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故意的?”欧冽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却夹杂着一股子足以吞噬他人心智的,让人感到恐惧的嚼血的味道,眼神里闪过一道如闪电般的凌厉,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邪魅的如来自地狱的撒旦,冷厉的眸子、阴寒,犹如地狱修罗。
“冽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么生气,会伤到身体的。”洛小西仰着小脸,声音里留露着那么悲壮的乞求。
看到这样的欧冽,她不禁浑身战栗的瑟瑟发抖,松松垮垮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微微摊在浴盆底部的手心轻轻的卷曲起来,攥成了两个小拳头,希翼着能够通过手心的紧窒痛感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在这个男人的身边生活了这么久,虽说,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阴霾无常,可是,终究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情绪如此暴走。
看来,这一次是她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她的心也在痛呀,真的很痛,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痛。
“呵呵,呵呵。”男人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如嚼血般诡异的笑容,逆着光中的他就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鬼煞,阴森、恐怖,“真是太可笑了,你这个不明所以的女人,竟然还在这里如此楚楚可怜的关心着我的身体。”
男人刹那间猛的松开了女人的双臂,害的女人一时无法适应,重重的跌落在浴盆里面,幸好双手及时撑住了浴盆的底部,这才避免白皙的额头被撞破的危险。
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再重新坐起来,侧着脸,露出凄哀的表情,洛小西看向欧冽。
只见男人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悲跄,猛的抬起双手,撕开了已经被浴盆里的水浸泡湿透的衣服,大手一扬,将身上的西装衬衣一起撕脱了下来,毫不犹豫的甩在了地上,露出健硕的胸膛,单手指着心脏的地方,歇斯底里的对着男人低哑着,“你能看到这里吗?它在流血呀。”
“冽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洛小西忙不迭的赔着不是,挣扎着从水里面坐起来,双膝跪在浴盆里,努力的立直身子,颤颤抖抖的伸出一双小手,攀上男人裸露的胸膛,轻轻的抚摸着。
却不想,洛小西这个微妙的小巧动作,却让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总是如此的妖孽,即便是轻轻的一个碰触,就能让男人为之沉醉,渴望沉溺其中,无以自拔。
可此时此刻?
男人阴霾的目光落在了洛小西白净而湿润的小脸上,眼底闪过不可抑制的愤怒。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的不顾他的感受,随意串通席家人,轻易的就背叛他,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饶恕她、原谅她。
狠狠的钳住她的下巴,手腕一个翻转,将她的身体就翻了过来,让她的头背对着自己,被生生的钳在了她的怀里,低垂下头,阴冷的眼眸里射出一道难以抑制的愤怒,清冷的声音仿若来在地狱的阎罗,“是你告诉邹伯席晴夏怀孕的事情,对吗?”
洛小西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痛楚,痛楚心扉,可是,她却一动都不敢动,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只要她稍有忤逆,换来的一定是更多的难堪和折磨,勉强的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是!”
“是?你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的承认了,没有丝毫的犹豫。难道,你就那么希望你妹妹嫁进欧家,你就那么渴望我叫你一声姐姐吗?”冰冷而又冷漠的嗓音,从男人的唇边划过,他那双紧紧的盯着女人面部表情变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迸射出阵阵快如闪电的寒光。
“我!”洛小西的声音哽咽了,纵她再无惧欧冽此时的冷漠,却终究是抵不住心痛的感觉,哽咽着难以说出一句连续的话来,努力的,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勉为其难的吐着话语,“我也没办法,是父亲跪下来求我的,冽哥哥,他是我父亲,你让我怎么办?再说,那时,我就想,毕竟晴夏咬定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就索性彻底的成全你们。”
“好一个没有办法,好一个成全我们。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呢?我会承认席晴夏肚子里那个野种吗?我早就和你说过,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一定要一再的否定我,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吗?”男人彻底的愤怒了,嘴巴里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洛小西的不信任,他要如何去说,这个可恶的傻女人才能够明白,他一颗赤诚皆是为她。
男人猛的一下送来了钳着洛小西的大手,洛小西片刻间获得了自己,忙抬起双手,捂住脖子,努力的抚摸揉搓着生疼的部位,缓解着疼痛,大口的吸气呼气,让乏氧的胸膛获得片刻的安逸。
却不想,一切还没有就此结束。
一双强壮健硕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洛小西小西服的衣襟,狠狠的一个拉扯,扣子随即被撕裂落了下来,一个用力的撕巴,衣服彻底的脱离了女人的身体,那双大手,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一路向下游走,最后停留在了长裤之上,只是一个单单的用力,长裤就被男人撕碎了。
“你不是总在意淫着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吗?那好,我就让你成为我孩子的妈妈,一辈子都拜托不掉与欧家相连的命运。”男人阴冷的声音里不再有愤怒,更多的是冷,那种渗透到骨髓的冷,一双冷冽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温度,就仿若是千年寒冰所散发的微光一般,足以让周围方寸都彻底冰冻。
“冽哥哥!”洛小西无言以对,唯有娇羞的叫着男人。
是她不对,是她错了,如果不是她偷偷的将席晴夏怀孕的事情透漏给邹伯,那么先生就不会知道,那么夫人就不会突然到来,那么就不会有欧冽被先生和夫人逼婚的情况发生。
欧冽在被逼婚!
她的心亦在淌血。
从来都不曾如此的后悔过。
可是,那时,她也真的是没办法。
席余杭毕竟是她的父亲,看见苍老的父亲在自己的面前屈膝一跪,她的心怎么可能会不软。更何况,晴夏又以生命为代价信誓旦旦的声称,肚子里的孩子是欧冽的,绝无第二个男人。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欧冽?
难道,晴夏竟然有着如此深的心机?
洛小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泪水缓缓的流淌着,淌过洁白的面颊,如两道瀑布,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