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时间,上了车李奕非才继续将自己心头的疑惑不解问了出来。对于李奕非诸如“他哥是怎么宰了那两人”等接连不断的问题,付西诺也都不厌其烦的一一作了回答。
当然,也仅仅只限于他从冯坤伦那里知道的,照样有很多地方很多细节连付西诺也根本不清楚,只有等见到了李浮图才能搞清楚全部的来龙去脉。
与回来时一样,沐语蝶同样是孤身一人坐在后座,不动声色的听着前面的两个男人一问一答,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虽然心头同样有很多疑惑,也没像李奕非那样喋喋不休,身份不同,她如果横插进去也只会徒徒惹人厌烦。
最好的处理方式,其实她刚才理应如同付西诺所说的一般留在酒店,即使她很明白那样做才是自己唯一能帮到他们的方法,但她照样要求跟来,不为别的,只是不能让这些人将她一个人遗落在他们圈子之外,在这个关头如果能陪在那个男人身旁,想必应该会在他的心底留下一点印象吧。
在李奕非和付西诺的对答之中,车子一路急速行驶,巍峨庄严的总局门口,与从公司赶来的冯坤伦不期而遇。
港岛南区总区,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地方,这里意味着国家暴力机关的威严和神圣,可付西诺等人根本不受影响,照样谈笑自若,如同在大街上一般同冯坤伦打着招呼。
“辛苦你了,这次港岛之行没想到会有这么事情,要是早知道,我不会去找你的。”
关上车门的冯坤伦朝他们走来,目光正在李奕非和沐语蝶脸上转着,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浮现起不满的神色,“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莫非我以后去了四九城,你付少还会不管我不成?”
李奕非打量着他,心中对冯坤伦的好感不由得再次加深了一分,虽说刚到港岛时,他对冯坤伦的第一印象很是不好甚至说有些恶劣,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对他的看法已经大大改观,不得不说这位港岛豪门的公子哥挺会做人的,至少这场面话说出来很是真诚。
至于对方是不是抱着搭上他们背景的目的,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人与人的交往,不都掺杂着利益的纠葛么。冯坤伦能为他们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都觉得已经无可挑剔了。
“当然不会。”
付西诺闻言笑了笑,随即神色收敛不再说些客套话,望了眼总局巍峨的大门,声音低沉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冯坤伦脸色也变得慎重起来,“我知道的刚才在电话里已经全部告诉你了,赶来的途中也没有接到其他的消息,先进去再说吧。”
付西诺点点头,望了眼周围井然有序停放着的警车,和冯坤伦正打算朝里面走去,忽然间就听到逐渐有尖锐的警笛声传来。几人下意识回头一望,惹人注目的警车车队顿时闯入眼帘。
车队缓缓靠近,看着被警察包夹在中间的兰博基尼,付西诺脸上瞬间展露玩味的笑意。李奕非甚至没等车队停稳,就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那是我的车吗?”
见到完好无缺借出去的座驾现在却变成如此凄凉的模样,外面坑坑洼洼车窗基本已经全部破碎,驾驶座的车门甚至都不见了,冯坤伦摇头咋舌不已,有些难以置信,“李少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弄到这般狼狈?”
“财大气粗的冯二公子不会是心疼了吧?”付西诺饶有意味的看向他。
“当然不是。”冯坤伦摆了摆手,目光依旧在自己的爱车上打量着,每看到一处凹痕,眼角就情不自禁微微一跳,最后实在是不忍再看,“一辆车而已,我只是很纳闷李少究竟撞了多少车,那些车主恐怕现在是欲哭无泪喽。”
“看来李子与嫚妮谈情说爱的场面比我想的还要惊心动魄啊。”
付西诺透过破碎的车前窗看着里面如同没事人一般镇定的李浮图,笑了笑道:“还好人还是完整无缺的。”
说着付西诺转头看了眼一旁的沐语蝶,语气揶揄,“叫他把咱们无情抛下,这下果然遭到了报应。”
沐语蝶以一个轻柔笑意回应付西诺的玩笑,随即转头继续看向着车里的一男一女,脸色都很平静,从他们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来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哥,你没事吧?”
虽然看样子就知道李浮图根本没事,与残破不堪的兰博基尼不同,外表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李奕非还是忍不住担忧大喊道,等车队刚刚停下就要绕过周围包围兰博基尼的警车想要走进去。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没等他走出几步,随着“砰砰”几声车门开关声,几个警察跳下车来将李奕非给拦住,看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戒备和怀疑,身体绷紧似乎一语不合就要出手将这个突然闯出来的男人给拿下。
里面兰博基尼里的一男一女可是现在他们警方重点关注的对象,好不容易给带到了总局,此刻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几个小小的警察怎么可能会让跋扈惯了的李家二少退却,见几个小警察语气这么冲态度如此不友善,李奕非顿时不满了,挑了挑眉不耐道:“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惹毛了我,分分钟扒了你这身皮。”
他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见过,要知道跟在他父亲身边,见到的都是执政一方的封疆大吏,更别提在长安街深处他爷爷李擎苍四合院里见到的那些普通人只可能在新闻里见到的传说人物了。
不怪李奕非没有将这些警察看在眼里,如果换作任何一个人一直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下,也都会像他现在一样,显赫的家族注定了他高出普通人太多的眼界。
几个警察自然不会清楚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背景,他们只知道这小子敢在总局门口对他们大言不惭,这无异于在挑衅执法机关挑衅他们作为执法者的崇高威严。
此等错误让他们觉得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