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荷有那么一瞬的无语,随即道:“嗨!不就是一个小坑,瞧你紧张的。”
“那怎么行,崴到脚怎么办?不行,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再三心二意。”
“好嘛好嘛!”叶安荷嘟嘴,他若不在,自己哪里会这么兴奋。
“好了,你回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啊?”叶安荷微微一愣。
“你不是到家了吗?”苏墨白失笑。
叶安荷转头,待看到眼前若隐若现的建筑物时,才知已到了家。
以前是苏墨白想要进去,她怕以前那个住所太寒酸,本能地不想被他知道,现在已有了新住所,他反而不进去了。
她凝了凝眉,“你怎知这是我家?”
苏墨白呛了一下,有些心虚,接着开始胡诌,“你家不是在这山上住吗?这里又只有这么一处住所,这不是你家吗?”
“嗯。”
有理,叶安荷便没有太纠结,没有发现苏墨白耳朵后面的一抹红。
“那我进去了。”
“嗯。”苏墨白看着她,朝她挥了挥手。
叶安荷有些不舍,可手中的包裹唤起了她的神经,快速朝院里跑去。
“娘,你吃没呢!”
“还没,我等劈完这些柴再吃,你要饿了,就先吃点。”辛氏一边抱着柴火一边说道。
“那你别忙了,我已经吃过了,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先吃,我来劈。”
叶安荷接过斧头,将打包回来的吃的递于辛氏的手上。
“这是……”辛氏看着这一堆的吃的发愣。
“今日与管事大人一同去用了膳,点了很多,剩得太多了,丢了也浪费,我就拿回来了,这些都是没怎么动筷子的。”
“好,我又不嫌弃,那我先去吃,你慢点劈,不着忙的!”
她还是心疼女儿,不舍得女儿多干活。
“你就去吃饭吧,不要管我了!”
叶安荷推着辛氏进了门,自己拿起斧头打算去劈柴。
忽然小白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对着院门口一阵嚎叫,紧接着一抹黑影悄然而至。
“你……你不是回去了吗?”看着忽然而至的人,叶安荷舌头有些打结。
“斧头给我。”
苏墨白直接将斧头从叶安荷的手里夺了过来,小白叫得更凶了,把辛氏都惊动了出来。
“这位是……是苏公子吧,那日和那位白衣公子一起寻续骨草的,我听安荷提起过你的。”
苏墨白看向叶安荷,眼中带着询问,嘴角透着笑意。
他心上人向她母亲提起过自己呢!
“是的,婶婶记性真好,我这刚刚吃多了,出来消食顺便送叶姑娘回来,这柴我来劈吧,您先去吃吧,哎,怪我,应该给您要一份新的菜拿回来的,还让您吃剩的。”
“无碍,我看了那些菜都是顶好的,不带回多浪费啊!安荷你也是,人家苏公子送你回来你也不请人家喝口水,还叫人家帮你劈柴。”
叶安荷撇嘴,哪是她不请啊,是苏墨白说要回去,她也看着他走了的,谁知他又回来了,还抢走了斧头要帮她劈柴。
“好了,娘,我会好好招呼好他的,你快去吃饭吧!”
将辛氏又撵回了屋里,叶安荷转眼就给苏墨白一个白眼。
苏墨白却混不在意,反问:“你还同谁提起过我?”
“我是与叶家决裂出来的,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人可提吗?你也别在那自恋了,我也就和母亲说起过一回,是她惦记着你,你当时不是等着拿续骨草救人嘛!对了,那人现在好了吧?”
“谁知道他好没好!是这些柴吗?”
苏墨白的口气有点不耐烦,拿起一根柴狠狠劈了下去,就好像有仇一般。
小白原本已经不叫了的,这会又竖起了汗毛来,眼神不善地看着苏墨白。
苏墨白斜瞥了它一眼,“要再干一仗吗?”
小白转头看向叶安荷,小眼神委屈巴巴的。
“好了,小白,他是过来帮忙的。”
小白“嗷嗷”叫了两声,然后跑过去把苏墨白劈好的柴叼起来了码在了一起,又扬了扬脖子,向他示威。
它也就是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会说:“看,我也能干活!”
叶安荷摇了摇头,这两个“白”,一到一起就掐架,不过气氛却又出奇地和谐,一人一狼都拼命的表现。
她回屋去舀了水,辛氏给她使眼色,“这苏公子……”
“他就是主管我的大人,您别操心了。”
“大白,小白,过来喝水。”
小白立刻跑了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苏墨白站在原地,“大白?”
“嗯,你是大白,它是小白,有意见啊?”
“没。”苏墨白接过水喝了起来,平平无奇的白水,硬是被他喝出了丝丝的甜。
大白小白组合也很给力,都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柴劈好了,苏墨白直接起身告辞。
“婶婶,我还有公务,先告辞了。”
辛氏出来,只见了一团黑影,院子里已经堆了一个小山的柴。
“这么快?”
“是啊,他会功夫的,随便挥两下就劈好了,这些还是要晒一晒的,我再去弄些大干枝,客栈要用的。”
说起客栈,苏墨白回来后,便拿着那枚铜钱发了好一会的呆。
“干什么呢?”许子京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拿起好几根绳子问:“哪个好看?”
“不就是绳子吗?我看着都差不多。”
“怎么会?这颜色不同,粗细也不同,编织的纹路也不同。”
许子京奇了,“你说你一个只知舞刀弄剑的,什么时候这么细心研究起这个了?情况不对哦!”
“你快说哪个好看?”
“那我要知道你用来做什么?”
“我……”
他忽然想到,叶安荷说许子京是一个大嘴巴,自己答应她不会什么都跟许子京说的,便又止住了,“算了,我自己选。”
他将那些绳子在铜钱上挨个比了一下,最后选了一条黑色的,粗细也适中,便将铜钱给系在了上面,挎在了脖子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一个铜板,还系脖子上,这是怕丢了?那我以前的银子被你当暗器用,也没见你有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