子,踌躇:“这个会不会不太合适我?”
徐时臻挑了下眉,两手交叉在胸前,拿出专业的样子来:“怎么,不相信我这个服装设计师的眼光。”
江熹自然相信她的眼光,也知道徐时臻曾经的职业是服装设计师,而且她还有独自创立的一系列品牌服饰,而她手上的这件露背礼服恰好就是出自于她自创的品牌。
徐时臻将她推到换衣间:“去试一试,效果一定很棒。”
玫红色的礼服裙子,倒很衬她的肤色,前面倒是挺中规中矩的一字肩设计,只是背后那几乎全露的设计风格,倒是令江熹颇为变扭。
她从来没尝试过这样风格的裙子,江熹忐忑不安的拉开帘子,逡巡了一圈却没看到徐时臻,她问店里的店员:“刚才的那位小姐呢?”
“哦,她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陆衍衡见到江熹时,迎面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她穿着一身玫红色的短款小礼服,乌黑的头发披散着,眼神有些迷茫的四处逡巡,看到他的时候,她愣了片刻,有些局促地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啊?”
陆衍衡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打你的电话,时臻说你在这儿。”
“哦。”江熹抿了抿唇,“那时臻的姐去哪儿了?”
“她家的小朋友醒了,她正赶回去。”
两人恰好挡着在门口,身后有人轻声说了句“麻烦让一让”,陆衍衡扶着她的腰,往旁边侧了侧,而手上温润的触感,惹得他一怔。
江熹的身后就是一面全身镜子,那镜子照射出江熹背后的风光,凝白的肤质,以及分局后背两侧的蝴蝶骨。因为她的两只是手搭在自个的腰处,那两片薄骨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倒想是振翅欲飞的蝴蝶,视线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杨柳腰。
陆衍衡的眸光黯了黯,听到身边的女人问:“这样穿很怪吧?”
她似乎有些拘谨,睁着双盈盈的眸子的望着自己,这样的情景倒有些像小孩子在做一件不自信是事儿急欲得到家长认可。陆衍衡嘴角微勾,贴着她裸`露的肌肤处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低头凑到她耳边:“不会,很好看。”
江熹觉得陆衍衡贴在背后的手指,此刻就像一块烙铁,烫的灼人,连带着她的心都砰砰跳起来。
她呼吸急促,又听他道:“不过后背露了太多,我可不会让你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