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去找云大夫,只是去找他看病抓药的,上次云大夫来给我哥看病,我嫂子去找云大夫抓药,这有什么错?”
“而且我嫂子去抓药我和春丫都跟着去的,这怎么能是私会男人?”
蔚钧见景凌被众人说得哑口无言,马上站出来和他们理论。
春丫也马上站出来:“对,前日...我也...和姐姐..在一起...的。”
但他们一个六岁小孩子,一个公认的脑子不好的人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王灵兰冷笑了一声:“我可没看到你们俩个,我只看到霍擎媳妇和男人们在一起从红馆里出来!”
林杏儿也马上点头,有些迟疑:“我也没看到这两个小的.....”
村妇们本来就最爱八卦这些花边红事,现在见王灵兰和林杏儿一唱一合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由得都信了她们说的。
“这霍擎是个有病的,景凌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会是耐不住寂寞....”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呢....”
“云大夫,我可是见过的,长得可俊了,听说还是神医.....”
“诶,这霍擎家的看起来是个正派人,怎么还会去红馆那种地方,还有三个男人在一起.....”
村妇们一嚼起舌根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景凌气得真想上去撕烂王灵兰的嘴。
她从头到尾,可从来没与王灵兰有过什么过节的,为什么这疯狗就逮着她咬呢。
“你们这些长舌妇,舌根嚼多了就不怕下地府受拔舌之刑么?”
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村妇们被这话语都惊了一大吓跳。
农村人都迷信,最怕人说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
景凌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朝说话之人看去。
只见刘婶正快步走来,她身后跟着气势汹汹的霍擎。
“王灵兰,你在镇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有脸跑到这来诬陷别人!”
“你就是三伏天卖不掉的肉,个臭货!”
“再在村里瞎哔哔,老娘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刘婶快步走过来,逮着王灵兰就开撕,刘婶长得身材高大,不算胖,但身上很是结实。
家里农活都是她一个人干的,也要长年把李大福背进背出的,所以身材比一般的女人要实壮些。
平日里她为人很好,基本不怎么和人吵架,这会儿王灵兰诬陷景凌的名声,可真把她惹急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刘婶已经把景凌当女儿了,是绝对不能忍受别人败坏她名声的。
王灵兰被她骂急了,双眼一红,怒骂道:“你个生不出儿子的绝户头,一肚子闺女破烂货!”
“那姓景的臭妖精怕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私生女吧,你这么护着她...”
刘婶一听骂她绝户头,还骂她偷男人,顿时气得走上去一把揪着王灵兰的头发‘啪啪啪’的打耳光。
绝户头可是骂人大忌,任谁听了都来气。
围观的村妇们没想到,她们就这样打上了,顿时都吓得退开老远。
王灵兰虽然也不矮,但她到底没做过农活,身上力气不如刘婶大,被抓住头发了。
她死命的伸手想去抓挠刘婶的脸,但刘婶长得高,手也长。
愣是提着她的头发,昂着脖子让她怎么也抓不到脸。
“啪啪啪....”直到刘婶扇了王灵兰几十巴掌,才听到有人过来大喝了一声。
“姓刘的老泼妇,放开我妹子,敢打她,你找死是不是!”
王铁牛闻声赶到,快步拔开人群,走上去就想扇刘婶。
霍擎将景凌护在身后,对王铁牛大喝一声:“你敢动刘婶试试!”
王铁牛伸出去的手一顿,这才发现霍擎也在,上次霍擎把他打个半死,他还记得。
这村里他王铁牛谁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霍擎了。
刘婶扇够了耳光,将王灵兰狠狠往地上一甩。
她摔到地上,抬起被打肿成了猪头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刘婶和霍擎身边的景凌。
心里的狠意快顶破了天。
霍擎将景凌护在怀里,眼里的冷意都快冒出冰碴子将人冻死:
“若再敢乱嚼我娘子舌根,老子定将你舌头拔下来喂狗!”
王灵兰趴在地上打了个寒颤,紧紧咬着牙关,直到霍擎牵着景凌的手走远了。
她才敢吐出狠话:“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王铁牛将王灵兰抱回家,不耐烦的对她道:“你以后不要惹霍擎那个煞神行不?”
“你哪一次惹他们家的人,不是你自己吃大亏?你就不能好好找个正经人嫁了吗?”
“一天到晚尽想些有的没有,还有你家里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你不会真去镇上勾搭上了哪个有钱的老头子吧?”
王灵兰咬着牙,眼里像淬了毒似的:“若是没有景凌那个贱人,霍擎怎么会这样对我!”
“他以前见了我,还会和我说上两句话,他现在竟然因为景凌那个贱人这么对我!”
“若是不将景凌那个贱人弄得身败名裂,将她糟蹋至死,我绝不甘心!”
王铁牛看着自己妹子像疯魔了一样,蹙着眉不想再说什么,劝也不听,他还能说什么。
想着自己媳妇石秀花以前和她交好,他一个大男人的话她不听,石秀花的话,她肯定会听。
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王灵兰看到连自己亲哥都不想理她了,心中更恨。
一切都怪景凌那个臭妖精,都是她害的,她没有来这村里的时候,大家都对自己很好的。
以前刘婶也对她很好,看她死了丈夫,还经常拿东西给她吃,还教她绣花。
现在刘婶竟然为了景凌那个贱人打了她!
景凌那个臭妖精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把所有人都被迷得团团转的!
她目光一狠:刘婶,你今天为了护着那个臭妖精打我,就别怪我对你们家下手了!
霍擎一回到家就把景凌拉到他房间。
“那个女人说你那天去了红馆,是不是真的?”
他深邃的眸子黑漆漆的,景凌能看出来他很生气,但又在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