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长公主殿下让老奴来府里陪着您,怕您在燕府受了欺负。老奴千想万想都没料到,您才来了一天,燕府的人就如此苛待您了。您放心,今日的事燕府别想着就这么过去了。”
完颜嬷嬷如今就想去看看燕府的老太太到底是何方崇高,居然敢动谢铭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嬷嬷您不要心急,我没什么大事的,这不曾经醒了吗?”
说完话,谢铭月就抬手摸了摸头,痛苦的闭上了眼。
“小姐,您是头疼吗?”
佛心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到床边让谢铭月靠在自己身上。
“佛心,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你去为嬷嬷倒杯水。”
谢铭月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越发的惨白,整个人都斜倚在了佛心身上。
“县主,老奴曾经休息了一会儿,您不用管老奴的,您好好养伤,这院子里的事都有老奴。”
完颜嬷嬷瞧见谢铭月的样子,觉得她是伤口疼。完颜嬷嬷顿时就心疼起来,慧欣县主是个多爱说爱笑的姑娘,谁见了她能不喜欢她,就连皇帝都对慧欣县主格外关怀,燕府老太太居然敢这样对慧欣县主,真是疯了。
“嬷嬷,有您在,铭月就放心多了。”
谢铭月挣扎从佛心身上移开,用没有受伤的手撑着身上,然后再躺回到了床上。
“小姐您好好躺下休息,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喊佛心,佛心不断守在您身边。”
佛心抹了一把眼泪,固然她晓得谢铭月没有碰上了头,可刚刚看到了谢铭月伎俩处的伤口,她就晓得小姐刚刚起身的时分手一定很疼。要不是对付老太太,小姐怎样会不惜伤害自己,老太太真是太可恶了。
“燕姑娘,要不您也随老奴进来吧,县主她歇下了,我们这么多人在屋里难免会影响到她的。”
“铭月你好好的休憩,我和完颜嬷嬷就先进来了。”
怕一会儿谢姨娘会带着父亲过来,刘碧丽也就想着去院子里守着,谢铭月今日曾经是很卖力气了,她不能总看着谢铭月出力,自己一点力都不出吧,毕竟要不是由于她,谢铭月是不会趟燕府的浑水。
谢铭月房里的丫鬟为刘碧丽和完颜嬷嬷搬了两把椅子放在谢铭月的房门口,二人也就坐在了门口守着。
“燕姑娘,您母亲怎样了,是身子骨不舒适吗?”
完颜嬷嬷觉得刘碧丽的母亲居然没有来看铭月,这事着实是不正常。
“嬷嬷,我母亲病着,还在床上涵养。”
“老奴可否多嘴问燕姑娘一句。”
“嬷嬷,您问吧。”
完颜嬷嬷想问的无外乎就是谢姨娘的事情,刘碧丽心里分明的很,谢姨娘一个姨娘替她母亲掌家,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合规矩,可她祖母却总觉得谢姨娘掌家好的很。
“燕府的事情怎样是谢姨娘在管,她再好也不过是个姨娘,怎能越过夫人去管家呢?”
“嬷嬷,我祖母喜欢谢姨娘,自然是觉得姨娘做什么都是好的,我劝了祖母好几次她都觉得我是对姨娘有成见。”
刘碧丽长出了一口吻,颇为冤枉。
“燕姑娘,您祖母可不是个懂事的主子,老奴多说一句不当说的,您祖母这样迟早会给府里招来祸害的。”
“嬷嬷,我心里也焦急,可她是我晚辈,我有能说她什么呢?”
完颜嬷嬷瞅着刘碧丽的神色,也就知晓她也是在老太太手里受了不少冤枉的。怕刘碧丽心里难受,完颜嬷嬷也就不再说这件事了,随意的和刘碧丽问了几件燕府里的小事。
谢姨娘和燕安澜差不多编了一个理由,就赶紧跑到了谢铭月院子里。
二人一进院子,就看到刘碧丽和完颜嬷嬷坐在谢铭月房门口说话,院子里基本连孙嬷嬷和老太太的丫鬟的影子都没有。
没有看到老太太的人,谢姨娘脚下的步子立即就慢了下来。
燕安澜走了一会儿,发现谢姨娘被自己落在了身后,回头看到谢姨娘停在原地不晓得在院子里找什么,就有些不耐烦的指摘谢姨娘,“怎样不走了,你是又有什么事情忘了说吗?”
“老爷,娘刚刚派人过来了,可妾身在院子里找了很久也没看到老太太的人。”
孙嬷嬷可是跟了老太太十好几年了,自打老太太到锦都来,孙嬷嬷就跟在老太太身边,要是孙嬷嬷出了事,谢姨娘觉得老太太肯定会受不住的。
“成事缺乏败事有余,你说娘她怎样就不晓得让我省点心呢?”
