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祸消失后,蛇三革大概也猜出,人是我杀的,他还挺识趣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蛇三革在我面前都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丝毫顶撞。
这样一来,没人能再阻止我夺冠了。
那些新补充进来的嘉宾,无论道行还是见识,都远在我之下,在最后一轮外景拍摄结束后,我的观众支持率位于第一,冠军理所应当是我的。
五十万美金到账,我另外还获得了额外奖励——通灵百解。
这本通灵百解,恰好是第三册,它原来的主人是俄罗斯当地的一位灵媒,这灵媒已经年过古稀,在去世前,他将书无偿捐给了电视台。
这样一来,通灵百解的前四册,已经全部被我收入囊中,只差最后两册了。
我戴着金属面具,坐在镜头前,接受电视台专访,背诵着他们事先给我准备好的台词,无非是些感激的话,我就不叙述了。
上电视并不是我的本意,事实上,假如不是为了最后的奖励,我根本没耐心坚持到现在。
节目组邀请我参加一年后的总决赛,被我拒绝了。
我带着存有五十万美金的银行卡,和通灵百解,从莫斯科返回西伯利亚的小城,伊尔库茨克。
这里是玛丽的故乡,它距离天开眼的所在,贝加尔湖只有百十公里。
十二月的寒冬,气温达到零下三十度,在支付了玛丽的翻译费后,我独自一人从城里出发,搭车前往贝加尔湖。
在路上,我试图和黄星野建立联系,自从我来到俄罗斯,黄星野出现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他似乎在准备第二次闭关。
过了好半天,他才虚弱地回应我道:“小白龙,我太困了,天上的神仙在喊我,我要去睡一觉,跟神仙见见面,老仙睡觉的这段时间,你小子少惹事,给我好好活着!”
话说完,黄星野就不再吭声,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中,这次出关,不知他的道行能提升多少?
黄星野的世界观,和我还是有些出入的,我理解中的宇宙,分为三界,分别是人间,阴间和地狱。
黄星野一直认为,在这三界之外,还存在着一个世界,那里是动物仙家的最终归宿,他坚信,当有一天,他修成真仙后,灵魂会进入那个世界中,获得永生。
我不确定,那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今天黄星野告诉我,天上的神仙在召唤他,那是否意味着,他距离真仙,已经不远了?
在很久前,我就得知黄星野跟胡家老祖之间的恩怨,两人斗了五百年,五百年后,胡家老祖成就真仙,羽化登天,黄星野却因为道行不足,只能留在世间,郁郁不得志。
也就是说,五百年是一道大坎,只好超过五百年,黄星野就会成为真仙。我俩共享道行,我们现在有447个阴年,距离真仙不远了。
那么在成为真仙后,黄星野就会离我而去吗?
我不知道,后面的事,谁也说不准。
贝加尔湖,欧亚大陆最大的淡水湖,也是世界最深的湖泊,据说之前有国内的矿泉水公司,来此建厂,把这里清澈无污染的湖水,卖到国内市场,一瓶矿泉水定价199。
后来遭到当地民众反对,水厂建到一半,被勒令拆除。
十二月的寒冬,贝加尔湖被一层厚厚的蓝冰所覆盖,司机用蹩脚的英语告诉我,这里的冰壳达一米多厚,汽车完全可以在上面行驶。
他还真把车开上湖了,这也是我最佩服老毛子的地方,这些人胆子是真的大,万一冰壳碎裂,车掉进湖里,那结果是不可想象的。
在贝加尔湖上行驶了一里,处于安全考虑,我不得不让司机停车,示意他在岸边等我。
我独自一人,行走在湖面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蓝,天是蓝色的,湖面更蓝,隔着厚厚的蓝冰,我能清晰看到脚下的世界。
湖水深处,连气泡都被冻成了淡蓝色的珍珠,一颗颗静止在那里。
这里的旅游业还没怎么被开发,冬季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整个寂静的湖面上,只有我一人。
我已经提前估算出,天开眼的具体方位,顶着刺骨的寒风,我行走了半日,来到湖中心的一处岛屿上。
岛屿上,生长着茂密的松树林,有几处小木屋,不过门都紧锁着,没有人。
我选了一处雪地,搭好帐篷耐心等待。
注视着瓦蓝色的湖面,我想起很久以前,我第一次抢夺天机之光时的场景,那是在白吊子山顶,我还尚未入道,一大帮可怕的妖魔鬼怪,上山围堵我,多亏黄老仙提醒的及时,我才侥幸逃脱。
几年后的今天,我再次来到天开眼的所在,这次,已经用不着抢夺了,我用气场仔细查看过岛屿,我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活物。
此时的阴间,阴险峰正在攻打坟牙哭,从对方手里,解救我大爷爷的魂魄,作为报答,我必须为阴险峰拿到天机之光,没的商量。
当傍晚来临,夕阳染红了天边时,在我头顶上方的空中,渐渐裂开了一道缝隙,就仿佛一个无法想象的恐怖巨人,懒懒睁开眼,俯视下方的蝼蚁般。
我赶紧取出阴险峰给我的水晶葫芦,拧开盖子,将它举过头顶,我单膝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念诵咒语。
那道缝隙越开越大,里面是漆黑的宇宙,星空,过了没多久,一道银白色的光柱,从缝隙直射下来,钻入水晶葫芦里。
