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队脸上突然出现惊诧的神色,让我心里一沉。
靠了,这都什么毛病啊?
刚才她们在一起,聊天热火朝天,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一个说没事,一个变颜变色,这不正常啊?
我转眼看到卫大队的脸上,只见她撇撇嘴,说:“外面那些人都传你们有事,现在让我看来,你俩还真有事。”
嗯?
靠,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句话啊?
我脸色一紧。
这卫大队可是苏科长的好朋友,别人说我和苏科长的闲话,还情有可原。
但她也这样说,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卫教导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拉着脸问。
办公室的空气当即有点发沉。
苏科长的脸也是一紧,她抬手在卫教导员的胳膊上推了一把:“卫婷婷,你胡说什么呢?”
卫婷婷转脸看了苏科长一眼,嗤的一声笑起来。
“你俩这么紧张干嘛?”她抬手当着嘴巴,一边笑着一边说:“你们真是要笑死我了。咯咯,明明心里不痛快,却说没事,雪芳,你这是不是不想让林阳替你担心?要说你俩没事,我还真是有点不信呢。”
哦?
靠,原来她是从这一点上来推测的。
不过她说苏科长心里不痛快,难道苏科长又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了?
我在苏科长的脸上看了一眼,就见她脸上有点发窘。
我淡然的笑了下,说:“卫教导员凭这一点就推断我和苏科长有关系,那我就跟你说实话算了。”
听我说出这话,卫婷婷当即一楞神,苏科长的脸上也越发有点窘色。
稍沉了下,我依然笑着说:“我和苏科长有关系不假,但仅限于工作关系嘛。再说了,谁还没个看着顺眼,脾气相投的?就说卫教导员,难道你就没有个相好对势的?”
“喔、咯咯……”
卫婷婷听到我的解释,先是怔了下,接个咯咯的笑起来。
苏科长随即释怀,跟着轻笑几声。
卫婷婷抬手摆了一下,两眼闪动着说:“林阳,你这样说,就算说到点子上了。你们苏科长,还就真是为了一个相好的感到不痛快。”
听她说出苏科长在为一个相好的不痛快,我心里猛地一动。
靠,不会就此牵扯出苏科长,从来没跟我说起过的私密吧?
像苏科长这么漂亮的佳人,喜欢她的人肯定少不了。
如果真给我弄出几个情敌来,那这事,就变的好玩好残酷了。
不过,卫婷婷的话,说的轻松自然,也没有多严肃。她当着我的面说这个,就像对待朋友,应该不会牵扯太深的事吧?
就这个卫大队,先前对我可不会这么宽容。
即便我帮她先前管理的车间完成了生产任务,她也远没有现在这样,拿我就像朋友这么平和客气。
事情的转变,还是那次在她的生产车间,我着她的面,直接收拾了那个梁大队。
一顿猛烈的耳光抽下去,梁大队的脸直接变成了猪头。但最后我并没受到太大的处罚,而梁大队还拿我没招。
从那时起,卫大队才对我彻底改变了态度。
但现在又扯出苏科长相好的事来,这就有点给我添堵了。
见我神色有点凝重,苏科长应该察觉到了我的变划,她勉强笑一下,说:“林阳,你别听她瞎说,哪是什么相好的,不过是先前我在监区管理的一个女犯。”
听到苏科长的解释,我心里稍微一松。
说话大喘气,这不是故意跟我玩么?
看着苏科长精致的脸颊,我挑动两下眉头,问:“女犯?什么女犯?”
“嗨,事情的起因是那个女犯。但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梁大队么。”卫婷婷抢先说:“林阳,论起来问题还是出在你的身上。当时你打了梁大队,她就记恨上了,没办法传你的闲话了,就把冒头指向了教管科。”
听卫婷婷提到梁大队,我不禁蹙起眉头。
“那个梁大队又搞什么了?”我问。
“还搞什么?她还不是每次不咸不淡的说怪话?”卫婷婷撇撇嘴,说:“自从你打了她,每次开会的时候,她都稍带上教管科,编排是少不了的,每次还冷嘲热讽,让人听了就来气。”
“这么说,她现在是对着苏科长啦?”我又追问一句。
卫婷婷撅起嘴,看着我点点头。
靠了,看来在体制内,永远也避免不了这些背后诋毁,暗中使绊子的下作手段啊。
如果我做出来的事,反而牵扯到苏科长身上,这就是我的过错了。
像苏科长这样没什么心机的人,如果让她跟那些老油子天天搞这个,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在难为她。
别看她平时对人冷冰冰的,其实心里根本没什么想法,单纯的就像个孩子。
就算有人当面来嘲讽她,她都不一定能回嘴,最后,只能是憋在心里生闷气。
我砸了砸嘴,看着苏科长抱歉的说:“苏科长,要这样说的话,我惹出来的事让你受到牵扯,我先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听我这样说,苏科长看着我眼波流转,淡然笑笑,说:“没事的,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看着苏科长的眼神,四目相接,我心里微微一动。
“吆。”卫婷婷在我和苏科长脸上扫了一眼,尖着嘴调笑说:“你们这样不好吧?当着我的面就眉来眼去,要不要我先躲了,给你俩单独的空间啊?”
