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些人,自己杀的还不够狠!
“他们,他们……”站在一边的陈璇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眶早就红了,葱白的小手,在这一刻都捏的苍白用力到了极点。
“该死!”
陈璇玑咬牙切齿,这些人,都是畜生!
陈璇玑和陈飞,在这个狼藉的战场上一一走了过去,想要翻检出是否还有活人,但是很可惜,在这些蕴藏期的屠杀之下,活人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看来他们是为了不走漏风声,宁可把这里的人,杀个一干二净,可是,这可是一只两千多人的偏师啊。”
即便也算是杀人不少了,在看见战场这种级别的尸体,陈飞的内心,在这一刻也仿佛被拨动了一根弦,在这一刻,痛到极点。
“哥。。没了,他们都死了。”翻找了足足半个小时,陈璇玑最后才回来,一脸颓然和绝望道,眼眶中,泪水都不断的落下。
“好了,先别说了。”陈飞也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血水的刺激下,陈飞的心血也是翻腾,虽然陈飞知道,这也是自己进入这个世界,必不可免的一种经历,可是对于现在的陈飞来说,依旧是揪心不已。
“先回北庸关吧。”陈飞抬眸看了看,凭借自己的目力,陈飞大概感受到,北庸关里还有活人。
那些人匆匆而来,只来得及屠杀这旷野之间迎面撞见的一只乱军,倒是没来得及再去袭杀北庸关。
说来也是,北庸关里还有上万百姓呢,难不成都屠杀个一干二净。
听到这样的消息,陈璇玑的心情才稍稍振奋起来了一些,跟着陈飞去了。
去了北庸关,果然,北庸关虽然大门紧闭,但城墙之上,依旧还隐约有极少的人影,在那探头探脑。
陈飞和陈璇玑到了城门之下,仰起头看了一眼,迎着那刺目的金色阳光,接着厉声道,“开门。”
城墙上,稍稍一阵骚动,旋即一丝声音都没了,安静的仿佛是一座空城,陈飞也知道他们在怕什么,也不催促,就和陈璇玑在这个城楼之下等着。
不一会,终于是有一个人在城墙的垛堞旁,探头探脑的看着。
“是陈青和陈璇玑吗?”(他们还只知道,陈飞叫‘陈青’)听声音,是陈舟那带着一丝颤音的味道,很显然,之前那十几个人屠杀两千多大军的‘壮举’,已经把这些人给吓破胆了。
而他们更怕的,则是那些一时不知道去了哪的人,再卷土重来,把他们这些见证者也给杀人灭口。
不得不说,他们这种谨慎和想法是对的,当然,也是徒劳的。
如果不是陈飞杀光了那一批大白象国的高手,那些人是绝对会回来,再来一次斩草除根的。
可是,这些人靠谨慎是没有用的,该被杀,还是会被杀死。。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开门,那些人已经走了,不在这了。”陈飞催促的道。
到这会,城墙上才陆续有人探下头来,对着下方张望,城墙上,原来果真仅仅只是一些城卫军,民兵,和那些没有出城作战的十八位书院的学生。
城墙上,几十个人探头探脑,这才很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陈飞和陈璇玑进去了。
“陈师姐,我总算看见你了,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呜呜呜。”县衙里,县令和主薄都被吓惨了,脸色霜白,那些书院的学生们,更是胆都快被吓破了。
一看见陈璇玑回来,他们才算是找回了主心骨一样。
可怜他们这些书院的‘天骄’们,平时连血都没怎么见过,这次被匆匆送上战场来,可以说这都已经非常之勉强了,再让他们亲眼目睹一次两千多士卒,被撑起的阵法困住,十几个人如恶魔一样,成批成批的收割性命。。
胆子小的人,在城墙上已经当场吓破胆子,昏了过去。
万幸这些人没找他们的麻烦,杀光了人后,匆匆就向北而去了。
后面,自然就是找上陈飞了,只不过这一截,被陈飞隐匿过去,不提。
陈飞和陈璇玑对视了一眼,陈璇玑认真道,“那些人已经走了,似乎是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已经向北离开了,你们不用再担心了。”
听到这个话,这些人才齐齐长松了一口气,身上这些天的担子,才一口气卸了下来。
“陈舟,刘剑,你们去安排一下城卫兵,叫他们下去收敛一下尸体,然后集中放火,焚烧。”陈璇玑留下了一沓炎符,“小心尸体感染上瘟疫。”
“是。”陈舟和刘剑赶紧站了起来,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只是南蜀国的人,应该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