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何说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女儿,虽然女儿化为怨魂时不时缠着他们。他们晚上也经常梦到女儿,所以才下狠心要卖了这房子,我们让他女儿去投胎。但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也牵挂自己的孩子,当天晚上准备偷着来看看动静,如果有机会还想看女儿一眼。结果刚到楼门口就感觉脑子一晕,没了知觉了。
我知道,那个时候他就被何巧给上了身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和廖光明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廖光明皱了皱眉头,问他:“你女儿当时早恋,那个小男朋友你认识吗”
老何点点头:“我们学校的,我怎么能不认识。”
“他现状怎么样”
“我女儿死后,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时间不长他就转学了,不过学校都有备案,我应该能找到他。”
廖光明面色凝重:“你必须找到他。你女儿的死当时应该就是准备和他殉情的,但是他却临阵退缩了,没有自杀。所以你女儿心存怨气,才闹了这么多的事。我估计那个男孩现在也是备受折磨,你找到他以后,让他带着供品,到你女儿的墓前忏悔,烧些纸钱和元宝。注意要把他自己的血滴到那些纸钱和元宝上。如果那些烧纸的烟气能够尽快消散,说明你女儿怨气消了。如果烟气一直环绕久久不散,那就是你女儿怨气未消。”
老何有点迟疑:“那要是一直未消怎么办”
廖光明摆摆手:“不会,你女儿现在应该就是想出出气,你让那男孩心诚一些,说话恳切一些,怨气未消就第二天再去,直到何巧出气为止。这样对你们家,对男孩一家都好。”
老何挣扎着跪在床上,直给廖光明磕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廖光明把他拉起来:“还有一件事,我看你家里铺着红床单,还有那古怪的风铃,还有那个那个金蟾,都是谁给你布置的”
“家里闹鬼之后,我就请了一个风水师来驱鬼,他给我布置的。说如果还不行,就让我把房子卖了吧。布置完之后,果然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好景不长,很快就又闹上了。我这才想着卖房子。”
“那个风水师长得什么样能记住吗”
“面相有些记不清了,那天我刚出门,就遇上他了。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家里最近怨气太重,他愿意帮我破煞。我看他说的挺准的,也挺悬的,就信他了。哦对了,他有个特征,腿是跛的,嘴里镶着金牙”
廖光明点点头:“你赶紧去医院治伤吧,你腿上是狗咬的,需要打狂犬疫苗。”
老何估计也是懵了,也没问怎么回事,忙不迭地爬起来去医院了。
我问廖光明认识那个镶金牙的吗廖光明摇摇头,说可能就是一个跑江湖糊弄钱的吧,看着没什么本事。
我见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再问了。我收拾着残局,抱着那狗准备找个地方给它埋了。廖光明跟我说,让我无比找到给我纹身的人,他也离开去找人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一愣:“你要走”
廖光明点点头:“双七,你这情况我第一次碰到,我估计你身上的鬼气七天之内应该无碍,七天之后就不好说了。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你把那叭蝮拿着,三天之后我们再联系。如果你找不到纹身的人,我再想别的办法。这房子凶局刚破,暂时租出去有些难,我先拿去抵押,等出手了我再把钱打给你。”
我一笑:“命都要没了,什么钱不钱的。先不急”
交代完,廖光明急匆匆离开了。
我把狗处理了之后回到宾馆,看着身上的黑斑,欲哭无泪。想了想,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听到我爸的声音我差点哭出来。
要是我爸知道因为他的错,让我处在了濒死的边缘,我想他会疯掉的。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说我这边一切都好,已经快要赚到第一笔钱了。我爸听了很高兴,我随即问道我身上出现了一个纹身,问他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我爸听了,良久无语,在我追问之下,我爸说了一句,终于还是来了。
我听这意思,他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我爸随即说道:“儿子,你现在啥都别干了。事不宜迟,马上回乡下去找你爷爷,具体的情况,我跟你说不大清,你爷爷了解一切。”
“我爷爷”我一听这怎么又扯出我爷爷了。我爷爷一直在乡下劳作,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跟这纹身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我爸的意思,似乎我还真得回趟农村老家。
我把那叭蝮带好,坐上了回老家棋盘井的中巴。
中巴颠簸一路,我又步行了一段,回到了老家。我们离开老家好多年了,至亲只剩下了爷爷梁守诚一个人,他死活不肯跟我们进城,一个人在家靠劳作生活,虽然生活清苦,倒也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