苏科长脸上一红,抬手在卫婷婷手上拍了一下:“去你的,别人不损我,就你也能把我损的一文不值。”
卫婷婷笑笑,说:“我跟你们顶多就是开个玩笑。但梁大队这次是真有点过分,话说的难听,事做的也太绝对了。”
见卫婷婷不再是嬉闹的样子,我看着她沉声问:“又出什么事了?”
卫婷婷转过脸看着我,带着点无奈说:“其实说起来,也算不了多大的事。现在不是又到人犯往上报减刑的时候嘛,那些有关系的女犯,又开始活动了。”
对于女犯减刑的事,先前我已经有过了解。
说到底还是要那些奖分奖功,然后争取减免三到六个月的刑期。
不过这事,对苏科长来说,她能够管理的女犯,不过是这十几个在教管科帮工的,也没见她跟哪个女犯走的关系近,想着要给谁争功啊?
我转头看着苏科长,问:“你有需要照顾的女犯?是谁啊?”
苏科长轻轻笑了下,勉强的说:“其实没关系了,我现在管不到她,她就是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怎么没关系?”卫婷婷直眼看着苏科长,两眼翻动一下,说:“苏雪芳,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无情的。”
“哎呀,我现在在教管科,她在一监区,我能有什么办法?”苏科长为难的辩解:“我也不是不同情她,她以前也确实帮我做了些事情。但以我现在的能力,也确实是有心无力啊。”
看着她俩来言去语,我一阵迷糊。
这都说的什么,怎么就有心无力了?
转脸看着卫婷婷,她是一直在监区直接管理女犯的。
现在她又从副监区长升职到教导员,看来还是问她,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卫教导员,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们这一会儿梁大队,一会儿减刑的,说的我都懵了。”
卫婷婷看着我沉了下,说:“你们苏科长说有心无力,其实是说在生产区,平时生产做的好,就能给女犯多争取点奖分。赶上减刑的时候呢,那些有领导关系的女犯,就可以跟监区主管打个招呼,也能得到点照顾。有时差个三两分的,通融一下就成了。但错过这一步,只怕又要等好长时间呢。”
听卫婷婷这样说,我就有点明白了。
看来有女犯找到苏科长,想从她这里搞点奖分。
但现在苏科长没法直接照顾到那个女犯,手里又没有争取奖分的办法,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再次看到苏科长那张精致的脸上,我淡然笑笑,问:“苏科长,你想照顾的人在别的监区吧?是什么人啊?”
不等苏科长说话,卫婷婷又抢话,说:“先别管是什么人,人家过去一直是帮你干活的。现在有这个机会,总不能让人家寒了心。”
苏科长看我一眼,轻叹一声,对着卫婷婷说:“我也没说不想帮她。只是她现在就在梁大队的监区,我是没办法了。”
卫婷婷看着苏科长,脸色一沉,说:“那个梁大队简直太过分。要不还是我出面去跟梁大队说一下,或者把女犯调到我的监区来,那样就好办了。”
苏科长有些为难的看着卫婷婷,说:“还是不用了吧。如果真把女犯调到你那里,还不是挤占你们的奖分?再说,你现在刚刚调任教导员,影响了你,就不好了。”
卫婷婷两手一滩,说:“那还能怎么办?你手里也没有给女犯奖分的权限,那梁大队还针对你。总不能让人家跟着你白干那么多事啊?”
听她俩说到最后,还是落到奖分的上面,我轻笑了一声。
“卫教导员,你怎么知道苏科长没有给女犯奖分的权限?”
我的话让她俩一怔,同时转脸看着我。
苏科长脸上带着惊诧,卫婷婷则是撇撇嘴,质疑说:“你们教管科又没有生产任务,哪来的奖分?你让她去偷啊?”
我淡然的笑笑,卖个关子说:“卫教导员,至于奖分从哪里来你先别管。主要是你刚才一直提到梁大队,说她做的过分,又是女犯帮苏科长做事,这都是什么事啊?起码要让我知道,我才好想办法。”
卫婷婷转头看了苏科长一眼,马上带出一丝义愤填膺的表情,说:“这事说起来,都让人难堪。”
看到她脸上这份表情,我知道,梁大队肯定说了过头的话。
但如果不让卫婷婷把话说完,她也肯定会憋在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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