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破落户,给大爷滚出去!”
容易刚走进去,一名应该是护院武师的刀疤大汉冲他吼了起来。
小霸王以德服人,很客气道:“大哥,这里不是招聘男侍应吗?”
“你来应聘男侍应的?”刀疤大汉神色古怪地乜了容易一眼,眼中透着无尽的鄙视之意,没好气道:“就你这种蓬头垢面的小瘪三,也配吃这碗饭?”
容易弱弱道:“我为什么不配?”
刀疤大汉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滚!”
“慢着!”
一个蓄着山羊须的中年人,沿着二楼红木阶梯走了下来。
“见过佟掌柜……”
看到那中年人,刀疤大汉极为尊敬,连忙点头哈腰。
佟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容易一番,不动声色道:“这位小哥,劳烦你把额前的头发掀开,让佟某看看你的真容。”
容易一看对方这么好说话,立刻撩了撩额前的头发。
“不错,不错,好个俊俏的少年郎,打扮一番定能迷倒不少客人。”佟掌柜眼睛一亮,顿时转变了态度,对容易勾肩搭背道:“来,小兄弟,此地说话不方便,随我到后堂细说。”
容易跟着佟掌柜走到后院,在一间花厅里落座。
佟掌柜很是热情:“还没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容易,来自黑龙岛。”小霸王说这话的时候,有种为故乡感到骄傲的自豪感。
但是佟掌柜直接忽略了他的自豪感,在佟掌柜看来,黑龙岛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岛罢了,这说明容易没有大靠山,他更加热情道:“容兄弟,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只要你好好干,佟某定不会亏待了你。”
“谢佟掌柜。”容易很感动,心想青春岛好人真多啊,先是遇到了救他的双马尾女孩,又遇到了这个古道热肠的佟掌柜。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佟掌柜,腆着脸道:“掌柜的,能不能先来点饭菜?”
说出这句话,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此刻的小霸王饿得眼冒金星,再加上遭遇海啸后身子骨极其虚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要不是他霸体大成,恐怕早已不成人形了。
“咳咳……嘿嘿,是我的错,容兄弟,你且稍后。”佟掌柜一脸愧疚,心中暗喜,这种为了一顿饭而豁出去的年轻人,最容易控制了。在他眼里,小霸王就是一棵摇钱树,于是高声道:“来人,上酒菜!”
玉面楼不乏现成的酒菜,佟掌柜一出声,马上就有人把酒菜端了上来。
看到小厮端上来的各种菜肴,容易眼睛都红了。
这些菜肴算不上山珍海味,但是对小霸王来说,比山珍海味还吸引人。
一只烧鹅……
二斤牛肉……
硬菜啊!
全都是硬菜啊!
小霸王眼眶都湿润了,颤抖着双手,抓起牛肉一阵狼吞虎咽。
在他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来没发现原来熟牛肉是如此的美味。
看到风卷残云的小霸王,佟掌柜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想,确信对方不过是个几天没吃东西的落难者。遇到这样的人,在签契约的时候,便可做一点手脚。
没过多久,容易将饭菜全部扫荡干净,那连硕大海碗里盛着的鸡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为报答这一饭之恩,他主动请缨:“掌柜的,要我做点啥,您尽管吩咐。”
佟掌柜心花怒放,更加热情厚道了:“容兄弟,我看你今日有些疲累,不便‘操劳’。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下午,我再来找你签契约,到时候再谈谈你的待遇问题。”
好人啊,萱姐说得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容易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佟掌柜就是个热心肠的大善人。
佟掌柜将容易带到一间偏房里,又交代了几句,起身走了出去。
他早已看出容易身上没有丝毫玄气波动,认定自己吃死了容易,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先给一点好处,以后再连本带利的捞回来。
出了房门,佟掌柜心情大好,美滋滋地盘算着:“这小子毫无江湖经验,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既然如此,大爷也就不客气了。明日再赏他一顿好酒好菜,趁他高兴之时,签下二八契……嘿嘿,从今以后,他卖屁股的分红,他拿两成,我拿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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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睡得很死,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
在佟掌柜的吩咐下,也没人前来打扰他。
而且这种事情在玉面楼也很常见,因为这座楼的营业时间是午后到深夜,上午大门紧闭,大部分人都在休息。
经过充足的休息,容易气色好了许多,显得精神抖擞。
用过午饭后,他走到后院中,人生第一次认识到填饱肚子的感觉是如此充实。
刚走出几步远,容易左手的黑鼎图案突然间剧烈地震动起来。
真灵!
小霸王已经有经验了,那黑色小鼎如此异动,必然是附近有真灵出现。
当初第一次邂逅水柔儿的时候,她手上的冰灵镯,就曾经引发过这样的异动。
难道这玉面楼中,也有人带着类似于冰灵镯的宝物?
容易大喜,他压根儿没想过,误打误撞进入这玉面楼,还能遇到一种真灵。
正打算顺着那股真灵波动前去查探一番,佟掌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看清容易的脸色,佟掌柜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惊喜。
小霸王早已不是昨日那个破落户了,沐浴后的他长发飘逸,青衫隐隐,俊朗不凡,站在青翠的院中犹如玉树临风。在午后的阳光下,他展露出一种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气质,看得佟掌柜窃喜不已。
发财了,大爷这次捡到宝了!
佟掌柜欣喜得差点欢呼起来,昨天他只是觉得容易比较英俊挺拔,而今天他敢以三十年的专业经验打赌,眼前这少年绝对能成为玉面楼的头牌!
