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看着她的背影,想要把她拉回来,但是也知道现在再这样,只能是火上浇油。
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转身回到房间,看着空落落的大床,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最后,沈之行大步走出房间,打电话给赵司澜,“老地方,出来喝酒。”
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留下赵司澜在对面抓狂。
这两口子故意的吧,一个白天折腾他,一个晚上折腾他,他不用休息的是吧?
埋怨虽然埋怨,但是还是得认命地出门。
他到的时候沈之行已经喝了不少,也许是上一次他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很多女人都只敢在一旁虎视眈眈,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勾搭。
“又吵架了?”赵司澜很是无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
沈之行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赵司澜在一边看着又无语,又生气,一把将他的酒杯夺了下来,“沈之行,你这喂要是不想要了,你直说,少在这里折腾我。”
酒洒了两个人一身,沈之行无所谓,把外套扯了下来扔在一旁,又准备喝。
“行了,你能不能别喝了,喝酒有什么用?喝完了回去更糟许轻烟厌。”赵司澜再一次把酒杯夺了下来。
“放心吧,回去也没人管我。”沈之行牵强地扯了扯唇。
“这么严重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啊?”赵司澜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你今天在医院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沈之行疑惑的看着他。
“今天,你儿子和别人打架,梦萱看到了,被吓到了一起送到了医院,我们下去的时候,电梯停在妇科,许轻烟当时就冲出去了。”赵司澜看到沈之行脸色越来越差,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沈之行拿着酒杯的手不断用力,突然,酒杯碎了,液体顺着指尖滑落。
其中还夹杂着血液,赵司澜看的胆战心惊,“你快点放手啊。”
他在一边干着急,可是沈之行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样,玻璃深深地陷入皮肉里,他也毫不在乎。
赵司澜把酒保叫过来,让他把店里备用的医药箱拿过来。
找出镊子,棉花,酒精,“沈之行,你以后要是不想当个残废,你就赶快松手。”
可是,他的话对沈之行没有一丝的作用,察觉到沈之行周围越来越重的戾气,就连他都有一些的害怕。
“这手残废了,你以后可就不能抱许轻烟了。”赵司澜试探地道。
果然不出他所想,沈之行立马就松手了,啧,早知道他就不费这么多口舌了。
沈之行的手掌心早就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能够看到有几块玻璃陷在他的肉里。
这伤口看着都疼,赵司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得住的。
细心地帮他把伤口里细碎的玻璃渣挑出来,消毒,服药,包扎。
全程沈之行就像个没有灵魂的人物一样,一声不吭的坐着,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们两个这到底是怎么了?”赵司澜把药箱递给酒保,坐在他身边低声问道。
“她要和我离婚。”沈之行声音低沉,不知是不是错觉,声音竟有几分的颤抖。
“这么严重?”赵司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只不过你今天到底去医院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陪着女人去做产检了吧?”
他只是猜的,可是当他看到沈之行点头的那一秒,他惊地嘴巴都张大了,“你不要跟我说是江沅?”
当他看到沈之行再一次点头,赵司澜觉得完了,“沈之行,你在想什么,你怎么会陪她去产检?难不成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江沅怀孕的事情,赵司澜很早就知道了,没办法,谁让江沅整天见人就说怀了沈之行的孩子,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怎么可能?当初发生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之行没好气睨了他一眼。
“不是,那你去干什么?”赵司澜真的不懂他了,作为已婚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如果我不去,那个人该怀疑了。”沈之行不甘地道,没想到那个人藏的竟然这么深,到了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若不是碍于那个幕后者,江沅,哼,就之前的那些事就够她死无数次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许轻烟直说呢?这样一直误会下去,对你们两个都不好。”赵司澜提醒道。
“你让我怎么和她说?说有人想害我,还想拿她和孩子开刀,你说许轻烟会怎么样?”沈之行低声吼道,他现在就好像被困住了的狮子,处处受限于人。
就许轻烟的性格,估计会选择自己受伤,可是让她受伤,沈之行怎么会舍得?
他们两个都是再为了对方着想,赵司澜不能说谁对谁错,但是他总觉得,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两人一起承担。
但沈之行也是下定了决心,别人的事情点到为止就行了,赵司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气氛安静了好一会儿,沈之行又开始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
赵司澜也不准备劝了,“行了,我今天就当舍命陪君子了,和你喝个够。”
夜色越来越黑,许轻烟紧紧地搂着小团子,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他去找江沅了吗?他们在干什么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突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许轻烟立马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浅浅的敲门声,“夫人,夫人?”
许轻烟听出来了,是家里女佣的声音,假装刚醒的样子开门,“什么事?”
“夫人,少爷喝醉了,赵先生也在,少爷这会儿正在客厅喊着你的名字。”女佣为难地看着她。
听到他和赵司澜一起回来,许轻烟暗暗的松了口气,但是随即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骨气了,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你们给他煮一点醒酒汤,我还困着呢,我先去休息了。”许轻烟转身准备关门。
又一个女佣跑了上来,“夫人,不好了,少爷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