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一点,韩繁的洗脑功夫一流,要不是孟琬耐抗耐造,换做一般女人可能早就已经被他给洗脑了。
她坐在那里开始催促:“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开始游戏吧。”
韩繁缓缓起身,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了一叠五颜六色的纸,他把纸平铺在桌上:“你还记得这个游戏吧?当初你被那些人欺负的时候,为了哄你开心,我就是拿这些纸片折的纸。”
“记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之前对我的确是很好,但是这完全没有办法掩盖你自己做过的那些坏事!”
“琬琬,我觉得你不去当警察真的是可惜了,想你这样正义感爆棚的人现在太少了,如果你是警察,可以直接用手铐将我送走。”韩繁眯着眼瞳,那双很漂亮,犹如蓝宝石一般的双眼就这样看着她,孟琬根本没有办法从他那双眼睛里看穿他的一丝想法。
不能再看了,有的时候对视也是一种催眠,万一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那可就麻烦了,孟琬不断的给自己心里按时。
“开始吧。”她拿起一张红色的纸,就开始折千纸鹤。
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折最多的纸鹤谁就能获胜。
她折东西本来就很快,加上韩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放水,反正没一会孟琬就已经把纸鹤全都折完了。
只见桌上堆着厚厚的一叠折好的千纸鹤,不用数都能知道两人之间的悬殊。
“我输了。”韩繁淡然一笑,随即把手里折好的黑色的纸鹤放在最顶上,“你现在可以打电话报警抓我了。”
“你会这么轻易就认罪?”
“认罪是一回事,让你报警抓我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件事其实不要混为一谈的比较好。”
“我不相信你。”
“试试看,反正我人就在这,我不会跑的。”说着,韩繁往沙发上斜斜的一靠。
他这样的举动,让孟琬完全摸不着调。
她以极其审视的目光看向男人,男人则还是和以前一样,报以淡淡微笑。
其实从某个层面来讲,不疯起来的韩繁长得还挺帅的,只可惜,他就是个疯子。
“准备放我一马了?我的小徒弟。”
“你想的美。”孟琬拿出手机,非常果断的报警了。
报警之后,在等待警察过来的时间里,她一直在观察韩繁。
韩繁给她感觉和以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远远的坐着都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这么浓郁的血腥气早已经可以证明,韩繁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且还不只是一个人。
“琬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在我即将要被抓走的时候。”
“你问吧,我看心情回答。”
“在你心中,正义究竟是什么呢?是你作为零的时候接的那些任务,亦或是像这种情况之下,大义灭亲的把我送进监狱呢?还是说,你的内心其实也是自私的,你做这么多单纯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谁知道呢?我不做违法事,也不会看着你继续做违法的事情,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希望你以后还能有这样的心情,这么坚定的信念和我说这种话。”说完这句话,韩繁缓缓站起身,看向外面,目光深幽。“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警笛声呜呜响起,韩繁推开门,融入进了那刺目的阳光中。
……
叶枭赶过来的时候,孟琬还站在废弃的工厂门口,她看向工厂里面,目光清冷,身子站的笔挺,可是却带着一丝落寞。
“琬琬。”叶枭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总感觉这件事太蹊跷了。”
“你是说韩繁自首的事情?他的事情我已经确认过了,现在正在送往警局的路上,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
“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在想太奇怪了,三年之前他不惜假死,为什么现在又会自投罗网呢?还是还是让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
“别想了,现在再想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也许就是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不想逃了。”叶枭没有办法站在孟琬的角度推测,只能这样安慰她。
孟琬眉头越发的深锁,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也紧紧的皱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孟琬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知道了,上当了!”
在她说完那的话时候,她直接朝着工厂冲进去。
“琬琬,你慢点,我都快跟不上你了。”叶枭也跟着孟琬一起跑进去。
跑了一路,就见孟琬跑进一个房间,叶枭跟着进房间。
进房间后,他看见桌上凌乱的摆着一些千纸鹤。
当然孟琬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那些纸鹤上,她回头看向叶枭:“你帮我一个忙。”
“需要帮什么忙直接说,我能帮到的都可以。”
“拆纸鹤。”
“全部吗?”
孟琬都没有时间跟他说这么多了,在那点头:“是的,全部都拆掉。”
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最后叶枭还是按照孟琬说的把桌上的纸鹤全都拆掉了。
拆完千纸鹤,孟琬一个个展开,明明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她却看的很认真。
“帮我拿水过来。”她继续对叶枭说。
叶枭早就习惯孟琬对他的态度了,不过这样的态度反而会让叶枭感觉更加的舒服一点。
如果孟琬对他特别客气的话,他就会觉得两人的友情是不是变质了,或者是因为霍寒霆的缘故,孟琬想要跟他划清界限也说不定。
“水已经准备好了。”叶枭倒了满满的一杯水,放在桌上,“需要滴管吗?我刚好有。”
“嗯,需要。”孟琬朝着叶枭伸出手,“我们两个果然是很好的搭档,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以后有这种探查的高光时刻最好都叫上我,我也能帮的上忙。”
“和医学类有关的问题我肯定会找你的,但是谁让叶医生你人太忙了,全年都不带休假的,我也不好意思找你干活呀。”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他开玩笑。
玩笑开到一半,女人的神色忽然就认真起来:“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