“容兄弟,来,跟我进屋。”佟掌柜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发抖,进了房间,他迫不及待道:“小兄弟,既然你来本楼应聘,想必早有准备。佟某也不跟绕弯子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钱。”
小霸王一头雾水:“什么本钱?”
果然是个傻小子!
佟掌柜不怒反喜,这种二傻子最便于掌控。
他和颜悦色道:“你脱掉衣裤,我看看你的身体情况。”
容易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脱衣裤?”
佟掌柜尽量委婉道:“在本楼做男侍应,身体太差可不行。万一有隐疾,那可不得了……容兄弟,大家都是男人,你也不必难为情,把我当成大夫即可。”
容易怔了怔,想不到这佟掌柜还关心伙计的身体健康,实在太热心肠了。
遇到这么厚道的人,他无法拒绝。
于是他非常配合,脱掉了衣服。
看到小霸王那仿佛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身体,还有那充满爆炸力的皮肉,佟掌柜眼睛发亮,俨然把他当成了一棵巨大的摇钱树。
他象征性的检查了一番,又把了把脉,确认容易没有玄气,也确定他不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高人隐士,佟掌柜笑得一望无牙:“小兄弟,把亵裤也脱掉吧。”
小霸王倒也不害羞,就像以前跟容小剑比谁尿的远一样,果断脱下了日天者红亵裤。
咝咝……!
房中响起佟掌柜倒吸凉气的声音,他整个人眼睛都直了。
小霸王裆下的那根东西虽处于“休战状态”,但那形态也足够惊人,无论长度还是宽度都远超常人,堪称天赋异禀。
而这并不是佟掌柜震惊的原因,他打理玉面楼三十年,又长又粗的东西他见得多了。真正让他震撼的,是小霸王那根东西的形态,以及它富有传奇色彩的来历。
风月界,自古便有名器之说。
不止女子有名器,某些百年罕见的男子也有名器。
古往今来,风月界有公认的男子三大名器:阴阳擎天柱,紫金龙王杵,浴血霸王枪!
拥有名器的男子,如果能修炼玄气的话,那都是绝佳的双修伴侣,相传四海有些女魔头一直在搜寻这样的男子做面首。这些女魔头都舍不得让名器男子做练功鼎炉,而是进行长久的双修。
即便是不能修炼玄气的男子,只要拥有这三大名器中的任何一种,那也相当不凡。这种男子在床第间简直英雄无敌,足以让天下女子欲罢不能,快活似神仙……
玉面楼立足永春城五十年,从未出现过名器男子。
而今天,佟掌柜终于亲眼目睹了仅存在于风月秘典中的名器。
浴血霸王枪!
佟掌柜敢拿他的人头打赌,眼前这少年拥有的名器,赫然是传说中的浴血霸王枪!
相传这种名器霸道至极,能够让最贞烈的女人化身为荡`妇,哪怕是用强,效果也出奇地惊人,事后往往能让女方深深地爱上这男子。
历史上曾有过这方面的真实案例,两百年前,名动北海的霸枪魔君,跟南海普陀一脉某个强大的归真境俏尼姑产生了过节。后来霸枪魔君一怒之下对那俏尼姑霸王硬上弓,于是乎震惊四海的事情发生了,那尼姑从此爱上了霸枪魔君,居然为他还俗,浪迹四海苦苦追寻霸枪魔君的踪影……
这个真实的故事轰动四海,也让人们对传说中的浴血霸王枪有了清晰的认知。
在风月界很多人眼里,浴血霸王枪,拥有让尼姑还俗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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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了,哈哈,老子这次发达了!
佟掌柜那张脸笑成了菊花,他知道,自己不仅要发大财,而且要升职了。找到这样的名器男子,玉面楼背后的主人必然重重有赏,还会破格提拔他。
“小兄弟,快把衣服穿好。”佟掌柜对容易更加热情了,随后高声道:“来人,好酒好菜端上来。听好了,要上品标准!”
没过多久,容易实现了自己的小心愿。
他品尝到了青春全席,还喝到了不老仙酒。
青春岛最有名的酒菜,身无分文的容易在这一天都品尝到了。
“来,小兄弟,老哥再敬你三杯!”佟掌柜一个劲儿的劝酒,直到那一壶后劲极大的不老仙酒见底了,他才露出狐狸尾巴:“容兄弟,这是契约,你签了吧。”
有几分醉意的小霸王拿过契约一看,突然清醒了不少。
他本来只打算在玉面楼打杂一个月,赚够钱就走人,所以看契约看得特别仔细,生怕签下了长约。此刻一看契约上的内容,容易迷茫了,契约中写着“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而且还写着“欢好红包与佟掌柜二八分账”……
他越看越糊涂,疑惑道:“掌柜的,做男侍应不是端茶递水扫地吗?这一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跟女客人谈心喝酒,还要跟她们把尿尿的地方插在一起?还有这一条,为什么男客人摸我的屁股,我不能反抗?”
“尿尿的地方插一起?哈哈,容兄弟,你可真风趣。”佟掌柜哈哈大笑,他醉意比容易好弄,脱口问出:“小兄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玉面楼干的就是皮肉买卖,伺候女客人,你便是面首。伺候男客人,你就是兔二爷……”
“什么?”
容易勃然大怒,他看佟掌柜的眼神彻底变了。
搞了半天,这厮让我当面首?
小霸王虽然单纯,却也直到兔二爷是多么受人唾弃的职业。
到现在他才弄明白,原来这玉面楼,就是一家妓院!
而且,还是一家男妓院!
所谓玉面楼,全是面首!
江湖险恶……
这一天,容易终于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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