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早些回去吧,时分不早了。”
谢铭月也不想留燕文曜在院子里继续说话,自然也就顺承着说句客套话把人赶走。
等着谢铭月回来的红绣正巧看到燕文曜,眼里立马就有了神采。
“小姐,您回来了。”
红绣凑到谢铭月身边,望向燕文曜的时分有些错愕,后又流显露几分的娇羞。
“不知公子是燕府的几少爷,红绣眼拙不知该如何称谓公子。”
本来想要走的燕文曜看到红绣,眼底也是一亮,谢铭月身边的丫鬟果真都是同她一样的美观。
“我是燕府的大公子,你见了我不用行礼的,喊我一声大公子便好。”
“公子这怎样行,规矩是不能坏的。”
红绣低着头,脸蛋微红,小女儿的神态显露无疑。
有其父必有其子,燕文曜不过才十四岁,就开端对女人有了心机,谢铭月也是一点也不吃惊。
谢铭月也不拦着红绣,就站在一旁看着。想看看二人能头绪传情到什么时分。
“你快些带你家小姐回院子休息吧,好生照顾着她,别让她身上的伤口沾水。”
燕文曜叮嘱了红绣一句,也就分开了。
红绣就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燕文曜的背影,连谢铭月和月圆进了院子都不晓得。
谢铭月头上原本就没有伤,为了能让燕文曜带她去聚贤阁,她就把头上的纱布拆了。
晓得谢铭月要和燕文曜到府外去玩的音讯,刘碧丽第一反响就是她也要跟着,固然她晓得谢铭月自己一个人能够对付,但她总觉得多一个人能更周全些。
“大姐,府里的事情都离不开你和娘亲,你就不要去了,有我陪着铭月表妹,不会出事的。”
燕文曜是不想让刘碧丽跟着去的,她在一旁肯定是会碍事的。
“表姐,你若是想去,等府里的事情不忙了,铭月再陪你一同去。表哥他只同他友人约了一个小雅间,你若是去了可能会有些挤。”
铭月同刘碧丽撒娇,好让她放心。
“文曜,你照顾好铭月,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父亲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刘碧丽看出来谢铭月不想让自己跟着,她也就只好让谢铭月自己同燕文曜去聚贤阁。
“大姐,你放心吧,弟弟定会维护好铭月的。”
这一次出府,谢铭月带的是月圆,路上的时分,月圆同她讲了一些燕文曜的事情。
“他居然同燕煜祺认识,真是有意义。”
但谢铭月想到二人都是燕家人,见面亲,也是不奇异的,可燕文曜这个燕家可是要比靖远候这个燕家差很多了。
“燕文曜第一年在天泽学院的时分,燕煜祺也还在学院里读书,二人是在学院里认识的。后来燕煜祺不在学院读书了,二人还是不断有交往的。”
“月圆,那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也和燕煜祺有关系啊。”
想着自己之前见过燕煜祺,谢铭月就觉得有意义,一个花花公子,还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可笑至极。
到了聚贤阁,燕文曜也不焦急带谢铭月去见友人,就先带她去看了挂有册子的墙。
“铭月,你能够随手挑一个看一看,若是有想写的,我就让掌柜的为你取笔。”
谢铭月望着挂满了册子的一面墙,兴致很不错,想着挑一册认真看一看。
小册子划一的挂在墙上,没有哪一本是凸出来的,都是墨守成规的在一列和一行中。每个小册子的封面都有人留下了表字或者简单的一幅小画,显现出册子主人的无独有偶。
就在谢铭月随手翻下面的小册子时,燕文曜让茶楼里的小厮取下来了一本,然后递到了谢铭月面前。
“铭月,你看这本怎样样,留册子的人自明为幽兰先生,是不是同你很有缘啊。”
谢铭月接过册子,看了一眼册子上写的名字,这册子的主人真是愧对了‘幽兰先生’这四个字,好好的四个字让他写的花里胡哨,装腔作势,明显是想要装书法大家的样子,却只学了皮毛。
翻开册子,谢铭月看了几眼,觉得里面每一页诗句的作风都不一样,基本就不是一个人写的。这位幽兰先生明显是找了人给他写了上句,然后自己挂在这里附庸风雅的。
谢铭月越来越觉得前人说的话是对的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同燕文曜在一同的真是没有什么好人。
“表哥,铭月觉得这本册子没什么意义,还是放回去,换一本吧。”
谢铭月也就痛快一点都不看了,直接把册子合上了,还给了燕文曜。
接过册子的燕文曜,没有招小厮过来把册子挂回去,而是翻了翻册子,找了其中一页给谢铭月看。
“铭月,你看一下这句诗,我觉得还是很有意义的。”
“表哥这么喜欢这本册子,不会认识册子的主人吧。”
谢铭月也没有接过册子,手照旧垂在两侧。
“铭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表哥只是觉得这册子的主人或许同你有缘而已。”
燕文曜怕自己再让谢铭月看这本册子,谢铭月会起狐疑,就把册子合上了。
“表哥,你先上去陪你友人吧,别让人等急了,我再在这看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谢铭月继续翻着下面的册子,想着找出那本衍哥哥用于传送音讯的册子。
“铭月,我在这里陪你吧,他们不会焦急的。”
燕文曜还想要劝谢铭月快一点,要是他上去了,谢铭月就不晓得要在下面看到什么时分才上去了。
抬头看到挂到高处的册子,其中有一册惹起了铭月的猎奇心。
“帮我取一下上面的册子,能够吗?”