收获天机之光的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当光柱消失后,我仔细打量葫芦,只见里面盛满了银白色,它们像液体,更像雾气。
它们将被用作颜料,来描绘天堂的景象。
我将盖子拧紧,起身收拾妥当,准备离去。
至此,我在俄罗斯的全部使命,都已经完成,是时候准备回国了。
夜深了,我步行在寂静的湖面上,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抬头看,七个阴黑的人影,正从七个角度,快速朝我逼近。
我站在原处,打量这七人,他们清一色穿大棉衣,白皮肤,鹰钩鼻,气场显得很杂乱,最高的超过百年,最低的也才刚入行,只有十多个阴年。
当七人走近后,领头那人冲我喊了句俄语,我没听太明白。那人改用英语对我道:
“留下你的所有东西,然后滚!”他目光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水晶葫芦,语气分外阴冷。
我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领头的一声令下,七只布满绒毛的手,同时朝我脸上抓来。
那一刻,时间静止了。
当速度突破了一个值,眼前的一切,反而会慢下来,就跟慢动作回放一样,哭血杀刀出鞘,我连续斩出七刀,再入鞘,一切在极快,却又极慢的速度内完成。
七个人全部僵在了原地,我右手紧攥刀柄,继续朝前走,走出十几米远,他们才应声倒地,血和脑浆,把蓝色的湖面都染红了。
杀人,从未让我感到欣喜,反而使人更加悲痛,更加忧郁。
几天后,我搭乘飞机回国,在机场,我跟玛丽和薇拉道别,两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小姑娘,紧抱着我,我答应她俩,以后会来看她们。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有时间做无意义的事,在人生的有些时候,再见,等于再也不见。
从寒冷的西伯利亚,回到吉林省桃花村后,我休整了一段日子,利用这段时间,我将通灵百解的前四册,从头到尾研读了几遍,我试图找到一套,最适合自己的禁术。
剪纸术,黄泉之手,失丧河……它们都有自己的弊端,威力也无法满足我目前的要求。
在跟祸斗法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既不能过分依赖刀法,也不能全靠禁术。
而是两者相结合,方能爆发出最惊人的威力。
目前我使用的禁术,只有一套永夜,显得过于单一,我还需要一套更强大的禁术,来弥补自己气场攻击的不足。
终于,我在第四册的末尾,找到了一种名叫《心悔》的禁术。
在心悔的开篇语中,这样写道:“杀人诛鬼,问心无悔。”
心悔本身无形,既没有起手式,也没有繁杂的咒语。它全靠心念来启动。
至于其威力,按照书中的描写,一旦心悔发动成功,敌人立刻魂魄爆裂而死,绝无余地可言。
一旦被种上心悔,敌人往往连察觉,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立刻形魂俱灭,当然,道行的高低,会影响到心悔的强弱。
假如面对,道行超过五百年的大阴仙,心悔的威力会大打折扣,更别提遇到灾劫,血凄那样的国主了,对于那些最顶端的可怕存在,此禁只配给他们挠痒痒。
但是五百年以下的敌人,心悔一击必杀!
这就足够了!这正是我想要的禁术。
灾劫已经掌控了刀芒,即使在远距离,他也能轻易操控刀芒杀人,我不行,我的刀法,依旧只适用于近距离斗法。
假如敌人在远处,对我发动偷袭,那我只有挨打等死的份,虽然有龟甲项链护体,但经验告诉我,外物终有失灵的一天。
心悔,恰好弥补了我远攻的不足,再配合永夜使用,威力将更加可怕。
当然,这只是心悔的第一式,当修至精深时,出入战场,如入无人之境,但凡有敌兵攻来,心念一动,当心悔发动后,周围一切灵魂皆俱灭!
按我的理解,心悔的群攻能力,一样出色,但具体威力如何,还不得而知。
我在漫长的岁月中,闭关苦练心悔,为自己第二次阴间之行,做最充足的准备。
不愧是第四册中,记载的最强禁术,刚开始,每发动一次心悔,都几乎耗费我全部气场,直到后面熟练起来,这种疯狂的消耗才有所缓解。
我用半年时间,将心悔修至小成,此时它对于气场的损耗,已经被降至了极限,但我依旧不敢无节制地使用它,否则一旦气场,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除此以外,《控鬼八法》的最后一法,起尸大咒,也被我学会。
起尸大咒,也是用于战场的咒术,它能够短暂复活周围千米内的尸体,让他们为我效力。
控鬼八法中,还记载有其他小法门,比如操控阴物,小阴仙之类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对我没用,我也只是粗略地学了学。
我从俄罗斯带回了两只强大的灵魂,分别是惨婆和祸,这两人我留着没啥用,就送给阴寡妇吞食了。
在我这些年的调养下,阴寡妇道行已接近400年,连续吃掉惨婆和祸后,她一举突破400年的门槛,最终道行反超过我,停在了4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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