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仿佛完全不曾有过刚才那样激烈的抗拒,呻·吟着,扭动着腰身,头发乱舞地到达高·潮。被女体欢愉的姿态逗引着,久木拼命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身体,继续穷追猛打,她嘴上说着“不行了”,而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直到为自己的激烈反应感到恐惧,等待男人鸣金收兵后,女人才终于筋疲力竭地瘫在床上。随着快乐的余韵犹存,她的身体仍不时微微震颤,似在贪享情爱余味。
久木搂着汗湿的女人身体,感觉到凛子的快·感似乎又进一步加深了,不觉大为吃惊。
每一次相会都会深深改变风貌的女体究竟是什么?久木刚开始曾为那多彩多姿的丰饶变化而感动,甚而惊艳,现在则已超越了这种感觉,反而为那种激烈反应微觉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凛子似乎也有同样不安的感觉。
“我还想说今年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
“我无时无刻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今晚能够相会也多亏了凛子的身体吗?久木有种奇妙的感觉。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想早点断了这层关系,可最后还是来了……”
凛子像在对久木说,而其实更像是对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在说。
“心里想着不要再见面,但终究输给……”
系绊男女的因素有各式各样,而其中肉体的系绊能够匹敌精神系绊,或许还要更强。
如果只是单纯地维系和女人的关系,光靠身体的魅力就已足够,那也没什么不好。但恋爱若是身心两方面相辅相成,相知相许,当然还是希望有心相伴。
当然,凛子自是在了解这些的基础上才说此话的,但久木却有些不怀好意:
“以前没这样过?”
“不一样……”
“和你先生时……”
久木有些话难出口,凛子却坦然相对。
“这事你听了不厌烦?”
“没问题。”
“真的?”凛子确定以后说:“我们也不是没有过性关系,虽然只是偶尔有,也不是我得到了满足,而是以为性就是那么回事。你突然出现,从那以后我就变了。”
“那你继续和你先生……”
“不是说没有了吗?”
“那样你先生会满意吗?”
“不知道,因为我不能接受,没办法呀。”
明知再问会失礼,久木还是试探道:“你先生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是他的声音也好,肌肤也好……”
“无论他怎么想要?”
“女人的身体不是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的,不像男人这个也要,那个也要。”
的确,在性·爱方面,女人的性比较耿直规律。
“那你先生怎么解决的呢?”
“不知道,”凛子冷淡地说后,“谁叫你教了我这么多多余的东西。”
久木不想正面回答。男女亲近,自然产生性的关联,如果把这责任都推给男人,就太不近情理了。
“那是我们个性合得来。”
凛子用力点头说:“大概是从第二次开始,我就感觉到问题变得严重了。”
“严重?”
“是啊!好像正跳进某个深不见底的未知世界里,太可怕了。”
是幸抑或不幸?男人并没有那种变化的实在感觉。
“那,这里也……”
久木轻触凛子的胸前,那浑圆的乳··房形状依然如前,但触摸时的反应在这一年间确实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女人的身体会变。”
“不过我却没想到会变化如此之大。”
“这样不好吗?”
“是很坏,把我这个本来什么都不懂的人弄成现在这样子。”
“可是,你也变得很快乐呀!”
“都是你,害我再也回不去了。”凛子说着,按住久木不断揉弄她乳··房的手,“你如果不为此负责我怎么办呀。”
“负什么责?”
“现在我只能和你做了,我这个身体除了你已经变得无人能满足了。”
手突然被她狠拧了一把,久木不觉低呼:“好痛!”
听到女人突然说“我只有和你做才能满足”,任何男人都会欣喜地心跳加速,更加怜爱对方,但如果女人进一步要你为她这种身体负责时,便会倏地困惑起来。
不用说,性是男女两人共同缔造的成果,只要单方面负责,那就麻烦了。而且,久木自身也正陷溺在和凛子的性·爱里。男人虽然不像女人只限定一个对象,但此刻他确实沉迷于和凛子的性·爱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是这样,彼此不是同罪吗?
久木正想这么说但又想到,或许还是男人这边的责任稍微重些。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本来女人的情感就是由男人诱导进而开发出来的。换句话说,如果男人不去接近、刺激,女人的愉悦几乎不可能自我觉醒。与此相反,男人生来就懂得性的快·感。少年时期,那东西总是毫无来由地蠢动欲出,只需触摸即心旷神怡,于是学会了自·慰,并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射精。
这个过程不需要女人的帮助,甚至于那种快·感与实际接触女人时所获得的愉悦几乎没什么差别。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与其去碰一个差劲而且麻烦的女人,不如自己一个人独乐。抛开精神方面的因素不谈,仅单纯的就快·感而言,那是一处不靠女人引导就能觉醒的存在。
总而言之,男人的性一开始就是独立的,而女人则需要适当的男性来开发启蒙,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凛子要久木对她转变后的身体负责,或许有某种程度的道理可讲。久木故作夸张地抚摸着刚才被拧的手背:“突然掐我一把,太过分了!”
“才不过分呢!”凛子看也不看地说:“我说只能和你在一起才能满足,你心里一定在偷笑吧!”
“我没有偷笑,我只是很高兴。”
“我好恨,就这样被你控制住了。”
“没那回事。”
“就是有,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你的奴隶了。”
凛子说着,突然坐了起来,涂着淡粉红色蔻丹的指头擢着久木的喉咙。
“你说,你怎么样?是不是也绝对是非我不可?”
“当然。”
“骗人!”凛子用双手扼住久木的脖子。
“是真的,我发誓,你是最好的。”
“要是骗我,绝不饶你。”
“我没骗你。”
突然间,十根指头紧紧掐住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