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荷简直快要被气死,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这必须要和她理论理论。
许子京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向后一推,瑾瑜在后面接住了她,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呦!二位好兴致啊!”
叶芷瑶和贺景笙被吓了一跳,许子京皮笑肉不笑着,“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再此幽会,这事要传出去……”
贺景笙将叶芷瑶往身后拉了拉,“芷瑶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们这就是正常的见面。”
“是吗?贺大人可要想好了再说,这位叶小姐可是我们学院重点培养的人才,将来是要参加殿选的,若得圣恩,这位叶小姐将来就是圣上的爱妃,你说她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叶芷瑶气得只咬牙,这个许子京是存心想要坏她的事吗?不行,她必须化被动为主动,便从贺景笙的身后走了出来。
“许大人,我来参加报名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来女辅学院学习只是为了让自己更优秀,能够配得上贺大人,我只想辅助我的未婚夫。”
“芷瑶……”贺景笙感动不已。
许子京却是冷笑,“你辅助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当然也不是我说了算,一切都要听学期满,殿选之后再做决定,可现在你既还是我女辅学院的学员,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总之现在可没有什么未婚夫妇之说!”
“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着给贺大人带些家乡特产,没有注意到这些,我认罚。”
叶芷瑶忙摆出一个认错礼,柔弱的身体扭曲着,却仍一副要坚持到底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不忍。
贺景笙马上就道:“不,这不是芷……不是叶小姐的错,是我将她约出来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做任何逾越之事,还请大人明察。”
许子京冷哼,“我没空管你们两个之间的烂事,这一次我给你们提一个醒,若再有一次,哪怕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我也一定给你们上报上去。”
“谢大人!”
两人如临大赦,各自走开了。
叶安荷这时才被瑾瑜给放了出来,她看着在那一脸惬意的许子京道:“就这?”
“有这样一个把柄在手里,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你又不想把叶芷瑶的名额拿掉,那我就拿这事敲打她好了!不过有一件事我们确定了。”
“嗯?”
“贺景笙被驱兽人攻击,看来也是叶芷瑶安排的,只是不知这叶芷瑶和驱兽人又是什么关系?”
“所以当天晚上驱兽人才没有来找我报仇,那么说,我还要谢谢这个叶芷瑶呢!”她说的咬牙切齿,可没有半点感谢的模样。
许子京不想她再操心此事,便道:“你还没和婶子说起辛叔的是吧?”
“对,差点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叶安荷忙跑进辛氏的房间里,辛氏坐在床边看起来有些发呆。
“娘你还没睡呢?”
“等你呀!这一跑出去又是这么一大半天,你舅舅的事……”辛氏的话顿住了,目光中有期待,又有些惧怕。
叶安荷忙回一个笑容,“已经打听完了,舅舅现在在秦家堡,瑾瑜知道地方,他明天把你送过去。”
辛氏一听大喜,便又露出自己的本性,“这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不会的,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要放弃吗?”
辛氏猛摇了摇头,就像女儿说的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只是她也说不清楚,为何心中有种不安感,是因为太久没有相见了吗?
这一夜辛氏都睡得不是特别好,但依旧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要去面对。
叶安荷起的却是挺早,将瑾瑜叫来吩咐了几句:“今日你同我娘一起去,如果舅舅肯认她,就让他们兄妹两个好好叙旧,倘若他不认,千万不要让我娘受了委屈。”
瑾瑜点头答应了,其实这事不用叶安荷特意叮嘱,他是一个闷性子,可做事却一点不拖泥带水。
辛氏这便跟着瑾瑜去了。
叶安荷也是准备了一番,今日是她第一次到这边的女辅学院试点来,也不知这边的学员是什么样的脾性,说不定也是一场硬仗。
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女师打扮,白色与水蓝色相配,有一种清新自然之感,还带着几分儒雅之味。
她这一出门迎面正碰上许子京,他的穿衣风格依旧是以白色为主,然而洁洁这罩衫却有几分天青色。
这么一看两个人的穿着竟有些搭。
叶安荷道:“许大人这身衣服不会也是女辅学院的院服吧?”
许子京有些尴尬,“还真不是,我就觉得这件挺好看的,哪曾想还撞色了。”
叶安荷笑说:“挺好的,就当院服穿呗!”
“好吧!”
二人便一同到了这边的女辅学院试点。
叶安荷曾以为成安县的女辅学院试点就够气派的了,可到了这里她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若将成安县的女辅学院比作一个职业技校的话,那这里就是一个名府高校。这就不能用气派来形容了,而是整个学院衬托出来的那种氛围。
她们两个一进院门,便引来纷纷注目。
目光中有探寻,有羡慕,却没有半分邪恶,看来这里的人的素质还是比较高的,要么怎么有那么一句话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呢?
成安县毕竟是一个小地方,要想通过报名都要提前集训一下,自然和这里的人是没办法比的了。
一路上叶安荷也和他们纷纷点头表达友好。
他们先见了这里的丘夫子,相当于是这里的校长了。
这位丘夫子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儿,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为人处事却是滴水不漏,也不会因为叶安荷是一位女子就瞧不起她,这可比安城县的那个先生好太多了。
接着他便领着二人进了学堂,远远地里面有一些嘈杂。
女孩子们的声线比较尖,因而离的还挺远,便听见有人在那里说:“我刚从外面进来,见到了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和一个年轻的先生,都穿着咱们的院服,不知是不是那位新来的听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