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雷、瘟。上古天庭中的四部。
如果说萧逝水所统领的北天门守军属于常备部队的话,那么天庭四部便是天庭中真正的精锐正规军。
水主恐怖的巨大力量和深邃不见底的永恒封固。
火主暴虐的能量绽放和强悍的爆发。
雷主刚正之气,百邪退避。
而瘟,则是最为特殊也最为恐怖的一部天神。它所主的只有混乱和错位。
是的,就是混乱和错位。
若以一人来说,瘟疫意味着他体内的技能混乱错位,最终会导致死亡。
但若是以一方空间来说,瘟疫意味着的便是法则的混乱,彼此错位。这一点似乎和混沌黑洞所代表的力量有几分相似。只是还没有混沌黑洞那湮灭一切法则,完全让所有事物全部消亡的极端。
被瘟疫肆虐过的空间,虽然不至于像是被混沌黑洞吞噬变成毫无法则的完全混乱空间,但也会法则倒错,纠结,让敢于进入的人无法适应,无所适从,甚至引动身体内的法则错乱从而消亡。
这便是天庭的瘟部!最为恐怖,同时也是最为让其他天神忌惮不敢接近的神兵。因为他们和混沌天魔实在是很像,很像……
而现在出现在萧逝水眼前的,便是他熟悉并且也曾经无比恐惧的瘟疫法则!
虽然子厚所使用出的瘟疫法则肯定是不能和上古天庭中的瘟部天神媲美,它只能在观澜大世界这方大世界有限的范围内产生影响,甚至连大千世界都无法影响,更加不要说真实的大宇宙。
但是瘟疫法则就是瘟疫法则,这是无论什么时候,谁看到都会感觉极端不舒服的东西!
萧逝水刚刚借着打出血琉璃让子厚分神的瞬间,直接发动了影随,死死跟在了子厚的身后,让他无法察觉。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够应对子厚的手段了。
但接下来他便看见子厚发疯的使用出了瘟疫法则。难怪这家伙会把整个西北部的生灵全部都呐入自己的大世界之中!原来他是为了这一手……
躲藏在子厚身后的萧逝水自然是没有被瘟疫法则浸染到,现在在这偌大的西北部核心区域也只有子厚身边的少许空间还是安全的。
至于其他区域,早就化成了法则错乱,空间倒位的无序之地。这也让本已经举起了八方天地的萧逝水又轻轻的放下了手。
他可不敢冒险,就凭借他现在这一点点不到三成的三蝶本源,他不敢在这么混乱的局面下偷袭子厚。
一旦一击没能得手,那么等待着他的可是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这样悲惨的下场!也不敢动用三蝶本源灌注入子厚的身体。
这子厚和其他武者完全不同,似乎有着一种很是古怪的体质,在他体内竟然有着许多其他没有意识的神识在!
这似乎有点像是元天圣君还留在萧逝水体内时的情况,但和元天圣君不同的是,子厚体内的神识完全不具备任何自己的意识,似乎是被强行抹除掉了一般。
像这么古怪的情况下,如果萧逝水直接对他灌注三蝶本源,很有可能那恐怖的折磨会被他转嫁的其他神识身上,而其他并不具备意识的神识显然并不会惧怕三蝶本源的剧烈痛苦折磨。
所以现在的萧逝水只能缩在子厚身后正在等待,等待着刚刚被他抛出的血琉璃回来。在心世界·弦和三蝶本源都无效的时候,也只有血琉璃可以保证一击干掉这位恐怖的皇十三子了。
只是周围的空间已经被瘟疫法则给弄的无比扭曲错乱,即便是萧逝水拥有天神道心,也很难让血琉璃穿梭空间直接回到他的手中。
一旦出现失误,被子厚察觉到了血琉璃的轨迹,那么他萧逝水也势必要在瞬间暴露行藏。
要知道影随可不是真正的隐身,只是让自己躲藏在对方的视线四角,并且将自己本身的气息完全纠缠混杂入对方的气息之内的手段。
而在这个没有生命存在的已皇界西北部,现在唯二存在的生命就是他萧逝水和皇子子厚二人而已。
想要隐藏自己的身形,也只能依靠子厚本人。
“出来!小子!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你一定还在!要比比耐性么!出来!给我出来!”
子厚眼见自己拿手的瘟疫法则·灭世竟然都没能将萧逝水逼出来,似乎也有点骄躁。
是啊,骄躁,这萧逝水也确实是子厚这几千年来见到过的最最难缠的对手。
子厚是已皇亲手拔擢起来的祖仙强者,和其他只能自己苦苦修炼的祖仙武者不同,他的年龄其实并不算大,只有几千岁,这个年纪还不要说祖仙了,哪怕是在至尊武者之中都算的上是很年轻的。
但是年轻可不意味着见识少,一直跟随在已皇身边的他,可是见到过无数古怪的,强悍的,甚至是恐怖的强者。这其中甚至不乏有其他的界主。
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像萧逝水这般古怪难缠的家伙!
至尊啊,一个区区的至尊,在他子厚眼中蝼蚁般的存在,他今天已经几乎使出了所有手段,但竟然依旧没能杀死萧逝水,甚至还被他跑的没了影子!
这……
这简直是让一直心高气傲的子厚无法接受的!死死死!必须死!
现在的子厚要杀萧逝水已经不再单纯是因为害怕他拥有和自己一样的罕见天赋了,而是已经变成子厚心中的一根刺,让他耿耿于怀,如同嗓子被卡住了一般。
而现在的萧逝水,终于也将血琉璃跨越混乱的空间重新拿回到了手中。虽然瘟疫法则肆虐下的一切都化为无比的错乱,但终究只是区区祖仙的手段,还不至于将萧逝水这个曾经的天神难倒,血琉璃入手,在萧逝水手掌之中放着无比暗淡的血红色光华。萧逝水冷冷一笑,便要
将血琉璃直接拍在子厚的后背之上。
但就在这时!
“我看见你了,嘿嘿!”一个古怪尖细的声音却是在子厚的后脑勺上响起!萧逝水悚然一惊,猛抬头一看,惊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