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牌,孟琬和霍寒霆又去了一趟医院。
这次去医院的时候,刚好撞见小护士在给顾北换药。
躺在病床上的顾北在那狼嚎鬼叫的,声音别提有多凄惨了。
叫着叫着,一个女人不耐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就这点出息,还好意思叫!”
“我疼啊。这个事情不管换谁来都一样,换寒霆试试看,没准他喊的声音比我的还大。”
“我七叔如果遭遇这样的事,肯定不会跟你这样。”女人鄙夷的看了顾北一眼又说,“七叔怎么可能会像你这样。”
“疼……”他又嚎叫几声,忽然没有了声音。
在男人消声之后,孟琬这才走进去。
刚好这个时候,护士也帮他把药换好了。
换好药,他看上去精神并不好,整张脸是苍白的,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白纸。
孟琬顺势把路边花店里买的花给他递过去:“听说你住院了,我刚好也在帝都,就过来看看。”
“孟姐,你来了。”而这个时候,顾北才发现孟琬的存在。
发现孟琬存在以后,他相当激动,四处看去,却没有看见霍寒霆的身影。
“哥呢?”顾北狐疑的问,“他没有一起来吗?”
孟琬摇摇头说:“寒霆临时有事先去忙了,你不是找我的吗?如果你要找他的话我去把他换过来。”
说罢,女人转身就要走。
看她真的有离开的意思,男人似乎有些许慌张了,连忙喊住她:“别,我就是找你的。”
“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就在顾北和孟琬说话的时候,霍月媛忍不住开口了,“还有,刚刚我听你叫我七叔寒霆?你跟他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
“我和谁亲密与你有关吗?”
“你!”霍月媛明显没有料到孟琬会这样说,气的她眼睛都睁大了,刚想直接上前去理论,忽然就被顾北给拽住。
顾北脸上担忧的表情特别明显,他着急的对霍月媛说:“媛媛,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先不要闹大小姐脾气了,我有点事情想要请孟姐帮忙。”
“你的医院可是我找的,那些权威的医生也都是我安排的,孟琬有这个能耐吗?”霍月媛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场,她颇为不屑的说,“顾北,我劝你以后想要开口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谁对你最有利,而谁只有可能成为你的拖累。”
“我是真的有事,你看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得找孟琬姐算一卦啊。”
“呵呵。”站在那的女人忽然捧腹大笑,笑的格外嚣张。
笑了一会,她又眯起眼瞳看向孟琬。
女人发现孟琬并未理会她,似乎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这样的态度,不由又让她火冒三丈。
“你会算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前两天报道上说你是钢琴家夏,现在顾北又说你会算命,孟琬你到底有多少身份呢?”
“今天天气不好,先告辞了。”孟琬的脸色稍稍有些阴沉,随即开口道。
一听到他要走,顾北慌了,又想要下床去拦着。
刚刚准备拦着孟琬,就被霍月媛给拽住了。
霍月媛的态度很不好,可是语气之中却带着对他的关心:“你现在脚都已经成这样了还发什么疯呢?还不赶紧躺好了?”
顾北又带着哀求的看向霍月媛:“那媛媛,你能不能别捣乱了,我最近的运气真的很糟糕,得孟姐帮我算一算。”
“她是会易经八卦还是什么的?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那么迷信。”
“我跟你说不清楚,孟姐你别介意啊,看在寒霆哥的份上,帮我一把。”
孟琬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牌袋和牌垫,洗牌之后就把塔罗牌平铺在桌上了。
她声音清幽空冷的传来:“霍小姐,我今天也免费给你算一下吧。”
“我不稀罕,我从来不信这个。”霍月媛看着她面前的那些牌,“你别以为我不懂,这个叫塔罗嘛,我之前可是找正规的塔罗师咨询过的,她才不会像你这样的随便。”
“哦?你咨询的事哪个塔罗师?”孟琬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不过她的眼睛却是一片冰凉,让人完全看不到半点笑意。
这样的孟琬,好似回到最初,霍月媛委托她来装修月景湾的时候,哪个时候的她跟现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同样谦和有礼的样子,但是也带着同样冰冷的表情,仿佛跟每个人都很近,又却隔得非常的遥远。
这个时候,霍月媛忽然有些许慌乱了,她随便说了一个塔罗师的名字。
“她不专业。”孟琬微微张开薄唇,倾吐出一句,“如果是专业的不会有这么多所谓的仪式感,霍小姐你是被骗了吧?”
“你才被骗了呢!”霍月媛又有些恼怒了,“我怎么可能会被人骗?你当我是傻的吗?”
“不算的话请出去,我再算牌的时候不太喜欢有别人在一个空间里。”
“哼,装神弄鬼。”霍月媛重重跺脚,然后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
顾北还得收拾霍月媛留下的烂摊子:“孟姐,月媛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看她说话不是很好听但是她内心是善良的,所以你能原谅她吗?”
作为顾家的少爷,顾北海没有这样低三下四的跟别人说过话,孟琬应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这样卑微主要也是为了缓和孟琬和霍月媛之间的关系,别人看不出来,但是顾北心里却跟明镜一样,他早就知道孟琬和霍寒霆的那层关系了。
如果以后霍寒霆要结婚,那对象绝对只有可能是孟琬。
霍寒霆又是霍月媛的叔叔,如果她和孟琬之间闹的很不愉快的话,到时候吃亏的绝对不是孟琬而是霍月媛。
就孟琬这样性格的女人,强势又很散漫,她是绝对不给人半点欺负的机会的。
“孟姐……”见孟琬迟迟不开口,顾北内心还有些许的慌张。
孟琬看向他“还算吗?不算我走了。”
“算算算,我应该怎么算?”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他现在走过来还挺不方便的。
孟琬就把原本摆在桌上的牌重新收拢,然后拿着整好的牌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