燕安澜眉毛拧在一同,瞪了谢姨娘一眼,就不再管她的继续往前走。
“父亲,您来了。”
刘碧丽从座子上站起来,向着燕安澜行了礼。
完颜嬷嬷没有行礼,但也站了起来。
“莹然,铭月怎样样了,醒过来没有,郎中是怎样说的。”
燕安澜满脸的担忧,像是个好姨夫的样子。
“父亲,铭月的伤有些重,郎中不肯定以后能否会留下疤痕,最好要让宫里的御医来看看,以免铭月日后额头上会有疤痕。”
“可这御医在宫里,我们也不好请到府里来。若是让完颜嬷嬷去请,我怕陛下会觉得铭月有些恃宠生娇了,一点小伤就费事太医,这可就有损铭月的名声了。”
“妾身认识一个郎中,他手里的膏药能够让疤痕消逝的一尘不染,比宫里的御医还要神,要不然妾身去把他请来给周姑娘诊治,也就不费事完颜嬷嬷进宫请御医了。”
谢姨娘哪里认识什么郎中,她就是想要拦住完颜嬷嬷,谢铭月被老太太打伤的事传到宫里去,燕安澜的脸可就丢大发了。若是御史台再有人参燕安澜一本,燕安澜可就有的受了,他才刚被皇帝调到刑部,升到了四品,可不能由于这样的小事而毁了以后的出路。
“谢姨娘您不用担忧,陛下是很关怀慧欣县主,陛下前几日到永乐宫中看朝阳长公主的时分还问了殿下慧欣县主近来怎样样。若是陛下晓得县主受了伤,肯定是会派人来看县主的。”
想把谢铭月受伤的事瞒下去,不可能的,刘碧丽看着谢姨娘和父亲急的想要骂人却只能憋在心里的样子,心里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顺畅多了。
“完颜嬷嬷,这事要是请了御医,就闹的太凶猛了,我想铭月也是不见怪我母亲的,她老人家年岁大了,难免脾气会冲一点的,嬷嬷您应当是了解的。”
燕安澜盼着自己服软,能让完颜嬷嬷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此罢休,不要再咬着这件事不放了。
“燕大人,老奴晓得您是一片孝心,可慧欣县主这一次着实受了天大的冤枉,老奴作为皇家的人不能坐视不理,由着皇家的颜面被蹂躏。”
完颜嬷嬷挺直了腰板,一点都不给燕安澜面子。
“完颜嬷嬷,我敬你是宫里的人,可您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就有些过火了。”
燕安澜被完颜嬷嬷强硬的态度气坏,就也不再低头。
“燕大人,老奴的人曾经回宫向长公主殿下禀报此事了,您还是想着要怎样向殿下和陛下解释此事吧。”
“完颜嬷嬷,您这就有些过火了,谢铭月虽为县主,可她究竟是同本官是亲戚,若是她晓得您如此作为,肯定是会责罚你的。”
晓得谢铭月受伤的事曾经被传人进来了,燕安澜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样做才好了。
“父亲,您不要焦急,这事是祖母的错,您只需好好的责罚了祖母,这事也就过去了。”
刘碧丽看着父亲不知所措的样子,就体恤的抚慰了一句。
“大小姐,您怎样就不晓得拦着一点,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完颜嬷嬷的人把这事传进来,你这是什么存心啊?”
都这个时分了,谢姨娘还是不忘了要推刘碧丽一把。
望着眼前那手指着自己问罪的父亲,刘碧丽居然觉得谢铭月昨夜的法子或许并不是多么难让人承受,她眼前的人哪里有一点像她的父亲。
“父亲,你”
这时,谢铭月的房门忽然开了。
院子里一切人都往谢铭月的房门口望去,只见到佛心怒喜洋洋的就从屋里出来了。
“佛心,铭月怎样样了。”
燕安澜想着要是谢铭月醒了,他就赶紧进去同谢铭月把这件事磋商好了,只需谢铭月自己不咬着老太太打人的事不放,其他的人就都没方法管这件事了。
“燕大人若是不想让我家小姐不断醒不过来的话,就带着谢姨娘还有老太太的人分开我们院子,让小姐姐好好的休息。刚刚小姐好不容易醒了,可却由于院子里面太吵了,她又头疼的晕了过去。所以求燕大人,让我们小姐好好养病吧。”
佛心没好气的说了一大段话后,就又回了屋里去陪谢铭月。
燕安澜被佛心的一番话怼的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再吵到谢铭月,只能挫败的拉着谢姨娘走。
“老爷,娘的人还在谢铭月院子里。”
谢姨娘被燕安澜拉扯着,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还有心机管她们,铭月又不会吃了她们,快点跟我走。”
还有心机管老太太身边的人,燕安澜这次可是要把老太太身边的人都换一换,老太太自己脑子不马醒,她身边的人也不拦着她,全是一群废物。
瞧见燕安澜不打算管老太太的人,谢姨娘也就不再多说,跟着燕安澜跑出了院子。
回宫传音讯的人,把音讯带到永乐宫的时分,独孤瑾也正好在。
听说谢铭月受伤了,独孤瑾立即就失了态,顾不上朝阳长公主就坐在宝座之上,自己就跑到传话的宫女身前,握住对方的肩膀,急迫的问道:“铭月她伤的重不重,她是怎样伤的。”
刚启齿说了一句“慧欣县主受伤了”的宫女被独孤瑾吓得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而遭到责罚。
“你说话啊,是哑巴了吗?慧欣县主她怎样了。”
独孤瑾晓得自己这样很失态,可是他基本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发疯的想晓得谢铭月怎样样了。
“乐乐,让你主子冷静一点。”
朝阳长公主原以为独孤瑾只是由于心里感谢谢铭月把他从安庆殿里捞了出来才对谢铭月有了倾慕之情,可如今看来独孤瑾对谢铭月的感情要比她想的深很多。