听到谢铭月的话,小厮拿着取册子的勾子过来了。
“县主,您要哪一册?”
“那一册能够吗?”
谢铭月指着自己想要的册子,眼角的余光里留意着小厮的神色。
小厮顺着谢铭月手指的方向,脸色僵了一下,然后就又问了谢铭月一句。
“县主,您肯定要这本册子吗?”
“不是你手指的这本,是它旁边的这本。”
谢铭月轻轻动了入手指,像是刚刚指偏了一点的样子。
“县主恕罪,小的这眼真是不好使了。”
小厮松了一口吻,也就很痛快的为谢铭月把册子去了下来。
“也是我指的不够准,才让你误解了。”
谢铭月接过来册子,先是看了一眼封面的上留的名字,然后才翻开认真的看里面的内容。
一旁的小厮确认了谢铭月不是想要那本册子,也就放心的回了一旁候着。
从册子找了一句还有些神韵的诗,谢铭月就想了一个下一句,走到一旁的书案,伏案把诗句补上了。
“铭月,你是怎样觉得这本册子有意义的。”
燕文曜有些猎奇,这墙上挂了这么多本册子,谢铭月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一本。
“铭月只是随意选的,表哥不用放在心上的。”
大致的把下面两排的册子翻了翻后,谢铭月觉得聚贤阁真是糜费了这个好名字,在这里留册子大多是一些附庸风雅的花花公子,没几个有不学无术的。
“铭月,你要不要留一本册子在这里。”
燕文曜想着谢铭月若是留了册子,他能够让燕煜祺在谢铭月的册子上补诗句,这样以后二人也是有交往的可能了。
“表哥,我还是算了吧,等以后我上了学就没空过来玩了,册子留了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小厮把册子挂回去后,谢铭月也就懒得继续看了。
“铭月,你还想要看哪一本啊?取下来后,你让表哥也看看。”
“表哥,铭月懒得看了,我们上去喝茶吧。聚贤阁的茶应该也是不错的,铭月正好有些口渴了。若是表哥还想看,铭月就留下来陪表哥一会儿。”
“表妹既然口渴了,我们这就上去。表哥经常来,也就不像表妹那么有兴致了。”
燕文曜听到谢铭月要上去喝茶,恨不得立即就带着谢铭月跑上去,怎会继续留在这里。
小厮领着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雅间是在转角的位置,雅间之内是有能够看到街景的外廊。
“铭月,让月圆在外面等着吧。”
燕文曜觉得月圆进去会有些碍事,就想着把月圆留在外面。
“表哥,月圆不进去,谁一会儿服侍我啊。”
谢铭月才不会让月圆留在外面的,万一要是里面出了事,她要是忍不住入手了,可是要让月圆善后的。
“这,”
燕文曜想不出话来反驳谢铭月,就怔住了。
“表哥,我们进去吧。”
月圆就直接把雅间的门为谢铭月推开了,谢铭月也没等燕文曜想出说辞来就进去了。
“文曜,你来了。”
燕煜祺站起身来,手里也握着一把折扇,想要去迎燕文曜,却发现谢铭月先进来了。
“慧欣县主,久仰大名啊。”
“燕公子不用这样客气的,上次在马府的事情,铭月做的有些不妥,让公子丢了面子。今日,铭月在此向公子抱歉。”
谢铭月向燕煜祺恭敬道了歉,也算是防止一会儿的为难。
可燕煜祺早就把马府的事情忘得一尘不染了,听谢铭月提起,才记起来自己仿佛是在马府见过谢铭月的。
“煜祺置信县主是无心之失,自然是不会见怪县主的,县主快些坐下。”
燕文曜见二人一点都不陌生,心里称心极了。
“铭月,你原来是同煜祺认识的吗?”
燕文曜坐在了谢铭月的一边,让谢铭月能够挨着燕煜祺,为二人制造接触的时机。
“只是偶尔在马府见过一面的,并不是多么的熟习。”
谢铭月可不觉得自己之前见过燕煜祺是件好事,她可是把燕煜祺给坑了的。
“县主不记得燕煜祺,煜祺可是不断记得县主的,这不晓得县主住到了燕府里,就求文曜把你约了出来。”
其实,燕煜祺早就不记得谢铭月长什么容貌了,要不是他母亲成日里总在他耳边念叨谢铭月,他今日才想不到约谢铭月出来的。
这些日子,乐阳长公主可是把燕煜祺看的死死的,生怕他这段日子又无事生非。
素日里在锦都里玩惯了的燕煜祺自然是受不了的,但想到自己如今身上闲散的芝麻绿豆官职是母亲找人求来,他就忍了一段日子。
但是让燕煜祺老诚实实的在官府里任职,这就是要了燕煜祺的命,他就想着搬到府外面自己去住,反正靖远候在锦都除了侯府也是有别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